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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傳》第38章 獄中閑談(二)

“當日與秀軒公子爭鬥之後。”李落心中微微一沉,低聲答道。

“什麼!”於乘雲站起來,走前幾步道:“你僅花了一天的時間”

李落微微點了點頭,於乘雲面如死灰,頹然坐倒道:“一天,僅僅一天就毀了老夫數年的心。”

萬隆帝又喚了幾聲,於乘雲只在喃喃自語,萬隆帝頗有些意興索然,拍了拍李落,說道:“走吧,回去了。”

李落點點頭,沒有說話,跟著萬隆帝轉離去,突然聽於乘雲喚到:“李落。”

“嗯”李落微微詫異的回頭應道。

“聽說犬子於英與你關系莫逆,還多加照料。於英雖說是老夫親子,但在家中並不寵,老夫素來不甚喜他,還看在往日你二人的分上放他離去。”於乘雲低頭說道。

“我自會安排。”李落緩緩說道。

於乘雲抬頭看了看李落,微微點頭,閉上眼睛。

李落轉隨萬隆帝向外走去,轉過一道牆,正在前行,突然旁邊一間監牢之中的犯人猛的撲向柵欄,中嗚咽作響,出兩手,抓向萬隆帝,萬隆帝嚇了一大跳,驚呼一聲,李落也是吃了一驚,旁邊的侍衛忙擋在萬隆帝前,就要拔刀去砍,被李落攔過,道:“算了,走吧。”

眾人正離開,突然萬隆帝道:“停下。”

侍衛和李落不明所以,就見萬隆帝上前幾步,侍衛連忙跟上,萬隆帝擺了擺手,沉聲說道:“濟南王。”

李落一驚,仔細看了看牢中之人,只是所關人犯披頭散發,瘋瘋癲癲,一點沒有濟南王的影子。就聽到牢中人犯喃喃說道:“濟南王,誰是濟南王誰是濟南王”

萬隆帝微微一歎,道:“承孺,你就是濟南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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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癲人犯又繼續說道:“我是李承孺,我是濟南王,你是李承德。”突然人犯眼中突然芒道:“李承德,你還我茹兒。”說完猛的又撲向萬隆帝,雙手抓,一名侍衛用刀鞘狠力打向李承孺出的手,李承孺慘呼一聲,將手了回去。

萬隆帝一呆,驚問道:“誰是茹兒你說的可是怡妃”

李落微微皺眉,向跟隨的侍衛說道:“你們都先出去,在外面等我們。”

侍衛看了萬隆帝一眼,卻見萬隆帝滿臉的怒容,互一眼,躬一禮,匆忙退出了天牢。

萬隆帝怒道:“朕待你不薄,命你護佑皇宮安危,你竟然為了一個人,連同外人作,李承孺,你對得起李家的列祖列宗麼”

李承孺狂笑道:“李承德,你不用在這裡滿口仁義,我這個軍統領是怎麼來的,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麼。想我李承孺不過是庶出,無權無勢,如果不是茹兒幫我求,我怎麼會坐上軍統領的位置。李承德,你見茹兒貌,竟然下旨就將茹兒收后宮,李承德,你難道不知道茹兒與我已經訂了終麼論年紀,我還是你的哥哥,不想你竟然能做出這麼禽不如的事。若你好好待茹兒也就罷了,可是李承德你喜新厭舊,茹兒過不了幾年就已經失寵,現在在宮中也只能勉強度日。我大甘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荒無道的皇帝,我要解救茹兒出來,我要救茹兒出來。”李承孺重複了幾句,突然大聲說道:“李承德,我反的是你,沒有反我李氏宗族。”

萬隆帝臉陣紅陣白,咬牙說道:“好好,好一個癡人,朕就隨了你的心願,讓怡妃一起陪你吧,省得你路上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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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轉離開。 李承孺在後狂罵不止,直到萬隆帝快轉過牆角之時,又傳來李承孺的苦苦哀求之聲,聲音淒慘尖利,李落聞聲心中陣陣悸,看了看前的萬隆帝,沒有說話。

兩人一語不發的回到了長明宮,萬隆帝氣還沒有消下去,在房中轉來轉去,拿起桌上的花瓶用力砸在了地上,一聲脆響,嚇得滿屋的宮侍全都跪倒,渾發抖,噤若寒蟬。

李落上前幾步,輕輕喚道:“皇上。”

“什麼事”萬隆帝怒聲問道,看是李落,火氣,對宮侍喝道:“全都滾出去!”

