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酒喝得更是盡興,隻是說到打架等字眼時,明顯都低了聲音。
很快,每個人都喝進去了半斤多白酒。
“各位哥哥,你們誰悉楊紅巖?”
周東北把楊紅巖將王老淨的事說了一遍,聽的大夥目瞪口呆。
圖四說:“這小子是頭狼,在市區沒啥朋友!”
楊曆年說:“我見過幾次,不過沒有過什麽衝突,那家夥一看神就有問題!”
周東北笑道:“嗯,我是裝瘋,人家是真瘋!”
馬小花笑道:“瘋子,我大姨在北安神病院,過段時間我給你整張診斷怎麽樣?”
周東北眼睛一亮,“行啊!謝謝馬哥!”
馬小花飛了個眼,周東北幹笑兩聲,敬了他一口酒。
“你把你所有信息都給我吧!”
“真整啊?”
“廢話!”他下了炕,推門就喊:“五姐,給我找張紙和筆!”
很快,五姐就拿過來一個紅塑料皮的筆記本,周東北把自己的姓名、出生日期、籍貫和家庭住址等信息寫了下來。
馬小花撕下那張紙,疊好放了起來,還笑道:“你還能白瘋子呀,必須得有證明才行!”
眾人都笑了起來。
聊著聊著,圖四說起了生意經,說過了年他準備放印子錢。
印子錢,這個詞來自清代。
有個民謠是這麽說的:印子錢,一還三;利滾利,年年翻;一年借,十年還;幾輩子,還不完!
意思是說,印子錢是日息三厘,一年365天每天複利計息,年利率高達200%。
周東北知道圖四後來靠這個營生發了財,隻是不知道原來是從今年開始做的。
大夥七八舌,紛紛獻計獻策,酒也是越喝越多。
麵紅耳赤的馬小花瞄了好幾眼周東北,把他看了個七八糟,唯恐這貨對自己起什麽心思。
終於,馬小花憋不住了,一臉正對他說:“瘋子老弟,哥想求你點事兒!”
周東北見他難得這麽正式,連忙說:“馬哥太客氣了,您說!”
“每次吧,哥幾個喝酒,都、都不了我的詩,可是吧......你懂得......”
周東北眨著大眼珠子,真沒懂他什麽意思。
馬小花憋壞了,想詩一首,又怕他湊趣要唱歌,所以才不得不說一聲。
“就是吧,我可以詩,但你不能唱歌,行不?”
他沒喝,頭暈乎乎的,可這瘋子嚎起來殺傷力太強,不得不強打起神,小心翼翼。
周東北麵喜,“哎呀,馬哥你不提醒我的話,我都忘了唱歌這回事兒了!”
馬小花臉馬上就變了,慘白慘白的,連連搖手,“我不了,兄弟,就當我沒說!”
“別呀,”周東北嘿嘿笑著,一把拉住了他,“咱倆好好配合一下唄......”
馬小花拉著哭腔,“大兄弟,你就當我是個屁,你放了我吧!”
郝忠海也是頭昏腦漲,勾著楊曆年的脖子問,“七、七哥,啥況啊?”
楊曆年心有餘悸,趴在他耳邊嘀咕起來。
郝忠海嗬嗬直笑,“不會吧?唱個歌而已,你們太誇張了!”
這麽一弄,沒聽過他唱歌的人反而更來了興趣,例如圖四、郝忠海和沈波。
馬小花見這是擋不住了,連忙出了手,下地穿鞋,“我、我去尿尿!”
楊曆年也慌忙下地,“那個,我也憋半天了!”
大頭、趙腚和二驢子他們也紛紛跟著起,幹笑著也說要去尿尿。
如此舉,讓周東北小心靈很傷,不過幸好還有幾位觀眾,於是拱手一笑:“幾位哥哥想聽什麽歌?”
院外胡同裏。
楊曆年、馬小花、大頭他們拉一排。
“嘩——”
一團團熱氣升起。
鞭炮聲時斷時續,偶爾還會響一片。
馬小花係好了子,大聲喊:“不知道唱沒唱完呢?”
楊曆年擔心起來,等鞭炮聲弱了才說:“也不知道圖四會不會揍他?”
二驢子憋著笑說:“不能!”
“為啥?”趙腚問。
“我估計吧,咱們進去一看,四哥他們都口吐白沫暈過去了!”
幾個人笑起來。
大頭拿出煙給大夥發圈,又劃著火柴挨個點燃。
馬小花優雅地用兩手指夾著煙,歎了口氣,“瘋子老弟要個頭有個頭,要模樣有模樣,真是哪哪都好,可就這一嗓子,吳了豪瘋地太嚇人了......”
