“軍樂團，展示的是一種軍隊強盛的形象。”劉季梓說，“我想讓螺旋星更溫和一些，所以盡可能減軍隊的出現頻率，何況現在螺旋星還沒有自己的軍隊。”

    “而小孩，男，青春活力，絕大部分人都喜歡，象征著螺旋星的朝氣蓬。”劉季梓說，“最關鍵的是，剛剛那支軍樂團的孩子，基本都來自奇石林第一中學。”

    “奇石林第一中學？”江燁一怔，“有什麽說法嗎？這個中學很厲害？”

    “貴族學校，隻招收績特別拔尖的孩子，和家境特別拔尖的孩子。”劉季梓說，“剛剛您見的那些孩子，父母基本上都是外星商賈。螺旋星初期的經濟建設，離不開這些有錢的外星商人。我把商人們的孩子送來奏樂，迎接外星元首，會讓他們覺自己是螺旋星的頭麵，給他們歸屬。這樣一來，他們的家庭輕易不會離開螺旋星，更容易留下來。”

    “這些孩子是軍隊係統裏的嗎？”

    “不是。”

    “外係統？”

    “也不是。”劉季梓搖搖頭，“外方麵的人負責訓練他們，但是他們是獨立的一支。”

    “待遇如何？”

    “暫時還沒定，打算參考軍樂團的待遇。”劉季梓道，“工資發，但是安排本地的住房，安排免費醫療，安排節假日福利和家屬福利，總之把這些孩子和星球綁定。隻要他們繼續留在這演奏歡迎曲，他們的生活也會很舒適。一旦離開，什麽都沒有。”

    “那我就放心了，我提醒你一句，不要把軍隊和外來的商人聯係在一起，哪怕家屬也不行。”江燁說，“如果外星商人，手裏攥著一大堆錢和地方產業，家裏又有人在軍隊居要職，那就容易形世家豪門，世家豪門越來越多，膨脹諸侯一樣的怪，就會對你造麻煩。”

    “您放心，這個我懂的。”劉季梓點頭，“樂團這些孩子，隻是簡單的訓練和演奏樂曲而已。等他們年了，就會退出樂團去念大學，然後各走各路。”

    “前些天我在忙打仗的事，螺旋星這邊倒是辛苦你了，獨擔大梁覺還好嗎？”江燁溫和地開辟新話題。

    “螺旋星目前發展還好的，過去半年時間，人口上漲了五億五千萬，星球生產總值的增速……”劉季梓練地報數據。

    “數據我都很悉，每天我的辦公室裏都是數據的海洋，但是我親自來螺旋星了，想了解點不一樣的。”江燁笑著打斷。

    “不一樣的？”劉季梓茫然。

    “我想知道螺旋星人目前的生活狀態如何。”江燁說，“聽聽本地人對星球發展的看法。”

    “您想去基層考察？那我現在就安排，您打算去哪裏？”劉季梓問。

    “社會學上有一種調查方式，從人口數據總庫裏隨機，到之後絕不更改，專程去訪問調查被到的人。”江燁說。

    “比如到了一個王五的人，住在大山的小村莊裏，路也不通，必須爬山過河兩三天才能到王五家中。而王五的村莊附近有一座小縣城，已經通了路，幾小時就能到。社會學家不能去小縣城裏找個年齡收差不多的人代替王五，必須翻山越嶺去找王五，絕不更改。”

    “所以您的意思是……在螺旋星全球範圍隨機？”劉季梓驚訝。

    “對。”

    “的方式，我找人做一個件？”劉季梓問。

    “不，把整顆星球所有人的落戶資料都印出來一張，放在庫房裏。我親自去庫房用手。”江燁說，“大概多久能辦完？”

    “兩天。”劉季梓說，“兩天後肯定能辦好。”

    “好，那就盡快吧。”江燁點頭。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江燁的行程排的很滿。

    基本上就是去各視察，看一看比較重要的地方。

    去新修的軍事基地，看看駐守的兵們，問問夥食況和訓練況。

    去新建的幾座大城看一看街景，看看通擁堵狀況、水網電網的連通況、醫院的承載量、商場的人流量。

    去小學和中學轉一圈，旁聽半堂課，號召學生們好好學習建設星球。

    去新建的科研所，看看價值幾千萬乃至十幾億的設備，問問最新的研究果。

    江燁頻頻在螺旋星視察，於是連續兩天新聞界忙碌無比，一會兒出一篇新聞稿，各大新聞平臺幾乎刷屏。

    當然，有新聞，就有江燁的照片。

    熱搜很快出來，“江燁變年輕了！”

    江燁打開手機，就能看到一堆一堆的熱帖討論。

    “江燁前些天一點消息都沒有，是去做年齡手了吧？”

    “有一說一，江燁年輕時真的帥，連我都要禮讓三分。”

    “好！不用為江燁的健康擔心了！”

    “我剛剛看新聞，流亡星的岑夜夢和伊莎貝爾也年輕了很多，可能一起去做的手？”

    “這種年齡手好像貴的要死，普通人傾家產也做不起。”

    “但是我們有延壽手啊！這必須謝江燁，沒有江燁，我們怎麽能多活一兩個世紀？”

    “確實，預祝江燁萬壽無疆。”

    ……

    兩天後。

    江燁在劉季梓的陪同下，步一間巨大的倉庫。

    倉庫排著數十排鐵架子，上麵一摞一摞全是公民資料。

    “螺旋星公民的戶口資料都在這裏了，七億四千三百多萬份，都是已經在螺旋星住下的，還有在外星球的螺旋星人，沒有放進來。”劉季梓說，“您打算幾份？”

    “個七份吧。”江燁在架子間穿梭，“一億人裏挑一個，看看誰是幸運兒。”

    “比彩票中獎概率還低呢。”劉季梓笑了笑。

    江燁開始，每張戶口資料隻有薄薄的一頁，用防火塑料封著。

    先從邊高度的架子拿了兩份。

    往前走兩排架子，又踩著架子邊，爬到最高挑了兩份。

    最後來到邊角，彎下腰去，在架子最底端拿了三份。

    江燁當場拆開看，同時用自己的手機拍照。

    “很好，找到這七個人，約好見麵的時間地點。”江燁說，“不要搞代替，一定是要這七個人本人。”.x33xs.

    “明白，您放心吧！”劉季梓接過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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