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盟當然不是鐵板一塊。
現在的執事八門派當初都曾互相敵對,殺得流河,最後實在奈何不了對方,才坐下來握手言和。
還給別的門派報仇,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一旦衰弱,隻會被分而食之。
郭於通看傻子一樣瞄了眼慕容廣:“慕容宗主,稍安勿躁。雷宗主,玄門與你相距十萬八千裏,向來沒有往,什麽仇怨竟要屠他滿門?”
雷鵬雲不屑道:“前些年,我聽說符清河一直在背後說我壞話,我忍了許久,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其他宗主都無語地看著他,這家夥無恥程度和這實力簡直有一拚。
慕容廣氣得額頭冒煙:“胡說八道!符清河堂堂執事門派宗主,會去罵你?”
雷鵬雲嘿嘿冷笑:“不如你去問問符清河如何?”
慕容廣雖然驕狂,但不是傻子,隻能悶聲坐下。
“哼,當著這麽多同道的麵,我就不罵你廢了!”雷鵬雲冷冷一笑,自顧自地拾階而上。
這句話和當麵罵人毫無區別。
但慕容廣無可奈何,他的實力遠不如符清河,能繼承宗主之位,還是托父親的福,真要和雷鵬雲對上,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
雷鵬雲登上觀眾臺,沿著武道門派一側緩步行走,從最末一直走到第九號位置。沉重的氣勢,如同一隻巨象在人群中漫步。所有的宗師都驚訝地盯著他,這種覺有些像傳說中的氣魄。
“嗬!”雷鵬雲並沒有在九號桌坐下,嗤笑一聲,拿起自己名字,繼續前進,走到郭於通旁邊,才咧一笑,“郭盟主,我能坐下嗎?”
不等回答,他屁已經塞進了椅子。
郭於通臉皮微,卻像個老好人一樣:“雷宗主既然可以盡滅玄門,自然有資格。”
雷鵬雲靠在椅子上,哈哈一笑,朝右邊大聲說道:“我也是看大夥兒悶了這麽久,差不多該換換位置了。”
坐在十號位置的宗主,也不是,不也不是。郭於通使個眼,一名弟子立刻跑過去撤走九號桌子。
眾人重新坐定。
郭於通坐在雷鵬雲邊,覺右邊像是盤踞著一頭巨象,自己宗師級的實力,竟然無可抑製地心跳加速,微微出汗,對他更加忌憚。
“今天還熱的。”郭於通笑著抹了把額頭,“雷宗主知道藥神穀為什麽還沒到嗎?我派人聯係了許久,都不曾有回信。”
雷鵬雲嘿嘿一笑:“藥神穀恐怕是來不了了。”
郭於通眉頭微皺,地盯著雷鵬雲,沉聲道:“雷宗主若是知道原因,不妨說出來,我也好早做安排。”
“郭盟主可別用殺人的眼神盯著我,雷某忙得很,隻來得及偶遇符清河,旁人可沒空搭理。”雷鵬雲覺到針對自己的殺氣,毫不顧及,直接說出口。
方景那小子既然敢孤一人去找藥神穀黴頭,想必有些本事,藥神穀肯定是遭不住了。
反正不管誰輸誰贏,他終究要將藥神穀吞下,靈丹妙藥,他雷鵬雲也很需要。
這郭於通看似老謀深算,在他眼裏卻是草包一個。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武林盟監管天下,竟然連藥神穀發生大變都不知道。八大執事門派坐在這個位置上太久了,以為現在的秩序會永遠存在下去,卻忘了這片基業是靠祖宗實力打下來的。
沒有威懾天下的實力,所謂的秩序不過是空中樓閣。
雷鵬雲看向郭於通左邊的黑袍老者,拱拱手:“神道長大名,如雷貫耳,幸會。”
“雷宗主,幸會。”神道長有些詫異地看著雷鵬雲。
這次是他第一次拋頭麵,哪來的如雷貫耳?
郭於通同樣知道這件事,心中一沉,神道長的名號不過出來沒多久,雷鵬雲就知道了,恐怕這裏被他不知道安了多眼線。
這次的道武大會怕不會順利了。
“盟主,要開始比武嗎?”這次的主持人小劉在旁邊低聲問道。
郭於通點點頭,運足真元,大聲宣布:“因為一些原因,玄門無法參加此次比武,所以請大家再等幾分鍾,讓電腦重新分配對手。”
因為道門人數很,隻有十個宗門參加,所以這次比武不涉及道門,執事八門部會議上已經定給他們十個名額。
至於犧牲品,隻能是那些末流的武道世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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