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忠海認真看了看這把刀,隨後眼睛就瞇了起來,將刀揣進大兜裏,“走,抬進去!”
周東北搖了搖頭,“不行,你跟我走!”
“為啥?”
“這麽抬進去,功勞算你的還是我的?”
“你的不好嗎?”
“我要這樣的功勞有個屁用?模範好市民?”
郝忠海明白了他的意思,猶豫起來。
周東北了解他的格,一隻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姐夫,人是你抓住的,明白嗎?!”
姐夫?!
這是瘋子第一次這麽喊自己,郝忠海明白,他這是在告訴自己,咱們是一家人……
“走!”他咬了咬牙,屁坐在了車廂一側,“我二姨家有套房子空著呢,咱倆去那兒!”
二十幾分鍾後,兩個人把死豬一樣的趙寶意抬進了一戶人家,周東北覺這家距離劉二狗家應該不遠。
院子很大,三間大瓦房十分氣派,隻是屋子裏很冷,一看就是長時間沒人住了。
他倆把人抬到了最小的一個房間,房間裏有張單人鐵架子床,郝忠海拿出手銬,把他一隻手銬在了床頭的暖氣管子上。
周東北扯過棉被,給他蓋好,又怕暖氣太涼把他冰醒了,拿枕巾在暖氣管子和他手腕上都纏了幾圈。
郝忠海去院子裏抱了些柴火,點燃了灶坑,又往大鍋裏添了幾瓢水。
終於能消停的坐一會兒了,兩個人坐在了東屋的炕沿上,點著了煙。
周東北把事經過說了一遍。
事實上,如果單憑趙寶意出的那些信息,本就無法認定他就是罪犯,畢竟人家隻是說老婆跑了,自己恨人而已。
所以,周東北往裏添了一些佐料。
“等喝第五杯白酒的時候,這家夥不隻罵人,還說自己已經殺了三個,這兩天還要再殺……”
“本來我就有些懷疑,一聽已經殺了三個人,這不就是那個變態殺人魔嘛,所以更猛灌他酒……”
郝忠海聽的嘖嘖稱奇,這家夥真是自己的福星,吃頓飯而已,竟然能無意間遇到罪犯。
趙寶意,家住西林,老婆帶著孩子跟人跑了,開始報複社會……再想起那把殺豬刀,看來十有八九真就是他!
“你覺得接下來怎麽做好?”他問。
周東北笑了起來,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
廚房大鍋裏的水燒開了,周東北站在一溜箱櫃前看著相框,裏麵好多照片,他見郝忠海端著水進來,問:“海哥,你二姨家都是鐵路的?”
“嗯,都是,我二姨夫調到省局了,他們全家就都跟著過去了,這是套老房子,單位也沒收回去,一直空著了。”
“二姨夫負責什麽?”
“貨運!”
周東北想起了大副食的營業員趙霞,丈夫陸軍是興安市貨運機務段的副段長,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幫上忙,他把事記在了心裏。
又去小房間看了看,這家夥還在呼呼大睡。
回到東屋,他問:“暖氣不能凍?”
“水早就放了,凍不了!”
火炕熱乎了,兩個人鞋上炕繼續聊天,時間過的很快,外麵的天已經漆黑。
晚上七點,兩個人也都了,可這時候也沒心吃飯,開始執行計劃。
小屋裏的醉鬼還在睡著,郝忠海先將他雙手銬好,又一次抬上了那輛三車……
——
好冷!
這是哪兒?
趙寶意頭疼的厲害,口幹舌燥。
他手去腦袋,棉帽子還戴著,再往旁邊,手就是一涼,雪?
他瞇著眼睛,天空中的星越來越清晰……
自己在大街上睡著了?
他努力往起爬,手腳都沒力氣,迷迷糊糊站了起來,這是個黑漆漆的胡同,本分辨不出來是哪兒。
仔細回想,自己好像和一個大眼珠子的小夥子喝酒,自己都說了什麽,喝了多,忘得幹幹淨淨。
喝酒誤事,以後再也不能這麽喝了!他手了左側腰間,還好,刀還在。
奇怪,手腕子怎麽這麽不舒服?
他左手了右手腕兒,隨後一隻手拄著牆,幹嘔了幾下,什麽都沒吐出來。
自己喝酒很吐,其實吐出來還能舒服一些。
太冷了,他覺手腳都麻了,晃晃悠悠往出走,不管是哪兒,得先離開這兒!
“站住!”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嚇的他一激靈。
“幹什麽的?家在哪兒住?”
聽聲音,這個人應該躲在前麵一個柴火垛的後麵。
“你?你誰呀?”趙寶意問。
黑暗中走出一個人影,果然是躲在了柴火垛後麵了!
借著星,趙寶意仔細看,隨後就是一僵,他本就沒看清臉,卻清楚地看見了那件橄欖綠棉大……
公安!?
趙寶意頭皮一陣陣發麻,二話不說,下意識轉就跑。
可此時他的力能跑過誰?還沒跑幾步,就覺得後背一大力襲來,人就飛了出去。
他趴在雪地上往前行了五六米,不敢回頭,剛要爬起來繼續跑,就覺得後腰被什麽死死住了。
他慌忙去拔左側腰帶上的那把殺豬刀,手就被別到了後,哢!冰冷的手銬套在了他的手腕上,不等他再掙紮,另一隻手也被別了過去。
整個過程前前後後還不到十秒鍾。
這人收回了膝蓋,用力一提手銬,趙寶意疼痛難忍,失聲了起來。
“跑啥?”
趙寶意忙說:“我、我以為是劫道的?”
“站起來!”
趙寶意忍著疼,緩緩站起。
公安開始搜他的,幾下就將那把殺豬刀了出來。
“我看你才是劫道的吧?”
說完,一掀他的棉大後襟,就將他腦袋蓋上了,隨後朝屁踢了一腳,“走!”
趙寶意聽到了手槍上膛的聲音,十分清脆,接著背到後麵的手又被這人扯住了。
怎麽辦?
這種況本就沒法跑!
兩個人一前一後,深一腳淺一腳,不一會兒,聽到有騎車的聲音。
那公安喊:“師傅,拉我們一段行嗎?”
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響了起來:“上來吧!”
趙寶意被提溜著上了車,他看不見前後左右,可能看到下麵,發現這是輛倒騎驢,車廂裏還有片幹幹的大白菜葉子。
一路上誰都不說話,他胡琢磨著怎麽弄才能……
這個公安拎著槍,跑肯定是不行了,看來隻能是審訊的時候蒙混過關了,畢竟他也沒抓到自己幹什麽,不過就是自己腰裏有把刀,防不行嗎?
二十幾分鍾後,倒騎驢停了。
由於棉大蓋在了腦袋上,趙寶意上冷的厲害,不住地打哆嗦。
他又被提著手銬扯下了車,聽這個公安喊了一嗓子,“師傅,謝謝!”
那個蹬車的師傅也沒說話,走遠了。
“走吧!”
手銬又被抬了一下,疼的他差點喊出來。
兩個人上樓梯的時候,有人在打招呼,“老海兒,咋了?”
“蹲坑蹲著一個劫道兒的!”
兩個人繼續往裏走,又有人迎麵走了過來,“你嘎哈去了?一下午都沒影兒!”
“李哥,過來幫我審審!”
“這誰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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