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敏本來篤定孟鐵生哪怕是查,也查不到什麼的信息,畢竟張家人都移居海外,資料基本散盡,沒什麼可用的信息。
一直以來被依賴的賤人,也已經失去了原始模樣兒,哪怕丟大街上也沒人認得出來。
但沒想到孟鐵生竟然準確喊出棺中人的姓名!
這怎麼可能呢?
心中掀起驚濤駭浪,有種難以言喻的焦急。
就在茫然四顧時,孟鐵生的連擊,排天倒海般地襲來。
“我家大嫂真正的姓名張八妹,原本是張九敏的堂妹,兩人在那些年里依靠家族之力,去海外留學,歸來后國安定下來。”
“這時候,我大哥派去外地出任務,沒想到半路傷,我接到消息就直接趕了過去,但是他卻在半途的衛生所治療時,遇到一生所,他的妻張八妹。”
可惜,張八妹跟張九敏的人生纏太深。
兩姐妹一起出國留學,一起歸來,結果又是被選中留下的兩個孤。
張九敏平日被父母養著長大,跟同在張家卻被父母以嚴規養大的張八妹不一樣,好吃懶做,又不思上進,偏又心比天高,總想著嫁一個人上人。
到婚嫁年齡,怕被人胡說親,就跟張八妹換份,畢竟兩人長相特別相似,一雙眼睛簡直一模一樣,唯一差別就在腮幫子。
張九敏傳了母親的大臉,比張八妹還顯得老氣,幸而被平日從國外帶回來的膏子了臉,修飾一番,又剪齊耳短發遮蓋住臉,猛一看,兩人仿佛雙胞胎一樣。
強行換份后,就跟別人說自己還小,不適合說親。
兩人婚事就一直沒說。
直到孟鐵義和孟鐵生兩兄弟進這個城鎮,進們的視線。
張九敏在發現張八妹竟然跟孟鐵義看對眼了,兩人只怕要走進婚姻,也不知道出于什麼目的,竟然強行要求張八妹,不許泄彼此份,就用對方的信息過一輩子。.七
張八妹念在姐妹義,加上上孟鐵義,一心想要跟他離開,也沒想那麼多,包袱里帶著的是張九敏的介紹信,就這麼一路跟著他,調離原始崗位,來到了京都。
憑借在國外留學的知識,一路進科研所,憑借實力獲得寒教授的認可,繼而參與了導彈與核彈的研究。
這一路上走得非常辛苦。
直到孟鐵義為候補人員,參加最后一戰。
還以為這一仗打完,夫妻就可以團聚,以后能安安穩穩過日子。
沒想到才過去多久,就傳來孟鐵義犧牲的噩耗。
悲痛絕,本想著跟他一起了卻殘生,肚子里的孩子踢了一腳,這才忍著心中悲痛,將孩子順利生下來。
孩子出生后,生存意志不是很強烈,總想著跟鐵義相會。
寒教授卻一次次寫信給,讓打起神參加戰斗,唯有炎國變得強大起來,遲早有一天這筆賬要找回來的。
所以,最后咬牙過最黑暗的日子,轉眼過去六年。
孩子好幾歲了。
本以為余生就這麼過下去,直到與換份的堂姐找到,并對說道:“我才是張九敏,你是張八妹,從現在開始,我們把份換回來——”
然后,當場被襲擊。
毫無招架之力的張八妹,就這麼被人打倒在地,然后被裝進一棺材里,這一關就完全忘記了歲月,混淆了一切。
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小房間里,被堂姐灌了大麻,每次藥發作,堂姐就會拿著一沓資料讓看,并且一定要寫出新的論文。
一開始拒絕合作。
但藥上頭后,什麼都顧不得,只想著快點吃上藥,早點解就好了。
所以,每次堂姐拿來圖紙,將所有的資料丟給,讓繪制出新的圖紙,哪怕力衰竭,也是咬著牙在闖。
無數次,想過結束自己。
但擔心堂姐會害孟家人,所以每次寫圖紙時,趁著堂姐昏昏睡,就會將草稿紙藏一張,趁著頭腦還算清醒,寫一份日記,然后將之藏在棺槨的夾中。
直到前兩天,堂姐不再過來,覺自己快要死掉了,拼著最后一力氣,用指甲扣在棺蓋上,用帶的指頭寫出幾個字:
我張八妹,張九敏是潛藏的敵人,你們一定要抓住。
孟鐵生將手中字跡潦草的“日記”一頁頁讀了出來,也將棺蓋翻過來。
棺蓋上淋淋的字跡,歪歪扭扭的看不真切,但每一個字都在泣。
天空掃過一陣陣寒風,仿佛掃到每一人心口上。
“嗚嗚嗚……”
有人開始泣,有人開始垂頭頓足,有人心疼地看向棺槨中的可憐人。
當孟鐵生讀到后面時,康慧娟和潘多蘭早已泣不聲。
孟金柏更是一拳狠狠擊打在地上,下一秒就要沖到張九敏前,恨不得將活活打死。
“八妹,原來你才是大嫂。”
潘多蘭嗚嗚哭著,心痛如絞。
對不起孟鐵義,竟然沒有照顧好,讓為賊人手中的棋子,日以繼夜地被折磨得失去了人樣兒。
孟鐵義出事時,每一個人都只顧著痛苦,大家或許會安失去丈夫的人,但也沒有花更多的心思去守護。
左冷和阿暉面面相覷,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驚駭與震驚。
怎麼會這樣呢?
他們以前是覺得阿姐格稍微向點,在孩子走丟后,他們才意識到要好好保護阿姐,但那時候每天很傷心,一直躲在屋里,也不與人談,日日啼哭不止。
等他們再見到張九敏時,發現眼神變得更亮,只是嗓子哭倒了,說話沒以前那麼清亮,多了一沙啞與暗沉。
這些細微的變化,被他們心中的愧疚給占滿了,本沒細細去深究,更不會想到有人會來替換另一個人,還能將阿姐的格模仿得毫無偏差。
“你,你胡說,我才是張九敏,我才是孟鐵義的——”張九敏被孟金柏狠狠扇一耳,猶自掙扎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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