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邊,方景已經慢悠悠走出降落時造的大坑。
蘇有德還在思索他是如何逃出生天。至於散修所說,方景飛走,這種蠢話,他一都不信。
飛行乃是金丹真人才能掌握的道。據他所知,地球上數百年已經沒有出現過金丹期的修道者了。
說的難聽點,金丹真人已經和人類不是一個種,吹口氣就足以殺死築基期修士,怎麽可能會和自己浪費時間。
“哼,不管你用了什麽手段,我都要殺了你!”蘇有德冷哼一聲,青巨手換掌為拳,升到空中。
方景腳底下的綠草又開始變得活躍,糾纏向他的腳踝,但不同的是,蘇有德口中念念有詞,他的邊浮現出數綠長槍。
“碧綠長槍!”他向前一指,長槍飛向方景,不過速度並沒有達到廖葉凡飛劍那種速度,但用來方景的活空間卻是綽綽有餘。
而且,這並不是一次的道,隨著他持續消耗法力,他邊的綠長槍出現得速度越來越快。
“我說過了,太慢!”方景微微沉下,腳下發力,看似堅韌的野草瞬間崩斷。
“轟!”
像炮彈炸過一樣,他的腳下出現一個深坑,整個人失去了蹤跡。
蘇有德靈瘋狂預警,立刻竄向旁邊。
幾乎是在偏轉的瞬間,一隻潔白玉一樣的拳頭,出現在他剛才的位置。
“轟……”
剎那間,方景拳頭的方向像是刮起十二級的臺風。
草皮、泥土飛上天空,足球大的石頭在地上翻滾,晴朗的天氣瞬間換了。
飛沙走石!
十幾步外的圍觀者像是直麵十二級的臺風,眼睛被細小的石子打得完全睜不開,也被吹得東倒西歪,隻能拚命紮下馬步,還有些修為較弱的,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像滾地葫蘆一樣,滾向遠。
颶風來得快,消散得也快,幾秒後,天地安歇,隻留下驚魂未定的一群人。
一片寂靜,唯有吞咽口水的聲音。
“剛才那是拳風嗎?”
“好像是的……”
“這麽說,他不僅是道法高人,還是外功宗師?”
龐飛虎心裏異常驚悚,他本就是宗師級武者,眼界自然遠超普通武者。這些人本不明白這一拳到底意味著什麽。
人有極限是毫無疑問的。
經常有地攤文學說,有人為了練習輕功,抱著剛出生的小牛犢從土坑中向上跳,直到小牛長大,他就會輕如燕,一躍三丈高。
其實都是狗屁,完全是無知文人的幻想。
人的力氣怎麽可能跟得上小牛犢的長速度,過不了兩個月抱都抱不,還跳,簡直是做夢!
放到武者世界中,是同樣的道理。
即使有強悍的功法可以開發出的全部潛力,頂級武者之間的力量速度也相差不多,絕不可能像方景一樣,隨手一拳打出天災一樣的效果。
就好像一隻貓再怎麽鍛煉也不可能為老虎。
“跑得倒快。”方景微微一笑,收回拳頭。
他的目掃過,人群像是沙丁魚群在躲避獵食者一樣,瞬間後退,空出大塊地方。
如果說手之前蘇有德拿下方景的把握大概有七八,現在看到方景這一拳,他已經知道單打獨鬥絕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了。
“詹長老,詹師哥,你要看戲看到什麽時候?想想藥王穀,人生又有多五十年。”他眼睛盯著方景,沉聲道。
詹老歎了口氣:“方道友,我之前說過的話依然算數,隻要你肯加我們藥神穀,必將雙手奉上千年靈草一株。我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也絕對會做到。”
方景微微一笑:“你以為現在是一株靈草的事嗎?”
修道者有所為,有所不為。
假如藥神穀從來不曾得罪自己,他也不會咄咄人,就算再想要千年靈草也會想出一個共贏的辦法,讓所有人都益。
可惜,人人都有貪婪之心,卻不是每個人都有自知之明。
既然想囚他五十年,當煉丹機,還想謀奪自己的丹,那就對不起了。
千年靈草他要,藥神穀這塊地方,他也要!
“師哥!”蘇有德已經幾十年沒有過他師哥,這次真的是怒到極限,“別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你我聯手,必然可以拿下他!”
“手!”
他一聲怒喝,卻不是對詹老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