土豆說:“他唱歌的聲音不好形容……”
趙腚說:“有啥不好形容的?你拿刀去劃玻璃,聲音特麽一樣一樣滴……”
“……”
不一會兒,一個人影從院子裏慌慌張張跑了出來。
是五姐楊秀麗!
“五姐,咋了?”楊曆年連忙迎了上去。
五姐一把扯住了弟弟的胳膊,花容失:“我、我以為你們菜吃了,在屋裏殺咱家呢!”
“誰想到進屋一看,竟然是小周在唱歌,你快回去吧,圖四都騎他上了......”
“我艸!”楊曆年嚇的慌忙往院子裏跑,其他人都狂笑起來,也紛紛跟了回去。
炕上。
圖四騎在了周東北上,兩隻手都捂著他的,哭咧咧道:“瘋子,你要是再唱一句,哥就隻能掐死你了!”
郝忠海臉也白了,“兄、兄弟,四哥可不是開玩笑,你點點頭就行!”
沈波扣了扣耳朵,“我艸,你要是不說,我真聽不出來這是《打靶歸來》!”
郝忠海酒都醒了一半,問他:“你記不記得當年我們連隊炊事班養豬的那個小盧?”
“嗯吶!”沈波點了點頭。
“他唱歌夠難聽的了,可今天一比,我發現咱們都誤會他了......”
周東北“嗚嗚嗚——”直晃腦袋。
圖四又問:“不唱了?”
周東北趕快用力點頭。
圖四慢慢鬆開了手,但做好了隨時再捂上去的準備。
楊曆年他們跑進了屋,見沒打起來,這才鬆了口氣。
周東北著氣,看了一圈,問:“真難聽?”
房間裏一共11個人,回答的十分整齊:“嗯吶!”
“好吧,”周東北垂頭喪氣,“以後我唱!”
“別,”楊曆年鞋上炕,“不是唱,是千萬別再唱了!”
眾人七八舌,場麵十分歡樂。
“那個,”周東北舉起了酒杯,有點不好意思,“給各位哥哥賠個禮,沒想到唱首歌差點把你們唱瘋了......”
大夥又大笑起來。
沈波說:“兄弟,你要是再唱,能把我們直接唱沒了!”
“得嘞!兄弟我給哥哥們賠禮道歉,我幹了!”
說完,三兩三一杯的65度散裝白酒就進了肚,所有人都長大了,這小子,海量啊!
酒席繼續。
“瘋子啊!”馬小花醉眼迷離,攥著他的手著,“哥、哥求你,以後千萬別再唱歌了!”
“嗯吶,不唱了!”
“真、真不唱了?”
“真不唱了!”
“那你能、能和哥說說嘛!”
“說啥呀?”
“為啥你是一條線,我、我是個坑呢?”
“......”
半夜,終於喝完了。
郝忠海摟著周東北的脖子,“瘋子,兄、兄弟,你是個實在人,這個朋友我定了!”
今晚都沒喝,每個人至都是一斤二兩打底。
65度的白酒在嗓子裏,就像條火線一樣,進到胃裏更是火熱一片,一般人扛不住。
可周東北來者不拒,明眼人看的清清楚楚,他今天至得喝進去二斤!
酒能拉近彼此的關係,通過喝酒有時也能看清一個人的品質,雖然並不絕對,但大多數男人都很看重一個人酒品。
如果發現一個人喝酒時耍,那麽對方就會覺得你看不起他,就會心存芥。
而像周東北這樣如此豪爽的,自然能獲得所有人的好。
往出走的時候,圖四踮著腳摟住了他的肩膀,“瘋子,好人!好人哪!”
周東北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好人了,隻好陪著笑。
“你吧,除了唱歌難聽,剩下哪都好!”
周東北臉都紅了。
“今晚,今晚哥認了你這個兄弟,不過,就、就求你一件事兒......”
“四哥,您說!”
“以後吧,以後千萬千萬別再唱歌了!”
這番話,又把周東北整不會了,隻好尷尬地笑著。
“還有,你欠、欠我一條狗!”
“......”
胡同裏,楊秀麗客氣兩句回去以後,11個人拉著橫排,對著牆放起水來。
“各位哥哥,旭日飯店營業以後,我做東請各位喝酒!”周東北提著子,發出了正式邀請。
“好!”
所有人都很開心,晃晃悠悠走出了胡同。
楊曆年早就不行了,可還是拉住了周東北的手,“兄弟,太、太遠了,你就住下得了!”
周東北摟著他肩膀,“七哥,我沒多,騎車啥事兒沒有,你就放心吧!”
圖四在旁邊說:“老七呀,別、別他媽勸了,人家明顯是怕你把五姐塞他被窩......”
所有人又狂笑起來,遠的鞭炮聲都不住他們暢快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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