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心儀一愣,完全沒想到會有和程安北迎面相逢的局面。
“程總。”姜心儀只好低頭,打了聲招呼。
程安北今天打扮很簡單,沒有像平時一樣穿著黑西裝,那張臉上的表淡然又疏離,只是,在看到姜心儀時,漆黑的眼眸裡泛起一點波瀾。
他嗤笑:
“從程氏辭職,你現在是以什麼份,出現在這裡?”
程安北是在嘲諷姜心儀,說不自量力。
“我現在的確和程氏沒關係了,但程董生病,你又不會看他,只能我來。”姜心儀執拗,“你別忘記,程總上次幫忙解決了...”
“我需要麼?”程安北反問。
他的臉上是倨傲,眸深不可測。
一句反問讓姜心儀啞口無言。
確實,程安北其實本不需要,只是程董先了一步而已。
“隨便你怎麼說。”姜心儀繞開程安北,要和他肩而過,“不管怎麼樣,他到底是你父親。”
這話卻不知道哪裡了程安北的逆鱗。
他忽然一把抓住了姜心儀的手腕!
力道之大,難以抗拒。
“你做什麼?!”姜心儀有點條件反,很擔心程安北又和上次一樣,把直接帶上車,畢竟這人就是個隨時隨地都能發的野!
程安北眼神裡帶著鋒利的冷意,如一把刀子:“姜心儀,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離開程氏,就敢在我面前放肆?”
“我沒有。”姜心儀一愣,卻在對上程安北視線的時候,察覺到他眼睛裡一閃而過的難過。
難過?
姜心儀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像程安北這樣的天之驕子,也會難過麼?
為了誰?為了什麼事?
從前姜心儀只見過程安北的狠戾決絕,卻沒見過程安北的猶豫和遲疑。
甚至,在這樣一張冷峻矜貴的臉上,最不該出現的緒,方才都有一秒的顯現。
就像是撕開了這個人冷漠的面,看到了面之下的本真。
“對不起。”姜心儀愣了愣,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道歉,但還是冷靜下來,解釋,“我剛才在病房門口看到蘇甜甜了。”
“之前蘇珊針對過你,故意挑撥你和程董的關係,我想你大概還沒來得及告訴蘇甜甜這件事。”
“這次,蘇珊說不定會再演一次戲。上次的地皮,失利,肯定對你懷恨在心,指不定還會報復你。”
“我過來,只是不想程董又因為這種誤會過於勞。”
姜心儀看著自己被程安北抓住的手腕,上面已經出現了紅痕,可見程安北究竟抓得有多,“剛才也是急之下口誤了,我不該手你們之間的事。”
“……”程安北的臉變化莫測,那雙眼眸越發漆黑,深邃,難以捉。
姜心儀以為他又要發作,卻沒想到,程安北鬆開了手。
“跟我走。”他丟下一句話。
什麼?
姜心儀都沒反應過來,就看到程安北轉。
黑車的車牌號仍然矚目,是程安北最常開的那輛。
這裡是醫院門口,人來人往,程安北都開口了,姜心儀如果拒絕,說不定會把事鬧得更大。
於是,姜心儀只好跟了過去。
車門關上,司機回頭,已經駕輕就:
“程總,我們去哪裡?”
“回別墅。”
“好的。”
司機開著車,姜心儀有些張:“你我上來做什麼?”
程安北卻給姜心儀看了影片。
居然,是他辦公室的監控錄影!
姜心儀很震驚:“你的辦公室不是程氏唯一一個沒有監控錄影的地方嗎?”
“以前是。”程安北的神淡漠。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姜心儀忽然發現,自己或許從來沒有真正瞭解過程安北!
因為他總是會做一些出人意料的舉。
比如,在姜心儀離開公司以後,就在自己的頂層辦公室安裝了針孔攝像頭。
這件事,程安北恐怕什麼人都沒說過,畢竟要防的是賊。
針孔攝像頭只有在全黑的環境下才會發出很微弱的芒。
“你把它安裝在哪裡?”姜心儀的心都在發抖。
程安北的預謀和心計,恐怕是一輩子都琢磨不了的。
這個男人,恐怖如斯。
他一聲不吭地,就掌握了全域。
“時鐘上面。”程安北說這話時,語氣很輕,宛如談論什麼今天天氣不錯這樣的話,讓他顯得遊刃有餘。
而畫面上,終於出現了一個人影。
是蘇甜甜!
姜心儀捂住。
看到,蘇甜甜走到了程安北辦公室的桌旁,輸碼解開了保險櫃。
然後,從裡面拿出來一份檔案,拍攝了照片,之後再悄無聲息地把檔案給塞了回去,偽造出一種原封不,沒人來過現場的覺。
“你……”姜心儀皺眉,“所以你知道,機專案本就不是我洩的?”
程安北瞇著眼睛,沒說話。
姜心儀又怒火中燒:“你既然知道,你還不幫我說話?!任由我在程家的別墅裡被蘇珊罵?!”
“你還讓我自證清白?我給薄珩打電話?!”
姜心儀不懂,程安北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是為了報復吧?!既然這麼不自量力地選擇離開程氏,那程安北就讓姜心儀知道,沒了程氏,沒了程安北給撐腰。
會是什麼下場。
“那種況下,我幫你說話?”程安北冷笑,“誰會相信?”
“你想和我劃清界限,用這種辦法來折磨我,程安北,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姜心儀快要氣瘋了,“如果不是你我打電話,學長也不會被薄老爺子責罰。”
薄珩甚至被當眾捱了一掌,可想而知,同為天之驕子的他,會有多屈辱!
車,氣氛陡然變了。
程安北的眼神變得危險:“給你看真相,你卻在擔心薄珩?”
他著姜心儀下,目猩紅:
“薄珩是自己選擇了薄家,丟下你離開,事到如今,你還在幫他說話?”
“姜心儀,你是不是上他了?!”
什麼?
姜心儀覺得程安北簡直不可理喻!
咬著,盯著程安北,反問:
“如果是又怎麼樣?反正薄家和程家比,也不差!”
言外之意,薄珩也不比程安北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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