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秋風的來了。
來得好,來得妙。
宣秀秀還沒主放消息去撥宣紅霞,這貨倒迫不及待送上門了。
眼神里的戾氣一閃而過,很快又恢復平靜。
“衛東啊,有客人上門,你給漠河口岸的黃叔帶個口信兒,就說我之前托他辦的事兒就在今天。”宣秀秀淡淡吩咐孟衛東。
“好嘞。”
孟衛東往門邊走時,小歲宴習慣地去開門。
哐啷一聲響。
一道影急促地跳進來,險些將小歲宴撞倒。
“搞什麼,你這小鬼開門前不知道喊一嗓子,把你紅霞姨摔倒,你賠得起嗎?”來人正是一臉怒容的宣紅霞。
不同于往日的臉頰紅潤,此刻的宣紅霞臉頰凹陷,眼睛又大又昏暗,著一子說不出的郁氣,眼神著久經歲月磨礪的算計。
孟衛東聽到這話,氣得想與這人爭論,卻聽到宣秀秀慢悠悠道:“衛東,你且去忙,我宣秀秀多錢賠不起的?”
“好吧。”孟衛東揮舞拳頭,懶得跟宣紅霞計較,匆匆出門去了。
但宣紅霞一進門后,一對眼睛那是四打量,快要看出花兒來。
院子寬敞不說,房屋高大氣派,刷著新鮮的朱漆,庭院幽幽,一眼不到底,這屋子放在古時候只怕是富商權貴的住所。
爹住在這麼豪華的房子里……
更重要的是,宣秀秀那暴發戶的口吻,一聽就是發大財了。
指不定就是宣紅兵幫找到親爹,才讓有錢的老子給一筆橫財,才讓宣秀秀這個小賤人過上有錢人的日子。
不行,今天來了可不能白來一趟。
婆婆說過,只要能拿到一斗白米白面回家,就不用繼續住在狗窩里,回臥室跟大寶小寶一起睡了。
“秀秀,你總算熬出頭了,以后不用過日子,可不像我這麼冤,嫁個沒用的廢,把我一個人丟在豺狼虎豹的窩中,盡窩囊氣不說,沒吃沒穿的,天當一大家子的老婆子,嗚嗚嗚,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宣紅霞說著就開始自說自話地哭訴起來,仿佛是個苦主。
一邊說一邊眼淚,一副天人公憤的架勢。
宣秀秀全程冷眼旁觀。
看著戲附的宣紅霞,只覺得可笑。
但這條魚都進來了,不狠狠搞死,宣秀秀怎麼也不會撒手的。
緩緩走上前去,態度不急不緩對小歲宴道:“小明,你在家好好看著,我要去自家的街區看看,有沒有人耍我幾萬塊整出的千年良木。”
小歲宴不太懂,但宣秀秀說什麼自然是什麼。
他嗓音明亮道:“好的,爺爺等會兒就要過來,姐姐去忙吧。”
孟鶴平和王香蓮閑不住,在城里找點零工干干,一般這個時候就差不多該回來了。
宣秀秀也不在意,就像沒看到宣紅霞一樣朝門外走去。
“秀秀,等等我,我,我跟你一起去……”宣紅霞大道。.七
別的是一句沒聽到,但那句“幾萬塊的千年良木”絕對如雷貫耳,狠狠震著的心神,令整個人都激起來。
宣秀秀淡淡瞥一眼,冷幽幽道:“你去看可以,但不許對外張揚,不然我可饒不了你。”
不許張揚……
宣紅霞心底冷笑一聲。
再怎麼有錢的老子也不會愚蠢到把家底給一個賠錢貨,親爹能給多錢,就知道擱這兒吹牛。
宣秀秀嘲諷笑了笑,邁開腳步就往外頭走去。
一出去,就打開斜對面的一棟小宅門的門鎖。
宣紅霞不由得笑了。
也就一棟小房子而已,這有什麼不能張揚的,就算賣掉也不過幾百塊錢而已。
但隨著心中的輕慢聲,宣秀秀打開門進去了。
漸漸,宣紅霞舉目去,地面上平鋪的一塊碩大無比的水晶地板下,赫然是一塊塊金磚,金子被雕刻鯉魚的形狀。
一條,兩條,三條……
宣紅霞一陣陣頭暈目眩。
貪婪地看著,目不轉睛地盯著,恨不得將魚兒全用眼珠子懾走。
揚起手輕點著,想數清楚魚兒的數目,卻見宣秀秀直接往里頭走去,墻面上白如雪,干凈得纖塵不染的。
而大大的院墻上鑲嵌著一面墻的……金磚。
這,這也太赤果果了。
就不怕遭賊?
還是說這金子本就是假的?
宣紅霞瞪大了眼眸,呼吸困難道:“秀秀,這,這墻里頭鑲嵌的是什麼呀?”
宣秀秀笑了。
就知道宣紅霞沒什麼見識,要拿貨真價實的珍珠瑪瑙或者是稀世罕見的寶古董之類的,這人還不識貨呢。
金子就不一樣了,人人都識得。
“金子呀,哎,說起來還真是沒意思了,你說我親爹是不是夠無聊的,給什麼不好,非要給我這麼多金子,我本花不完,只好將金子弄著玩兒唄,反正幾百箱幾輩子也花不完。”邪肆笑道。
笑聲……甜可人。
落在宣紅霞耳中,那比天雷還要震人的心。
宣紅霞極其難堪道:“這,這都是真的?”
恨不得撲到金子上頭,將鑲嵌在墻里的金子給摳出來,只要一坨金子就足夠花好幾年的啊,怎麼能被宣秀秀這個人隨意踐踏呢?
“難道還有假的?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我這金子拿來買東西還是有點用吧,這一條街上的人還是認的,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傻。”宣秀秀著下沉道。
說完,極其無聊地擺手。
“好了,我的良木還沒看呢,那可是好東西,我用一塊金子換的,看看我的木頭有沒有被人了去,那可是我非常珍的寶貝。”宣秀秀笑道。
說著,匆匆出門。
宣紅霞挪不腳。
但宣秀秀可不會給留下機會,這一塊區域該“展示”的也全展示過了……
“走吧,你既然來了,真的很有眼福啊,帶你去看看我的良木。”宣秀秀笑道。
強行將宣紅霞帶走了。
宣紅霞的心在滴。
眼睛疼得厲害,被金子給晃花了眼球。
一輩子沒見過那麼閃亮那麼多的金子,那是撼靈魂的澤啊。
死了,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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