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相信我說的?”宣秀秀遲疑道。
孟鐵生視線淡淡的。
他將鋼筆收了起來,毫不遲疑道:“秀秀,除了你是我完全相信的,其他任何人有懷疑,我都會去追查。”
一切似乎太巧了點。
羅燁霆,方春桃,現在又來一個劉玉葉……
每一件事都有張九敏的影子,但又完地避讓開,這一次總不會再這麼巧了吧。
就在這時,門口一個警衛員走過來,對孟鐵生道:“鐵生同志,有人打電話過來找你。”
孟鐵生疑不已。
他走過去接聽電話,那頭傳來王局的聲音:“鐵生同志,你趕快過來一趟,劉玉葉同志突然口吐鮮,快不行了——”
什麼?
孟鐵生狠狠頓了頓。
他丟下電話,抓住宣秀秀的手道:“快,你跟我一起走一趟,先去所里找劉玉葉,看能不能套出最后一點有用的消息。”
宣秀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下意識跟著他一起出發了。
孟鐵生咬牙直奔門口的汽車,帶著宣秀秀直奔所里。
等二人抵達時,劉玉葉奄奄一息,氣息微弱,明顯快要不行了。
宣秀秀二話不說,直接拿出玄針刺幾大,又快速喂了一顆醒神丸,對邊的孟鐵生道:“只有一刻鐘的時間,有什麼問題快問。”
孟鐵生目兇厲。
他是想問“二姐”是誰,但眼下這況,加上劉玉葉應該被人洗腦過,本問不出想要的答案,越問越著去死。
宣秀秀在路上聽孟鐵生簡單說過幾句。
知道有一種催眠,能夠給人下套,問到關鍵的問題時,大腦的記憶會發生混,本不控制。
“等一下。”
轉過出去,不過一分鐘,手中多了一個杯子,里面的酒味兒竄了出來。
眾人一臉不解,不知道這種要時刻拿酒出來干什麼。
但宣秀秀可沒遲疑,直接將酒灌給劉玉葉喝下。
大聲道:“劉玉葉,我問你,那天晚上打潘多蘭的人,也就是你二姐,真實姓名什麼……”
剛才拿的是真言酒。
希能起作用吧。
劉玉葉不停吐。
顯然很痛苦,掙扎個不停,扭來扭去的子不停搖擺著,臉頰上出現了迷茫的神,眼珠子焦距開始潰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還是沒開口。
周圍人搖搖頭,覺得這一場審訊本沒什麼用。
孟鐵生也打算放棄了。
秀秀盡力了,最終沒有問出想要的答案,也怪不得。
就在這時,劉玉葉瞳孔放大,瓣諾諾道:“孔,孔……燕。”
說完這兩個字,腦袋一垂就徹底斷氣了。
孔燕?
在場人微微愣住,這又是哪一號人?
王局更是迷糊得像個二愣子。
他憨憨問:“這孔燕又是什麼人呢,有誰聽說過嗎?”
孟鐵生視線如鐵。
他臉很難看。
下一秒,目狠狠掃向王局,幽幽道:“人是怎麼出事的,我才出門沒多久,你們就讓人進來了?”
這時候,小警包著頭進來了。
一臉愧疚道:“是,是劉漢,他被這個人迷住了,趁著我休息時,把我敲暈了,想要把帶走,我在他們要逃走時醒來,就跟他們斗在一起被敲暈了。”
但沒想到劉玉葉本沒賣出局子的門,剛走到門口,仿佛看見了驚恐的一幕,當即就口吐鮮,生命快速垂危。
醫生過來看過,怎麼看都看不出問題來,也是說不可思議,不知道怎麼就捉不到的脈了。
“劉漢已經被抓起來了,他這個廢壞了事,該怎麼罰怎麼罰。”王局訕訕道。
他沒想到最后簍子又出在自己人上。
還真是棘手啊。
孟鐵生狠狠拍著桌子,怒道:“徹查到底,劉漢也要被列為追查對象。一個也不能放過。”
“是,是,是,一定查,一定查。”王局額頭全是豆大的汗珠兒。
他嚇破了膽。
一句話都不敢多說了。
至于孔燕又是哪一號人,他已經沒腦子去思考。
“走吧,事已經這樣了,從劉玉葉被抓的那一刻,你應該就清楚遲早有這一天的。”宣秀秀拉著孟鐵生寬道。
孟鐵生臉這才好轉。
秀秀說中了他心中所想。
一般而言,他們很會聚眾,上下線之間也不會輕易見面,劉玉葉為棄子時就注定會被他們反殺,只是沒想到這群人要手,又管不住自己人。
孟鐵生帶著宣秀秀出去了。
二人各自上車后,轉頭看向邊的男人,問道:“孔燕又是什麼人,好像沒有半點名頭啊。”
腦子里不停飛速運轉著,想了很久也沒想起有個“孔燕”的人,倒有個“柳燕”的。
孟鐵生眉頭蹙。
他淡淡道:“孔燕是科研所的一名負責打掃的員工,上次跟大嫂生過口角,說大嫂浪費紙張,還給上頭寫過舉報信,大嫂為此接過批評,被單獨關過7天……”
“……”宣秀秀。
“回家去找找,看能不能翻出大嫂的那支鋼筆,如果找得到就作罷,找不到的話,我肯定會徹查的。”孟鐵生冷冷道。
宣秀秀點點頭。
一直覺得張九敏似乎過分沉寂了。
從來京都到現在,對方連面都很,們住在同一個大院里,竟然只打過幾次照面,每次都是人多的時候。
這確實有點古怪。
他們一起回了大院。
沒想到大院起火了……
門口張九敏披頭散發的,服都被燒焦了,不停摟著康慧娟哭了個淚人兒。
“媽,我好害怕啊,孔燕怎麼能這樣呢?不就是那麼點小事兒嗎?怎麼可以來我們家放火呢?”張九敏哭哭啼啼道。
康慧娟抱著,不停安道:“沒事的,人沒事兒就好,這次非要抓住孔燕這個毒婆娘,讓進去待著,我孟家絕對不會放過的——”
孟金柏帶領著大院里人一起進進出出的,提著水桶開始滅火。
孟鐵生剛停下車,目落在淚水漣漣的張九敏上,視線變得十分復雜。
還……真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