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大宗師之力,不僅將無痕從那地下道中救出,還破壞了堤壩,這下足夠那些員們煩惱的了。
南宮將無痕放回自己的馬背,石姑和二板共乘一騎,幾人繼續往城門去了。
沒想幾人還沒有到城門,城門口突然火衝天,隨之是地山搖,石姑幾人被驚的馬掀翻墜地,好在幾人都有功夫,勉強護著沒有重傷。
“是火藥。”
南宮震驚的看著前方的火,他已經看到了小團子和探院此番行事的結果,不要說將寮國軍調離雲州城了,便是對方這些威力十足的火藥,燕軍也是難對付的。
“是宇哥兒的火藥。”
南宮再次補充了一句。
石姑疑的看著他,他的侄兒竟然在給寮國人造火藥。
“二板,你功夫高,眼下也隻有你能去前頭一探究竟,若能尋到小團子,一定要將帶回來,至於探院其他人,盡力而為吧。”
南宮當即做下決斷,回頭看向石姑,“我們去二板所說的道,二板救出無痕,又有宗師之力暴,想必道裏的那些寮國軍暫時已經逃走,咱們抓住這個機會,且躲在此地,反而最是安全。”
石姑舍不得二板去涉險,可是一想到小團子,石姑擔憂著卻也沒有多說什麽,點了點頭。
二板回頭看了媳婦兒一眼,便馬不停蹄的朝著火之跑去。
石姑幾人先是回了宅院收拾行李,也將關押在柴房裏的石五一並帶走。
此時的石五已經清醒,看到他們回來還帶走他,他才知道主子並沒有棄他,他很激,至於先前敲暈他,他也能理解,自己到底是寮國人。
石姑上前解開石五的繩索,代道:“若是我們逃不掉,你就想辦法獨自逃命去吧。”
石姑不想都死一塊兒,即使石五以奴隸之認做了主,也從來沒有將他當奴隸看待。
石五激的看著石姑,心頭卻越發下定決心,誓要護著主人,他不會獨自而活。
石姑幾人帶走了行李,離開了隻住了幾日的宅院,憑著二板先前說的線索,又加上慢慢醒轉的無痕指引,他們一行人倒是尋到了那條道,竟然在衙府門之下。
舊守將的兵馬藏於府衙之下,府衙上的人竟然沒有半分察覺,當真是不可思議。
這道中,果然如南宮所猜測的,前來救人的二板用了宗師之力,在寮國人眼中,大宗師那是不可逾越的存在,想必不勇士嚇破了膽子。
府衙下方必定是地勢較高,堤壩之水並沒有浸此地。
石姑幾人趕來的時候,這些舊部勇士剛逃走,都來不及帶走所有資,裏頭竟有存留的糧食。
這麽一看,他們幾人在此地蹲守著養傷幾日,都不會有什麽問題,隻是時日一長怕也生變故。
無痕傷勢重,他是第一個發現舊部勇士的,且追尋到此地,結果沒留意被人給綁了。
要不是二板前來營救,無痕的命怕是斷送在這兒了。
無痕被關押的這幾日,那些人將他當燕朝探看待,想要盤問出探院的下落,每日折磨著他,倒也沒有弄死他。
南宮將無痕安置在幹燥的草堆子上,在道裏尋到幹糧,幾人席地而坐,先吃飽再說。
外頭雲州城大街,隨著天慢慢變亮,街道上的腥味兒也越發的濃烈了。
雲州的城牆之上,一個穿著古裏族裳的中年男子朝一旁麵慚愧的金家保看去一眼,冷聲說道:“若不是我半路製止了你去報私仇,又帶來了大宗師研製出來的火藥,你這雲州城怕是守不住了。”
“這才來上任幾日便失守,你金家保的項上人頭不足以向國君謝罪,想想你岐水族人的命運。”
金家保聽到這兒,激的朝那中年男子跪了下去,“多謝恩公相救。”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他來雲州可不是為了保他岐水族人的命,不過是為了寮國的江山社稷。
“你們岐水一族的命是我古裏族人救下的,接下來,你可知怎麽做了?”
那中年男子並沒有金家保起,而是居高臨下的睥睨他。
金家保心頭沉重,如今他的態度便代表著整個岐水族人的態度。
他們岐水族向來隻效忠國君,可上京如今的局勢,卻容不得他不站隊。
新國君沒有士氣,老部族皆是不服他,倒是新王後古裏一族,在眾老部族之中崛起。
不按祖宗之訓效忠國君,那死後無麵對列祖列宗,可若他拒絕了古裏族的援手,那就如今夜這般,一夜之間被燕國人奪去了整座城池,國君必定降罪他岐水一族。
“怎麽,金將軍還需要思考一番麽?如今我大寮的天下,還有你岐水一族投靠的人?”
金家保心一歎,朝中年男子再次行了一禮,算是對古裏族的臣服。
中年男子將他扶起,叮囑道:“既然以後同氣連枝,便要將那私仇放於一旁,幽州城裏百裏族以及其他部族皆已投靠我古裏族門下。”
金家保心心念著給姐姐報仇,結果仇沒有報到,如今更是不能向百裏族家主手了,他不甘心。
“都是我古裏族的左右大將,不準有訌,否則我古裏族定不輕饒。”
金家保為了餘下的族人,無奈應下。
金家保如今最恨的人便是燕國人,要不是他們使計利用他的私仇離開雲州城之機手,想要奪下他的城池,他也不至於被迫帶著族人古裏族門下。
金家保將這一份恨意加諸到了燕國人的頭上,隨即下令,城中但凡有異樣的漢人,直接殺,一個不留。
所以即使是無辜的百姓也不例外。
二板護著小團子以及剩下的探院的人進了地下道。
小團子見道建在衙之下,很是震驚。
此時道裏,石姑一行人吃下了幹糧裹腹,無痕的傷也已經包紮好,人還算神。
石姑見二板和小團子回來,連忙起相迎,的目在兩人上打量,見兩人染滿了的裳,心疼無比。
二板這一趟了些傷,但這些外傷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原本差一點兒養好的琵琶骨之傷又撕裂了,上裳不知染上了多,此時發暗,整個人都變得虛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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