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六千五百萬。”
艱難的談判,尤其是這種頂級貨談起來更難,夏風說是不給價格,不過是個玩笑話,他一口咬定八千萬,幾個人不聲,就出了六千五百萬。
陳總不是一個人拿不這些石頭,而是石頭太大了,這麼多同一品相的飾品他一個人出貨就很累了,時間度也會拉的很長。
在粵省翡翠行裡,協同合作是一種常態,甚至有一村人合買一塊石頭的壯舉。
要說翡翠原石很錢,無論是大佬還是小商人,都缺現金,那品有過之而無不及,粵省的翡翠商人非常講究快進快出,就怕把錢都在飾品上。
風險分擔,利潤共,這就是粵省商人的經營之道,自己吃獨食,一口吃個胖子,那是瑞寧風格。
看著場面有點僵持,自己在場對方也沒法商量,夏風站起來說道:
“陳叔叔,我們開了兩天車,有點累了,石頭先放您這裡,你們幾位長輩商量一下,如果還是談不攏,我想明天放在公盤。”
一個人有點急了,他剛要說話,夏風又說道:
“我定個底價,九千萬,我們看看公盤最高能給多,只要沒出手,按最高價我打九折給你們。”
這小子總能想出歪點子自己就範,陳總氣的站了起來:
“臭小子,別拿公盤我們,你去休息吧,我們商量一下。”
看見夏風走到門口,他又喊道:“晚上一起吃飯。”
夏風回頭嬉笑:“陳叔叔,還喝呀?”
陳總臉一紅:
“滾!”
等夏風出門,一個人問道:
“老陳,你跟這個年輕人什麼關係?”
“還能啥關係,就是合作伙伴。”
“他是瑞寧白蘇的晚輩,是啥關係我也不知道,不過這小子商很高,會來事,但做生意是一筋,咬死價格絕不鬆口。”
另一個人說道:“東西是不錯,價格還算合理,我能看到七千萬。”
“我覺得八千萬也有賬可算。”
“七千萬沒問題,但絕對到不了八千萬。”
幾個人都發表了一下意見,陳總說道:“我估計七千萬左右應該能拿下,你們都參一吧?”
見眾人都點頭,陳總說道:“先給六千八百萬,最高七千兩百萬,怎麼樣?”
一個老闆說道:“當然越低越好,能不能一百萬一百萬的往上加?”
陳總搖搖頭:“跟魯省人做生意最好別藏心眼,否則他們不定怎麼鄙視你呢,以後朋友都沒得做。”
他又說道:“晚上我請夏風吃飯,你們有參加的沒?”
幾個人都同意去。
陳總笑道:“吃飯可以,但別勸酒,喝不過他們幾個。”
“為什麼?”
陳總鄙夷地看了一眼眾人:
“那個肩膀上有繃帶的年輕人,李俊海,他一個人喝趴下我四個人,最三斤白酒的量,你們要是有誰不服可以試試。”
“啊!?”
所有人目瞪口呆。
……
三個人到了賓館,夏風自己單獨住一間,李俊海和王偉兩個人住一間,不知不覺中,夏風已經漸漸為團隊的領袖。
簡單洗漱,兩個人來到夏風的房間,王偉第一次來坪洲,有點興,他問道:
“現在才下午三點多,我們去那兒看看。”
李俊海笑道:“哪兒都不去,就在賓館待著,外邊太熱了。”
夏風道:“你不去見見老鄉?”
李俊海說:“過兩天吧,我們不是得等公盤結束嗎?”
夏風搖搖頭說道:
“我跟陳叔瞭解了一下,石頭送進去我們就沒事了,石頭賣出去的,公盤主辦方直接打款,沒賣出去的再取回來,這件事委託給陳叔就行了。”
一談到陳總,李俊海問道:“你覺得他們能出多?”
夏風道:“七千萬以上我就出手。”
李俊海點點頭:“這個價格他們應該能夠接。”
王偉道:“賺這麼多錢你們想幹點啥?”
李俊海沒好氣的說:“買房子,娶老婆,行不?”
“行,有什麼不行的。”王偉鄙夷道:“問題是你現在還沒有件呢。”
一談起這個問題,夏風問道:“俊海,怎麼樣了?”
“還那樣,不過似乎有點意思了。”
他說的是跟張霞的關係。
夏風知道這種事沒結果前還是不讓王偉知道,就打岔道:
“我們還是出去轉轉吧,王偉新來,別回去他爸一問三不知。”
三個人出門,準備去珠寶城轉轉,剛到賓館門口,夏風見幾個人正往裡走,他一愣隨即笑著迎了上去
“朱總,您好啊?還認得我嗎?”
朱儁英來賓館準備見一個客人,一個年輕人走過來打招呼,他一愣,隨即想起來了對方是誰。
“夏總,你來坪洲了。”
“過來有點事要辦,您就在坪洲做生意…”
兩個人本來就不,就在海關的倉庫裡說了幾句話,當初朱總還忽悠夏風跟著一起鬧事,誰知後來他也買了那批貨。
夏風對這個人印象不好,不過畢竟認識,萍水相逢打個招呼也沒什麼。
兩撥人告辭,夏風走出大廳,王偉剛要去開車,李俊海說了句:
“我過去看看。”
說著就往馬路對面走去。
王偉有點奇怪:“大哥,俊海乾什麼去?”
“他去見一個老鄉,對面賣水果的。”
李俊海見三驢子正坐在路邊打瞌睡,現在天氣太熱,路上行人。
“三驢子,大白天就睡覺,還做生意不?”
三驢子一聽有人他,連忙站起來:
“李俊海,你又來了?”
隨即,他興的小聲說道:
“上次你把鄭曉勇他們打了?”
李俊海笑道:“打了也活該,你怎麼知道的?”
“張祥說的,這小子沒把門的。”
李俊海問道:“生意怎麼樣?”
三驢子搖搖頭:“你看哪有人啊?每天賣不了幾個錢,再這麼下去,我也去工地打工,累是累點,但不心。”
李俊海跟三驢子聊了幾句,就告辭往回走,剛一過馬路,就見朱總陪著一個人走出賓館,後面還跟著一大群人。
看見那個人,李俊海渾一凜:
這個人怎麼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