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現代化的房間,布藝沙發上,鄭憐心坐在方景對麵。
“鄭小姐深夜到訪,有事嗎?”
方景從冰箱裏拿來一瓶礦泉水,擺在麵前。
鄭憐心直勾勾地盯著方景,看了一會兒:“方景,你會不會瞧不起我?”
方景微微一笑:“我瞧不起的人很多,鄭小姐不在此列。”
鄭憐心抓起礦泉水瓶,用一種喝酒的氣勢狠狠灌下一口,借著不存在的醉意,幽幽道:“在得到侍奉方先生的任務之前,我沒有離開過鄭家一步,準確的說,是沒有離開淑苑一步。”
醉酒,通常是敞開心扉的借口。
方景其實不願意和別人產生因果,尤其是人。但這個孩子上有種赤誠之心,他並不討厭,也知到並沒有喜歡自己的意思,所以才安靜地充當一個傾聽者。
鄭憐心低頭嫌惡地看著自己,眼圈泛紅:“就因為有個不錯的皮囊,我從小就被教育,要以家族事業為重,不可以接任何男人,也不允許走出家門。甚至連洗澡都不允許對自己的有任何違規行為,因為要為將來的某個客人保持完整。”
“凡人沒有力量,難免會遇到各種困難。生活在戰地區的孩子說不定還在羨慕你呢。”方景歎了口氣,給拿來一聽真正的啤酒。
“咳咳……”鄭憐心迫不及待地喝下一口,卻嗆得滿臉通紅。
了口氣,繼續說下去。
“我好羨慕你可以無拘無束地生活。沒人著你學習琴棋書畫,著你去陪一個陌生人。我剛才敲門時,一直在想,你是一個連族長都尊敬的大人,如果我為你的人,哪怕一晚,是不是就沒人會再強迫我做任何事?”
鄭憐心輕輕地抿著酒,眉宇間的憂傷像是永恒的冰山:“盡管今天你沒和我說幾句話,我卻固執地把你當朋友。哪有對朋友用這種下賤手段的呢?”
看見方景默默無言地傾聽,輕輕起秀發:“當然,如果你很想,我也不介意,總好過給一個討厭的人。”
說完,空氣都被直白的宣言搞得有些尷尬,靜悄悄地隻聽見呼吸聲。
“咚咚咚……”
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
方景打開門,是鄭暢白的兒子,鄭遠。
“方先生,您見過我表妹嗎?鄭憐心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方景讓開一步,讓鄭遠看清坐在沙發上的孩,淡淡道:“在我這裏。我很喜歡,道武聚會結束後我會帶走,麻煩你和鄭家主說一聲吧。”
鄭遠驚喜地看了眼屋,連忙恭敬道:“承蒙方先生厚,我表妹有福了。那我就不打擾了。”
送走了鄭遠,方景坐回沙發。
鄭憐心正在無聲地流淚,看見方景回來,哭得更厲害了:“謝謝……”
“你剛才說願意為我做什麽?”方景似笑非笑地盯著鄭憐心修長的大。細膩的質在白紗一樣的子下若若現。
鄭憐心臉微紅,不自然地拉拉子,破涕為笑:“你一個修道者,還拿我這個小子開玩笑。”
知道方景對自己沒別的意思,故作這麽說全是他的惡趣味。
“哈哈哈……”方景開懷大笑,難得看見一個不慕強的孩,“要不要一起玩遊戲?”
鄭憐心臉更紅,嗔地白了方景一眼:“你說什麽呀!”
聽出來,方景這次沒開玩笑,是真的想和自己“玩遊戲”,但一個男人和人能一起玩什麽遊戲呢。
方景看誤會了,掏出手機在眼前晃晃:“你想到哪裏去了……我說玩手機遊戲。”
鄭憐心羨慕地看著方景的手上,苦地搖搖頭:“我沒有手機。”
方景仔細盯著腰間,確實沒看見口袋之類的地方,眉頭微皺:“鄭家連個手機也不肯給你嗎?”
鄭憐心的眉頭好不容易散去的憂傷又重新浮現,歎了口氣:“以前我最開心的日子,就是姐妹去看我的時候,不僅能聽們說外麵的事,還能玩一會兒們的手機。隻有那時候,我才知道外麵的世界有多大。”
“現在我不需要了。謝謝你,方景,是你給了我自由。”
方景歎了口氣:“怎麽又哭了,我還想有人和我開黑呢,等著,我去找廖葉凡借手機。”
怎麽可能比峽穀榮耀好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