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春桃記得上次在凰山上見過宣秀秀,臉黑得很,是個很丑的人。
就算跟宣家同姓,也不可能跟有半錢關系。
而且,若是知道孟鐵生跟別人有婚約,指不定會被氣跑……
“春桃,這話就不要說了,我們鐵生已經結婚了,秀秀也好的,那些過去的舊事就不要再提了。”康慧娟道。
當初胎像不穩,險些胎,還是被溫蘭兒救了,救的可不就是鐵生。
為了報答恩人,才說什麼效仿古人,定個娃娃親。
那都是過去的事兒,早被人忘記了,而且都不知道蘭兒嫁去了哪里……
萬一消息傳到秀秀耳中,可不太好。
剛好借此機會,康慧娟也順帶敲打敲打周圍人,讓大家以后不要提這件事兒,免得家秀秀回來聽得誤會了。
方春桃笑得不行。
道:“康姨,你這小媳婦還沒上門呢,你就惦記上了。萬一長得難看,影響后代……”
一提到后代這茬,孟金柏坐不住了。
“呸。”
“大過年的,說什麼胡話呢?我看你腦子燒壞了,難怪鐵生要打你的,你再胡說八道,我也要打你的。”
孟金柏跳起來,雙眸冒著刀子,恨不得將這個臭的人丟出去。
大過年找不痛快,真是晦氣。
方春桃臉十分難看。
這不是擔心阿敏才過來孟家拜年,不然也不想著臉上來,沒想到被孟鐵生打不夠,還要被人這樣罵。
“孟叔,你可別高興得太早,保不齊你到時候被嚇哭。”方春桃悻悻說著。
說完,看一屋子人瞅著的眼神不對,連連拿起角落里的,逃也似地跑了。
“滾,滾得遠遠的,以后別來我們家,把你的東西拿走,我老孟不稀罕你這點子東西。”孟金柏氣得快炸了。
他一把將東西狠狠踹開,直接被他一腳踢了出去。
康慧娟也是一臉不悅。
道:“這方春桃真是腦子有問題,誰上趕著去別人家說別家媳婦的壞話,以后見到就躲遠點,免得雷劈,連累到我們。”
海醇風幾個人也是一臉悻悻然。
他們也沒想到方春桃這麼不上道,只是被這麼一提吧,眾人心中對宣秀秀竟然有了一期待,不知道到底長什麼樣子……
不會真長得特別丑吧。
畢竟兩人結婚那麼久了,一次都沒回京都,總是聽老孟和康慧娟在提,卻不見其人。
這大過年的也沒回來給老孟一家人拜個年什麼的。.七
總不會真的見不得人,想等孩子生下來,再抱著娃上門,滿足老孟一顆抱孫子的心吧。
不過,猜想歸猜想,他們也不會多說什麼,總歸是鐵生選的,只要鐵生滿意就。
哪怕他娶個母夜叉回來,他們這些一個院子里的叔叔伯伯,紅包還是一樣照封,并不會因為長得丑就一分錢。
這點禮數還是有的。
唯一吃虧的可能是鐵生。
宣秀秀并不知道京都發生的一切,更不知道一眾人在還沒上門,就對懷揣著各種猜想,不過就算知道了,也是一笑而過。
這會兒正忙著清空間里囤積的資。
之前,鐘毅東的居留證時間到期,他很快就走了,打算下次再去扶風市找宣秀秀。
宣秀秀一路南下。
抵達這時候還是個“小漁村”的城市,果然跟其他地方的農村沒什麼很大的區別,行走到這里,就沒有再往前走了。
在小鎮上,從名單上翻出一個接糧食的收貨員。
“請問,姚星妙同志在嗎?”宣秀秀問道。
一進去,有個黑黑瘦瘦的人從里面出來,見到宣秀秀微微一愣,直到拿出文件,上頭蓋著紅印章。
臉頓時嚴肅了起來。
“是,是宣秀秀同志?”姚星妙小心翼翼道。
宣秀秀點點頭。
“那真是太好了,我是接到消息,要一路護送你送來的任何資,如果有糧,就第一時間打電話匯報……”姚星妙興道。
“有糧,在那邊空地上,你帶人過去看看。”宣秀秀笑道。
天特別早,加上又是過年的時節,就沒人注意鐵柵欄附近竟然藏了那麼多糧……
姚星妙見到累一面墻的麻布袋,激得快流淚了。
試探道:“都,都是糧食?”
“是的。”宣秀秀道,“你可以帶人去驗收,我收了資金,下一站就要離開寶鎮了。”
姚星妙興不已。
分分鐘帶人過來一一驗收。
等發現麻布袋里裝著的全是品糧,一一過磅后都用了很久,等清算過后,竟然有足足50萬噸,里面還有幾噸的糧類,以及各糧面,還有20噸古糖……看起來十分喜人。
將東西全部走火車,送庫。
三天后,才提著個箱子過來,走到宣秀秀前,說道:“沒有足夠的資金,全是金子,你可方便攜帶?”
宣秀秀笑盈盈點頭。
喜歡金子。
這東西在什麼時候都是通貨。
“妙姐,我想拖你打聽個事兒,不知道鎮子上有沒有人想賣房的,我想在寶鎮買套房子,以后過來辦事兒也方便。”宣秀秀笑道。
想起后世在一線城市買套房有多難……
那還不如提前把房子買了。
以后每次來這里,有空就買上一套。
現在非常激爺爺給這個份,讓可以暢行無阻地買房了,不用擔心自己的財力暴了。
姚星妙微微一愣。
沒想到宣秀秀一個孩子單獨行,還想著在這里買個房子。
還真是把給嚇了一把。
不過聽到這麼說,姚星妙還是誠心誠意道:“我還是不建議你買房,不過你如果想買房,我老家恰好有個親戚要北上,家中有個空置的三間房,面積不算很大,他們出價980,你如果有錢……”
有錢不如攢下來存銀行。
以后吃利息,一輩子都不用愁吃喝了。
宣秀秀雙眸放。
才980塊錢就可以買三間房!
連忙上前,假裝從背包里掏東西,轉手就拿出一個蘋果遞給,笑呵呵道:“妙姐,帶我去看看,我以后可能會常來寶鎮,畢竟有些要走點門路,你懂的。”
這話一出,姚星妙就不再多說了。
笑著推道:“客氣了,這房子不算什麼事兒,吃不得喝不得,終究比不上真金白銀,或者大米來得重要……”
宣秀秀笑了。
沒做過房奴的人,不懂啊。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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