侍如釋重負,慌忙退出了長明宮。萬隆帝又在轉了幾圈,站定盯著李落怒聲說道:“這就是朕的皇兄,為了一個人,竟然不惜將我大甘的基業送給一個外姓之人,李落,你說,這樣的人是不是該殺”

“該殺。”李落淡淡回道,頓了頓接著道:“只是怡妃若與此事無關,還請大伯網開一面。”

萬隆帝猛的轉盯著李落,看見李落一幅疲憊之態,心中一,泄氣道:“樓兒,你是不是覺得大伯也是個荒無道的皇帝”說完不等李落回答便即說道:“朕沒有那麼的心腸,只是氣急才會這麼說,放心,若怡妃與此事無關,朕不會枉殺。”

李落緩緩點頭道:“謝皇上。”

萬隆帝重重的歎了聲氣,說道:“樓兒,午時你隨玄慈去抄太師府吧,朕一直留著這個差事,就為了等你醒轉,若有什麼你喜歡的,就拿去吧,不用問朕了。這次抄家,你為主,玄慈為輔。”萬隆帝見李落出言推辭,便即說道:“不用說了,朕有些累了,你自去太和殿等玄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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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落黯然應了聲是,退出了長明宮。

到了太和殿沒有一會,七皇子興衝衝的走了進來,看到李落,高聲道:“玄樓。”

李落站起,回禮道:“七皇兄。”

李玄慈一把拽過李落道:“別坐著喝茶了,走,去抄於乘雲家了。”說罷拉著李落就出了殿門。李落看看滿臉興的李玄慈,心中微歎,輕掙開手,跟著李玄慈出了太和殿,直奔太師府。

剛到太師府,就聽得裡面一片吵鬧,還夾雜著眷的哭聲。李玄慈先李落一步府中,大喝道:“喧嘩什麼”

負責抄家的是宮中軍,見李玄慈進來,連忙行禮,一位軍頭領上前道:“七殿下,於家老太太攔著我們不讓抄家,兄弟們正和他們理論呢。”

李玄慈怒聲道:“還理論什麼若再有阻攔,命人拖出去了事。”

“是。”軍頭領應了一聲,正下令,就聽大門傳來李落的聲音:“七哥,等等。”

李玄慈訝然回頭問道:“玄樓,還有什麼事”

“我去和於老夫人說吧。”

李玄慈聽罷不以為然,不過此次抄家,萬隆帝已明旨李落為主,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冷哼一聲道:“也罷,老九你去說說,若還不識抬舉,就休怪七哥心狠了。”

李落點了點頭,走了進來,軍近半是來自定北軍,見是李落進來,全部跪倒行禮道:“小王爺。”

李落微微點頭,道:“都起來吧。”說罷李落環目一掃,就看見人群之中的於英。於英看見李落進來,瞅了幾眼,看見李落來,忙把頭低下,眾人之中。李落心中微微一疼,定了定神,走到於老太太前,還沒等說話,於老太太一杖便揮了過來,厲聲罵道:“哪裡來的逆賊,天化日敢來太師府行搶,我兒呢,我兒是當朝太師於乘雲,他來全把你們殺。”

李落沒躲,老太太的拐杖砸在了李落肩上,旁邊的侍衛見狀怒吼一聲, 當日一戰,李落鬼臉,狀若神魔,早已在軍中競口相傳,今日見於老太太竟敢如此無禮,數人已拔刀出鞘,就上前砍倒於老太太。李落揮手一擺,攔住侍衛,轉向於老太太道:“貴子所謀事敗,想來老夫人也有聽聞,於乘雲謀謀反,兵皇城,現已被下天牢。老夫人,你也是經過大富大貴的人,朝野上下,浮沉起落,想必看過不,如今皇上網開一面,沒有株連九族,已是莫大的恩惠,若老夫人還是這般剛烈,恐怕院中的於氏族人沒有幾人可以幸免了,還老夫人斟酌。”

於老太太一呆,回首問道:“可是真的”

旁邊一位中年子低泣道:“母親大人,是真的。”

於老太太怔住,臉瞬間衰敗下去,待了半響,聽到後哭泣之聲,一拄拐杖喝道:“別哭了,讓他們抄吧,這都是命,別丟了我於家的臉面。”說完形一晃,旁邊丫鬟連忙扶住,於老太太一把推開,掙扎幾下站定,對著李落說道:“抄吧。”

李落回頭看了李玄慈一眼,微微點頭,李玄慈一揮手,眾軍便即上前,將持刃的太師府護衛盡皆拿下,護衛見於老太太已經發話,都已沒了反抗的心思,全部束手就擒。幾隊軍侍衛爭先恐後的衝府中,於老太太臉發青,抖,李落見狀暗自歎氣,轉便出太師府,聽得府遙遙傳出子哭聲,李落雙眉一挑,蘊含力的聲音淡淡送到場中眾人耳中:“太師府上下,生者生,死者死,若有借機欺辱府中眷者,斬。”說完走出了太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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