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你深深似海!
董澤以為柳暗花明的好事兒,沒想到董妍卻發了脾氣:“我跟沒跟你說過,不要給他找麻煩。”
董澤一愣,還不等說話,董妍已是沉聲道:“你跟他好是你們兩個的事兒,之前婚禮上已經很麻煩人家了,你一而再再而三,讓他怎麽想?不幫讓你為難,幫了可能就是人家心裏為難,越是好朋友越要有分寸,這點事兒還用我一遍一遍教你嗎?”
爸媽去世時,董澤才十二三歲,這麽多年怎麽可能一點錯事兒都不犯,事實上他是被董妍給罵大的,隻是最近這兩年他上大學,罵得了些,察覺董妍真的了氣,董澤立馬換了副表,小心且認真的回道:“不是我讓他幫忙的,我真沒跟他多說一個字。”
說著,董澤謹慎的解釋:“嘉定人很好,就因為他人好,我更不會做讓他為難的事兒。”
董妍沉聲問:“你跟沒跟他說過我們家裏的事兒?”
董澤莫名心虛,拿著手機已經垂下視線,低聲回道:“說了。”
董妍一聲沒吭,董澤能想到手機另一頭的臉是什麽表,頭低的更深:“對不起姐。”
董妍一時沒忍住:“你今年多大了?再過一兩年都大學畢業要步社會的人了,為什麽永遠像個小孩子一樣?永遠記不住什麽話能說,什麽事兒能做,你是不是真以為人債很好還啊?”
董妍說完就後悔了,因為猜到董澤一定會想偏,果然,董澤聲音更低了兩分:“對不起,我沒考慮到你的心,我以後不會再跟別人提起家裏的事兒。”
董妍心裏難過,出聲道:“對不起,我的錯,我不該把緒發泄在你上。”
董澤眼睛一下就紅了:“姐,我知道你很難,什麽事兒都要自己扛,我又幫不上你什麽…我以後會謹言慎行,不給你找麻煩,也不欠別人人。”
董妍道:“不說了,今天是我的錯,我這幾天有點兒忙,緒沒控製好,跟你沒關係,我就是告訴你一聲,能到好朋友不容易,可能等你大學畢業步社會,再想認識一個好點兒的人都很難了,你得珍惜,不要為了別人消耗你們之間的友誼。”
董澤應聲:“我知道,但你不是別人。”
董妍溫聲說:“行了,這麽大的人還不就掉眼淚,趕了該幹嘛幹嘛去,我還有事兒。”
董澤:“嗯,你有事兒給我打電話。”
從洗手間裏出來,董澤先洗了把臉,而後旁若無人的往裏走,秦嘉定坐在桌前打遊戲,頭不抬眼不睜的道:“你姐說什麽把你給說哭了?”
董澤坐在椅子上,拿起一本專業書,低著頭回:“被自己的沒本事氣哭的。”
秦嘉定道:“化委屈為學習的力好,但你充其量也就是年級第二了。”
董澤心煩,扭頭道:“你能不能別在人傷口上蹦迪了,我知道努力在天賦麵前一文不值,你讓我做個夢還不行嗎?”
秦嘉定沒回頭,淡定的道:“你姐誤會是你讓我幫忙的?”
董澤低頭看書,“你不僅學霸,你還會算卦。”
秦嘉定說:“確實解釋不清,這事你純屬背鍋……要|我跟你姐解釋嗎?”
董澤立馬回:“可得了吧。”不然回頭還得怪他事兒多,他黑鍋就背瓷實了。
秦嘉定道:“要臉的人都這樣,生怕欠別人人。”
董澤說:“我姐是被一個馮啟堯給搞怕了。”
秦嘉定沒有預兆的說了句:“對不住了。”
董澤蹙眉:“你神經病啊,跟我說這個幹嘛。”
秦嘉定回:“我還讓人幫你姐查了公司鬼,應該很快就會罵到你頭上了。”
董澤:“……”
董妍跟董澤聊完天,心越發不好,本意不是想讓董澤難,但話一出口就變了味兒,摘下眼鏡放在桌上,董妍手捂住臉,早就過了董澤這種難就哭出來的年紀,隻是覺得有些累,心累。
‘鐺鐺鐺’,外麵傳來敲門聲,董妍放下手,“進。”
辦公室房門打開,範範走進來,左手拿著杯子,右手拿著一個快遞文件袋,走至桌邊放到董妍麵前,“你的快遞。”
董妍拿起杯子喝了口,範範勸道:“喝點兒咖啡吧,你這幾天都沒怎麽合眼,反正對方公司已經承認剽竊了,網上那些人說什麽說什麽去吧,姥姥怎麽說的,人生不過笑笑別人,再讓別人笑笑自己。”
董妍:“你姥姥不是去世很多年了嗎?”
範範:“不是我姥,紅樓夢裏的劉姥姥。”
董妍道:“也是,網上都給我的人生寫了大觀園,也難怪不人爭著搶著當劉姥姥。”
範範沒忍住笑出聲:“他們可能還不知道你現實生活裏有多毒,不然你又多了個黑料。”
董妍心態平和:“誰讓我長了一張看起來就隻會跟男人撒耍賴的臉呢。”
這句話是某個網|友對董妍的評論,點讚還有大幾千,範範:“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麽這麽多人樂於對自己本不了解的人和事兒妄下評論,現實生活中可沒見他們這麽言論自由。”喵喵尒説
董妍說:“靈魂屬於網絡,畢竟留在現實,罵你一頓無所謂,打你一頓你可不了。好了,甭跟這兒開導我了,忙你的去。”
範範也覺得董妍不必開導,活得像是披蝟甲,手拿屠龍刀,披荊斬棘百毒不侵,網|友莫名其妙的罵了幾萬條,裏麵隻有一句話,單獨摘出來很中肯:這個人,有點兒東西。
又續了一杯咖啡,董妍連續忙了兩三個小時,這才打開桌上的快遞,當看到裏麵的東西時,原本波瀾不驚中帶著疲憊的眼底,多了一抹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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