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教授好著呢,就是我,我待院子里,腦子里全是你,熬了一整天,想著你晚上沒課,特意來接你回家的。”孟鐵生道。
“你——”
宣秀秀絕倒。
拳抬起就錘他肩頭,眼神含嗔帶惱的。
不過,男人見到人了,哪里舍得撒手。
他一雙大掌抓著的手兒,眼神炙熱似火。
“秀秀,我一個人待著沒勁,渾不得勁兒,總覺像要病了一樣,看誰都不順眼,連院子里的貓,都被我拎著丟了三回,實在難得。”孟鐵生急急解釋道。
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是咋了。
以前出任務,他也不是沒跟秀秀分開過,那次還是半年之久。
這次,他們分開沒兩天,怎麼覺每分每秒都特煎熬,心跟被猴子撓一樣,得厲害,就想一直一直跟著。
千渭濱抱著手臂,盯著日頭,笑得十分欠揍。
他道:“哎呀呀,古人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嘖嘖嘖,這都過去了幾個秋啊?”
幾個秋?
孟鐵生瞬間就熬不住了,當即騎著車直奔山大。
他自己都不明白這是咋了。
一顆心就像生病,不可控制,都不下去!
“秀秀,我就是想見你,停不下來的那種,你,你能理解嗎?”孟鐵生著急道。
他生怕秀秀誤會他,生他的氣。
現在見不得皺眉頭,一傷心,一難過,他的心都揪起來,十分不舒坦。
這種七上八下,抓心撓肝的滋味兒,也是生平頭一回遇到,直到見上秀秀的瞬間,整個人都舒坦了。
渾哪兒哪兒都服帖。
眼神順了,心兒順了,連腦子也不瞎奔騰,只想就這麼瞅著他媳婦兒,舒服得他想摟,親咬。
宣秀秀被他看得心口燙了一下。
推他一把,臉頰紅紅道:“那就回去吧,反正也不遠……”
山大的校址沒選在城區,相對偏遠。
孟鐵生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他挑選的院子離學校賊近,辦理走讀都是可以的。
宣秀秀著他一張填滿急躁的臉,眼神慢慢漾開一道的笑意。
被人惦記,被人掛念,被人著的滋味兒,太好了,著他傳遞來的純澈又深厚的意,笑地走到他邊,抬眸間,眼神含著波紋漾開的。
“走吧,回家。”
靈又溫婉的聲線,像一記熨帖的藥劑,治愈了他躁的心。
孟鐵生左右掃了一眼。
沒人。
他像個頭小子,一把捉住秀秀的手,大掌包著的小手兒,心滿意足地牽著往家門走去。
這種快活真的無法形容。
他一輩子無憾了。
月兒慢慢爬上暗夜的天空,銀月華下,一張臉泛著瑩白的華,不勝收,令人回味無窮。
這一段歲月靜好的時,是他往后每次出任務時,都會回憶的一幕。
宣秀秀心中漾著好。
任由他抓著手,與他一道回家。
等抵達大院時,門剛一打開,金金就齜牙地跳進的懷里,用意識不停控訴孟鐵生。
“主人,你再把我單獨跟你男人關一起,信不信我撞墻自盡,讓你失去我這麼可的一只尋寶鼠,哼哼——”金金咬牙道。
它今天鼠命堪憂。
好幾次被無聊到炸的臭男人抱著,還拎著它的耳朵,彈它腦袋,吃腦殼蹦。
這日子沒法過了。
它這麼可的一只尋寶鼠,外形跟貓兒一樣,又溫順又不惹事,也不會像狗子一樣拆家,被他捂住也就算了。
他心暴躁,尋它開心。
它想原地炸。
“主人,主人,我家金金好可憐,竟然被你臭男人抱過,我要打獅鐵疙瘩!”團子聽到金金的話,也要炸了。
“呦,這只貓竟然爬你懷里,它是找打——”孟鐵生很稔地拎住金金的一對耳朵,一臉不滿。
他沒想到宣秀秀竟然把貓兒帶過來了。
一見到它,秀秀的一顰一笑剎那就沖腦海,越看它,越想得厲害,竟然不可自拔了,最后就逗了幾把小崽子。
只是,他沒想到貓兒也知道貪秀秀的溫存,竟然敢喧賓奪主了。
他得好好給它上一課!
“好啦好啦,你跟它計較什麼,它了,給我吧。”宣秀秀一把搶過金金。
腦仁快裂開了。
耳邊三道聲音同時響起,真要命。
“秀秀,你回來啦——”千渭濱笑呵呵道。
他這一天算是看足了癮。
孟鐵生這臭小子,渾跟長了刺兒一樣,走哪兒都不順眼,四搗騰著,最后就差上房揭瓦了。
害相思病都不自知。
千渭濱都不由得慨,也就秀秀這樣的存在,能讓孟鐵生這棵鐵樹開花,千年不長的鐵疙瘩害上相思病……
有趣,有趣得。
“小伯伯,我去給你們做飯,大家都了吧,你們先去大廳里等我。”宣秀秀笑著道。
扶風市相對凌河縣發展得好,這里晚上會通一段時間的電。
趁著有電,得抓時間去做飯。
孟鐵生抬就要跟去廚房,卻被千渭濱拽住了。
“我說孟同志,我和寒教授都非常好奇,你是咋討到秀秀這麼好一媳婦兒,按道理說,你婚姻不該這麼順坦啊。”千渭濱道。
他和寒教授都不能理解這事兒。
兩個孩子都優秀,不代表就一定會有姻緣。
尤其男人還是個不開竅的鋼鐵漢子。
孟鐵生瞪他一眼。
他能說啥。
說他當初有眼不識金鑲玉,險些錯把明玉當魚目?
說他當初有多渾,害得秀秀生病,不愿理他?
一想起往日的糊涂勁兒,孟鐵生也會悔不當初,心中暗暗咬著一勁兒,一定要加倍對秀秀好,讓秀秀過上好日子……
“你不懂!”孟鐵生道。
千渭濱笑著道:“我是過來人,有啥不懂的,別看你武力高強,這方面只怕懂的還沒我多呢。”
一聽這話,孟鐵生回首,眼神著一幽深的意味兒。
于是,他手臂一攬,意味深長道:“那有勞千教授傳授兩招,你放心,我會不余力護你安危,畢竟秀秀都喊你小伯伯了。”
千渭濱臉上掛著深深的笑。
他一臉不客氣道:“為表誠意,你先喊聲小伯伯來聽,我和寒教授樂于幫你,畢竟我們都不想秀秀跟著你吃苦頭。”
如果不是兩人已經結婚了,他和寒教授還得好好考察考察這臭小子。
不是隨便來個什麼人,就可以娶走他們認可的閨!
結婚了也不妨事兒,那就走婚后的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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