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澄和沈澈回卓城的時候,是帶著梁悅一起回來的。為了不讓汪義哲察覺到,顧澄是開車走的高速。
汪義哲知道梁悅的作用,顧澄也知道。
靠著察的先機,提前把梁悅搶走了,汪義哲那邊肯定已經猜到知道了事的真相,再有一次,不會這麼好運還能搶到梁悅。
保險起見,沈澈從另一邊跟一個和顧澄材差不多的生一起坐的飛機,生全程帶著鴨舌帽,口罩沒人知道那人不是顧澄。
兩個人分頭行,起碼會讓顧澄從高速走的時候安全一些,中途不會遇到什麼問題。
沈澈飛到卓城之後,再帶人開車從卓城高速出發,中途跟顧澄匯合,再把梁悅安全地帶回卓城。
到了卓城之後,顧澄把梁悅安排在了陸雲麒的外祖家,一來方便隨時照顧,換句話也可以說隨時監視。二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誰也不會想到顧澄敢把梁悅放在邊。
梁悅看到顧澄這麼興師眾,忍不住笑道:“顧董,應該是知道你的對立面是誰了,一隻兔子怎麼可能贏得了一頭虎?”
顧澄就那麼一眨不眨地看著梁悅,“但是你不還是跟著我一起走了,在你看來,我不止是隻兔子那麼簡單,所以你才敢在我上下注。”
梁悅邊的笑頓時收住,“顧董還真是自信。”
顧澄說道:“不是我自信,是我相信做了壞事的人肯定要被懲罰。”
梁悅嗤笑道:“要是社會真的有公平,那些人就不會站在一個你推不倒的高位上,早就該進監獄。顧董還真是天真的可以。”
顧澄搖頭道:“不是他早該到懲罰,是當時的懲罰不夠,要讓他登上高再從高狠狠落下來,摔得碎骨尊嚴盡失才能解心頭恨。
知道多米諾骨牌吧,現在已經有牌站不住倒了,以後一個牌會比一個牌倒下的力道更大,害怕會推不倒你想的那個人?”
梁悅只是笑,“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不是最後一環,因為一件小事就能牽扯出更大的事,你的牌局只算到了他,他後面的人會不會重新洗牌,讓他換個牌局繼續發發熱?”
顧澄說道:“人都是趨利避害的,我不信到了保不住的時候還有人會保他。”
梁悅緩緩閉上了眼睛,“我不介意告訴你一件事,如果你能把這件事解決掉,我就會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你。
司遠集團比你想象的難推倒,我知道你已經從司寒月那下手了,但是不管怎麼樣上面有人會保司遠集團,因為……”
梁悅湊近顧澄,在耳邊低聲說道:“司遠集團為什麼虧損這麼多年還屹立不倒,為什麼他們現在招收員工都以大學生還是學生為主,他們培訓的人那麼多,為什麼還崗位空缺?
因為,梁悅聲音更低了一分,那些初社會,很容易被騙的小白兔們,都為了某些大人的房中人,們有的會忍辱負重為玩,有的不了被人玩弄就反抗,但是反抗過後結果不是繼續被玩弄,就是被送到了外面去。我說的玩,不是普通意義的玩,是真的被玩得很慘的玩。
我這個進出口公司實際是運貨的,有時候也運人,還有運的東西跟你們醫院有關,你要是把司遠山拉下來,我就什麼都告訴你。”
梁悅的聲音特別冷,顧澄能在的話裡覺到對方都是什麼樣的人,又或者不能稱之為人。
背後的汗起了又立,顧澄的視線裡只剩下梁悅笑的森白的牙齒。
……
顧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只覺腳下像是有千斤重。如果梁悅說的都是真的,那能跟這些人為伍的人,就沒有一個是正常的,需要謹慎再謹慎。
劉姨聽到開門的聲音,立馬迎上前,看到是顧澄之後,才緩和了表,“小姐,您怎麼回來這麼突然,早知道我給您準備些飯菜。”
顧澄這才回神,記憶裡劉姨並不是這麼會看眼的人,做事從來都是按時按點。不知道這樣的人,是怎麼改變的?
“劉姨,別忙了,咱們有陣子沒說話了。我爸不在了,我邊的人也不多,能聊點家常的人不多了。”
劉姨吃不準顧澄到底想要幹什麼,只能順著顧澄的話說道:“是啊,說句逾越的話,您可以把我當親人,我兒跟您年紀差不多,我也是把你當孩子一樣看的。”
顧澄垂下眼睛,儘量不去看劉姨虛假的表,話家常一樣地說道:“提到你兒,現在在做什麼?我記得快大學畢業了吧,要是沒有什麼合適的工作,我在錦程給安排一個職位。”
劉姨眼睛明顯閃過一異樣,但是這異樣消失得太快,顧澄還沒來得及捕捉,就已經看不見了。
就聽劉姨說道:“那孩子可沒有小姐你優秀,啊腦子笨,容易被人騙,我也不指能闖出來什麼事業,就好好在我邊待著就行。”
顧澄不聲地掃向劉姨,哪個母親沒有不希子好的,除非遇到了什麼大事,才會祈禱只要孩子還在邊就行。
這種話從劉姨口中說出來,就有一種難以言說的違和。
“劉姨,哪天有時間你兒一起來家裡吃飯吧,咱們這麼近的關係就該多走。”
劉姨本想要推,但又想到什麼,轉了話題說道:“那好呀,我家那個太向了,多出來見見人也好。到時候小姐可要給以說法,跟講講人生難免會遇到挫折,過來就是萬里無雲。”
顧澄總覺得劉姨話裡有話,還不待想清楚,劉姨又說道:“到時候也一起上沈總吧,您出差之前咱們不是說好了要一起吃飯嗎?我給你們做點拿手大餐。”
顧澄一時沒有清的機,既然劉姨主提起了出差前,那就要問一下,“劉姨,你幫我找了開保險箱的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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