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叔,這次的石頭有點多。”
看著兩輛大車上滿滿的石頭,陳總笑道:
“夏風,石頭多說明生意好。”
他回頭看了看後的幾個人,又說道:“我們幾個先看看,價格合適我們就挑點,不過你可別像上次一樣,獅子大開口。”
夏風笑道:“您可別這麼說我,只要您能看上,價格您說了算。”
等所有石頭都放進了臨時倉庫,幾個老闆開始上去拆包裝,夏風低聲說道:
“陳叔叔,我車上還有兩塊,您先看看?”
“好東西藏起來了。”
開啟車的後備箱,兩塊石頭被包裹的嚴嚴實實,夏風和王偉上前先抱下一塊小的,然後是一塊五十多公斤的。
王偉掏出小刀,準備拆包裝,陳總連忙說道:
“把刀給我,我來拆!”
拆包是一件非常刺激的事,猶如掀開新娘的蓋頭。
小刀在編織袋上,發出了酸爽的聲音,剛剛出一角,陳總驚喜地道:
“不會是滿吧?”
夏風蹲在陳總邊,低聲說道:
“五十二公斤,滿,蘋果綠。”
陳總一哆嗦,差點劃傷了手,他靜了靜神,掀開一角往裡面看了看,滿臉驚喜地說道:
“夏風,你是賭石大王吧,這種好事怎麼都讓你遇上了。”
他一指那塊小一點的石頭:
“那塊什麼樣?”
夏風微微一笑:“冰種飄花,四十三公斤。”
陳總猛地一拍夏風:“你小子發大財了!”
他站起來走到幾位老闆邊大聲喊道:
“大家都停停,過來看看這兩塊料子。”
幾個人站起來跟著陳總走到石頭旁,隨即發出陣陣嘆聲,兩塊頂級貨,還要什麼腳踏車啊?
陳總低聲說道:“我們合力把這兩塊料子拿下,其他的上公盤,掙多掙就看我這小朋友的造化了,怎麼樣?”
“老陳,都是你說了算。”
這位老闆上說著,頭都沒抬,手卻輕的著石頭的切面,就像在人的,那種一往深的覺,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沒問題!”
幾個老闆異口同聲,個個都是興異常,好長時間沒見過這麼大的滿料了。
站在邊上的王偉有點魔怔了,他看著蹲在地上的老闆,再看看那塊重達五十多公斤滿料,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什麼時候買的石頭,什麼時候切出來的滿料,我怎麼不知道?
他看了看坐在石頭上看著手機的夏風,又看了看了邊的李俊海,他拽著李俊海走到一邊,低聲問道:
“俊海,啥時候買的石頭,你們自己切的?”
李俊海看了一眼夏風,回頭說道:“這批石頭有點問題,夏風是撿買的,不敢在瑞寧面,這才全切了。”
“就這麼切出來了滿,過千萬了吧?”
王偉猶豫了一下,想問又覺得有點不好開口,李俊海又說道:
“別嫉妒,別羨慕,這種石頭可遇不可及,也許這輩子就這一次了。”
“一次還不夠,你還想要幾次。”
“王偉,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李俊海搖搖頭:
“四個月前,夏風還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窮的底掉兒,每次出去吃飯不是你掏錢就是我掏錢,你再看看現在,價上千萬,你覺得都是運氣嗎?”
王偉機械式點了點頭。
李俊海又說道:“就算沒有這批石頭,你看看網店的銷售,比你們父子兩個人在早市賣的都多,這就是本事。”
“夏風腦子活,接新事快,我們兩個人加在一起都不如他…”
王偉打斷李俊海的話:“所以你就跟著大哥合夥幹。”
李俊海:“不是合夥幹,我是找了一個長期飯票,跟著夏風,至不著,不欺負。”
他嘆了口氣:“到哪兒都得幹活,跟著夏風乾心裡舒服。”
“我…”
王偉又要話,李俊海一擺手:
“我和夏風聊過你的問題,暫時不合適,至你父親那一關就過不去,你不像我,孤家寡人一個。”
王偉有點不服氣,他說道:“我真想跟你們在一起,掙不掙錢都無所謂。”
李俊海笑了:“你不掙錢還有你父親,我和夏風不掙錢只能喝西北風,這一點你就不太適合。”
王偉道:“不行,我還得找大哥聊聊。”
“聊聊也對,我跟你說,王偉,我不會算命…”李俊海道:
“但我可以肯定地說,不遠的未來,瑞寧絕對有夏風這一號人,而且是那種極其耀眼的人,他的見識,遠遠超過我們這些做翡翠的土鱉。”
正在這時,陳總對夏風說道:“石頭拿我店裡吧,大家還能喝茶聊天,這裡太簡陋了。”
夏風笑道:“既然來了,全聽陳叔叔安排。”
夏風上了陳總的車,車剛一啟,陳總就問道:
“準備賣多錢?”
夏風笑道:“你們幾位長輩都是大家,我就不開價了。”
陳總看了一眼夏風:“你小子太鬼頭,不開價我就一千萬全拿走。”
“您高興就行。”夏風道:
“這次還得請您辦件事,我想申請一個會員,坪洲協會的。”
陳總說:“這沒問題,我找幾個人推薦一下就行了。”
“陳叔叔,公盤什麼時候去?”
“明天吧,我找個人領你們過去,把石頭點清楚,設定好底價,然後就等著開盤了。”
夏風長出一口氣:“爭取全部出手,我想不設底價了。”
陳總搖搖頭:“按市場價七折定底價,沒必要讓別人鑽空子。”
翡翠原石公盤拍賣在國就兩家,一個是坪洲公盤,以改口料,明料為主,另一個就是盈江公盤,以賭料為主。
兩個公盤的拍賣形式基本一樣,都是照著緬甸比都的公盤設定的。
公盤拍賣跟正常拍賣不一樣,每個人出的價格都是保的,最後是價格最高的那個人獲得,但貨主可以設定底價,不超過底價即使最高價也拿不到石頭。
陳總是替夏風考慮。
如果不設定底價,一旦一塊石頭就一個人出價,他出價一元,石頭也得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