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好久。

    郝忠海鼓足了勇氣，輕聲說：“這個周末我、我休息，能請你去看電影嗎？”

    這是他第一次約孩，張的已經語無倫次，不說怕失去這個機會，說了又怕被拒絕。

    周東南還低著頭。

    “你、你有時間嗎？”他又問了一句。

    周東南心有些複雜，眼前這個男人不論長相還是工作，都很不錯，可這畢竟才第二次見麵，是不是太快了？

    他會不會對其他孩也這樣？

    而且他又是弟弟的朋友，這多讓有些不太自然。

    另外，覺得他有點矮，估計最多也就175公分，自己踮起腳就和他差不多高了……

    郝忠海見一直不說話，不由更是心慌起來，一顆心慢慢沉穀底。

    周東南又想起了鄰居們的那些閑話，就好像自己嫁不出去了一樣，其實一直都有當年的男同學追求自己，有小學的，也有初中的，今年過年家裏還來了幾波同學，這幾個男生都在裏麵。

    可不知為什麽，總覺得自己的同齡人都像沒長大的孩子，一個個那麽稚，說話辦事都小家子氣。

    眼前這個人呢？

    看他的樣子倒是爺們的，可不知道遇到挫折會怎麽樣，他敢再說一遍嗎？

    見不說話，郝忠海就覺得自己心跳還在繼續加著速度，仿佛下一刻就要從裏崩出來……

    自從半個月前第一次見到，這段時間一閉上眼都是靚麗的影。

    他從來就不是個知難而退的格，於是又一次鼓足了勇氣，這次甚至已經不再結了：

    “東南，這個周末我想請你看電影，你有時間嗎？”

    周東南抬起了頭，不由心髒就是一。

    因為在這個男人的眼睛裏，看到了天上的那滿月，兩個，都閃著。

    不控製的發出了一聲：“嗯！”

    此時，明顯覺到，自己鼻子裏呼出來的氣息都燙得嚇人，可想而知，自己的臉不一定紅了什麽樣……

    郝忠海咧傻笑起來，幸福來的太突然，讓他有一種不真實的覺。

    “去喝酒吧，我去收拾！”周東南說完，就低著頭往屋裏走。

    “太髒了，你歇著……”他連忙跟了上去。

    正房東屋。

    五個人已經喝進去了一杯白酒，可郝忠海還沒回來，沈波他們三個人說的熱鬧，周東北明顯心不在焉。

    “媽？媽？！”他喊了起來。

    趙玉芳從西屋過來了。

    “我姐給我燒炕去了，怎麽這麽久還沒回來？”他問。

    趙玉芳在西屋時，一直趴窗臺看著呢，也惦記。

    “我看看去，你那屋的爐桶子該了，是不是不好燒……”趙玉芳說著話往出走，剛到廚房，周東南和郝忠海正好邁步進來。

    “我整點水，你洗洗！”周東南說。

    趙玉芳說：“你看看，我就說不好燒，到底整小郝一灰！”

    郝忠海嗬嗬笑著。

    周東南往臉盆裏倒了一些涼水，又拿水瓢在大鍋裏取了一些熱水。

    郝忠海洗完臉，周東南就著臉盆裏的水，洗了洗手巾，輕聲說：“你別，我給你服……”

    “不用……”

    “不行，都是灰，明天你上班咋穿……”

    “……”

    著兩個人，趙玉芳角掛上了一不易察覺的笑意。

    對郝忠海印象不錯，小夥子不隻長的神，工作也好，說話辦事更是彬彬有禮，讓人很舒服。

    郝忠海進屋以後，扯著閨就進了西屋。

    周東北笑著招手，“海哥，我看你這是躲酒去了，已經差一杯了，麻溜補上！”

    “必須滴！”郝忠海答應一聲，鞋上炕。

    四個人一直喝到了九點多才散，每個人都喝了三杯白酒。

    郝忠海平生第一次喝了這麽多白酒也不覺得暈，人逢喜事神爽，覺得自己再喝兩杯都沒問題。

    回去的路上，他興的像要飛起來一樣。

    “大波，知道不，答應我了，你知道不？哈哈哈哈！”

    沈波騎的搖搖晃晃，“就知道你小子一定是得逞了，不然能出去那麽長時間？”

    “哈哈哈哈！”

    郝忠海繼續抑製不住的大笑，渾孔都是那麽的舒暢。

    騎過小木橋。

    沈波問他：“這就了？”

    “嗯，對，了，我了！”郝忠海大聲喊了起來，幸好這個時間馬路上已經一個人沒有了，不然一定以為遇到了神病。

    “真事兒呀？我咋沒覺得那丫頭哪兒好呢？”沈波說。

    “屁話，你那雙眼珠子，除了吃就是喝，你能看出來個啥？”

    罵完以後，郝忠海又說：“大波，你不知道，咱倆上次來，我就覺得我了，因為我對有一種很特別的覺……”

    沈波疑道：“啥覺呀？”

    “就是……就是……怎麽說呢？”他覺得自己詞窮了，不知道應該怎麽形容，“就好像上輩子見過，不對，上輩子我倆就應該是兩口子……”

    “呸！”沈波用力啐了他一口，“你不麻，還他媽兩口子？”

    “你不懂，真事兒，這就是緣分，是我的，大波兒，我要一輩子對好，一輩子……”

    沈波撇了撇，“病人！”

    ——

    “姐，”周東北盤坐在西屋姐姐的炕上，“你到底覺得海哥咋樣啊？”

    “去，別瞎說！”周東南不好意思起來。

    “姐，他今晚向你表白了？”

    “沒有，”周東南趕說：“真沒有，才見兩麵表什麽白呀，哎呀，你快睡覺去得了……”

    說著，手就去推弟弟，這種事，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怎麽那麽長時間？你們幹啥了？”

    “哎呀，你煩死了！”

    周東南覺得自己臉燒的厲害，可不說的話又怕老弟誤會，咬了咬，聲音小的像蚊子一樣：“他、他約我周天去看電影……”

    “啥？！”

    周東北還真是吃了一驚，這家夥行啊，才見了兩麵而已，就敢約會了。

    “你答應了？”他問。

    周東南沒吭聲。

    周東北明白了，看來老姐對這家夥印象應該還可以，這是答應了。

    “那個，孩子吧，在外麵要注意保護自己……”

    沒等他說完，周東南又開始推他，“你太煩人了，快走得了！”

    周東北被推下了地，他一邊穿鞋一邊又說：“姐，不開玩笑，海哥人不錯，長的帥，工作也好，我看你就從了吧……”

    “你？”周東南胡抓起織了一半的就扔了出去，他哈哈大笑著跑了出去。

    他剛走不一會兒，趙玉芳又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