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三個人在羊城機場上了飛機,直飛濟寧。
夏風給楊志勝打了電話,把家裡的況說了一下。
楊志勝考慮了一下,他同意夏風先回家看看父母和兩個姐姐,至於欠賬,能還就都還上,這也算是了了一份負擔。
不過他隨後又打過來電話,建議李俊海和王偉一起過去。
夏風本來想帶著李俊海走,讓王偉回去,畢竟王偉還有自己的生意要做,不過王偉堅決不同意。
不讓李俊海單獨回去夏風有自己的考量,讓他單獨面對蔣家夏風不放心。
結果是三個人同行,都去魯省的農村看看。
這期間,李俊海安排幾名工人去瑞寧,最終只有四個人同意去看看。
滇省是偏遠貧窮的省份,去那裡打工能掙到錢有點像吹牛,尤其是李俊海原來的份跟他們一樣,不過就是個窮打工的,這麼短的時間就掙了大錢,說來像天方夜譚。
好在路費伙食費都是李俊海出的,幾個人抱著不行就回來的心態,踏上了未知的路程。
能去的也是混的不怎麼樣的,好在人品有李俊海把關。
李俊海曾建議夏風能不能把他那個二舅也到瑞寧。
夏風說他這個遠房舅舅是個五級瓦匠,手裡有國家級的證書,到什麼地方都是一個月一萬多塊,自己這點活本僱不起。
忙完所有的事,把公盤的事代給陳總,三個人踏上了回家的路。
夏風,李俊海,王偉都是農村出來的孩子,不過王偉家在大山裡,李俊海在草原上,相對而言,夏風的家庭條件,自然環境要比他們倆好多了。
夏風的家鄉在濟寧下屬的金鄉縣阜鎮,以種植大蒜聞名。
金鄉縣是國著名的大蒜之鄉,種植面積達七十萬畝,產量八十萬噸。
三個人下了飛機,直接打車回金鄉,著窗外碧綠的麥田,夏風一言不發。
王偉倒是很興,看著一無際的麥田,嘆道:
“我們贛省都是山地,一塊一塊的,要像這裡早就發家了,也不至於那麼多人離家打工。”
李俊海說道:“我們蒙地也很多,不過這次我回去,發現很多地方都沙化了,能種地的地方越來越。”
王偉問道:“大哥,你家原來很富裕嗎?”
夏風說:“不算富裕但也不窮,我們這個地方商業發達,人人都有來錢的道兒,做點小買賣,農忙時幫人打點零工,要不怎麼能拿出那麼多錢。”
李俊海道:“你給楊哥打電話了了嗎?”
夏風這才想起來楊志勝說了,下飛機就給他打電話。
他拿出電話撥了出去:
“楊哥,我們到了濟寧,再有半個小時就到家了,您不用掛念。”
楊志勝笑道:“你們到了阜鎮停一下,我在路邊等你。”
“什麼?”
夏風大驚:“楊哥,你來濟寧了?”
楊志勝笑道:“過來看看,我是昨天晚上到的。”
夏風心中發酸:“楊哥,謝謝你!”
“別說這種話,我等你們!”
放下電話,王偉問道:
“楊哥也來了?”
夏風回頭看了一眼李俊海:
“你是不是知道楊哥要來?”
李俊海尷尬一笑:“楊哥給我打過電話,有些事他來理。”
王偉問道:“啥事還得楊哥來理?”
夏風猛然想到一件事,他自言自語說道:
“我可能把問題想簡單了,謝謝你們。”
李俊海不滿的說道:“你以後把謝謝掛在邊,有那功夫多找兩塊好石頭。”
夏風苦地說:“這件事我自己還真不好理。”
李俊海拍了拍坐在前排的夏風:
“我跟楊哥商量過了,回到家裡我們三個人都有分工,你就負責在父母面前盡孝,另外做點烙餅給我們吃。”
不到一個小時,汽車就來到阜鎮。
剛一進鎮裡,就見楊志勝站在路邊,計程車停下,三個人下車。
夏風走到楊志勝面前,激地說:“楊哥,我自己的事還勞煩您跑一趟。”
“我就當到魯省來旅遊了。”他拍了拍夏風,一指路邊的賓士車說:
“我昨天在濟寧租的,我們坐這輛車回家。”
王偉搶著說道:“我來開!”
“夏風坐前面領路,我和俊海坐後面。”
李俊海剛一坐車上,驚奇的問道:“楊哥,這麼好的車也能租到?”
楊志勝笑道:“只要你有錢,想租飛機都行。”
夏風知道這是楊志勝給自己掙面子。
看著鎮子悉的街道,夏風心裡一陣陣發酸,走了將近一年了,也不知道父母現在怎麼樣了?
汽車進了鎮子邊上一個小村莊,左拐右拐,停在了了一個門樓前面。
衚衕裡聊天的人看著嶄新的轎車,低聲議論,這又是哪個大款回來了?
夏風看著大門樓,似乎有點害怕,楊志勝道:
“夏風,近鄉怯,但也不能總不下車啊?”
夏風猶如夢醒一般,他拉開車門,剛一下車,就見大門一開,一個年輕婦抱著孩子走出來。
“大姐,我是夏風,我回來了。”夏風的聲音有點抖,眼圈有點紅了。
“小風,是你嗎?”夏秋狐疑地看了夏風一眼,隨即嗷的一聲轉就往院子裡面跑。
“爸,媽,小風回來了!”
聲音有點尖利刺耳,嚇得懷裡的孩子哇哇大哭。
夏風幾步邁進院落,沒走幾步,從正房裡走出兩個老人,夏風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爸,媽,我回來了!”
說著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
“小風,你可回來了。”
母親抓住夏風,淚如雨下:
“小風啊,你可想死我了,你這一走,我天天做噩夢,就擔心你出什麼事。”
父親站在邊上看著兒子,滿是滄桑的臉上出了微笑: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夏秋連聲喊道:“爸,媽,快點進屋吧,還有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