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域神土,憐星國,莽牛山。
綠意盎然的山坡上,一條碩大的黑狗懶洋洋趴在地上,著溫暖的。
而在黑狗的背上,還躺著一個俏麗的。
閉著眼睛沉睡,紅潤的小臉上時不時泛起一抹笑容,也不知做了什麼好夢?
忽然,一個淡然的聲音在山間響起:“哮天,錦云,來木屋見我。”
沉睡的一人一狗猛地驚醒。
蕭錦云噌的就坐了起來,茫然看了看周圍。
當明白是趙牧在的時候,才抱怨的打哈欠:“那臭道士怎麼每次都是,人家睡正香的時候人家,不知道打擾別人睡覺招恨嗎?”
哮天也抖了抖耳朵站起來:“也就只有你敢主上臭道士,行了,趕走吧,主上若是沒事不會忽然找我們的。”
“好好好,你對你家主上最忠誠了。”
蕭錦云俏臉幽怨,站起,一人一狗就駕云往山頂上飛去。
木屋莊園。
趙牧坐在亭子里,閉目養神。
而牛大壯和虎青冥,則靜靜站在他后。
兩人神猶豫,似乎在為難什麼?
這個時候,蕭錦云和哮天進莊園,往亭子這邊走來。
“道士哥哥,忽然找我們回來有什麼事?”
蕭錦云俏臉堆笑,甜甜的湊過來,環住了趙牧的胳膊。
旁邊哮天直翻白眼。
剛剛還臭道士呢,怎麼現在不了?
還道士哥哥!
每次聽到這個稱呼都渾起皮疙瘩!
趙牧微微一笑:“貧道打算回家了,你們兩個把這里的事理一下,過些天就跟貧道一起回去吧。”
“這麼突然,可是家里出事了?”
蕭錦云和哮天一愣。
他們當然清楚,趙牧所說的“家”就是瀚海大陸,只是不明白趙牧為什麼忽然就決定回去了?
趙牧笑著搖頭:“家里沒事,不過貧道最近心緒不寧,總覺得世間要發生什麼大事。”
“這段時間,貧道也想盡了辦法推演,卻始終無法推演出,自己心緒不寧的來源究竟是什麼。”
“所以為免意外降臨,我們還是盡快回家為好。”
他并不是危言聳聽,而是這段時間,的確一直心緒不寧。
再加上就在剛剛,他突然接到了北域明尊傳信,說先知圣皇要伏殺萬道人。
雖說萬道人,只是一桃木枝變化而,即使真的被先知圣皇伏殺了,對自己也沒什麼損失。
但趙牧卻并未因此安心,反而心中的不安覺越發強盛。
這讓他不得不懷疑,最近心緒不寧的源頭,很可能就是先知圣皇。
那老東西真的只是要伏殺萬道人嗎?
趙牧心中不疑。
按理說,即使先知圣皇真的能伏殺功,但僅僅折損一桃木枝,應該不至于讓自己心中難安才對。
這只能說明,先知圣皇有更大的圖謀。
但問題是,現在趙牧本無法推演出,先知圣皇究竟想干什麼?
另外,先知圣皇跟從前的那些對手不同。
作為一個時間循環者,先知圣皇的難纏程度,絕對遠遠超乎想象。
不管先知圣皇在圖謀什麼?
即使這次的圖謀不功,自己應對過去了。
趙牧相信下一次,先知圣皇一定還會弄出更大的事來對付自己。
誰能保證下次,自己依然能安然無恙的應對過去?
所以為免走絕境,趙牧才忽然決定返回瀚海大陸的。
只要本尊在瀚海大陸待著,那就是安全的。
而只要本尊安全,其他無論萬道人、北域明尊還是魔神出現危險,對自己來說都不算什麼。
自己擁有無窮無盡的壽命,只要本尊不被人滅殺,就永遠都不是絕境,永遠都有翻盤的機會。
“一切都聽主上安排。”哮天從善如流。
蕭錦云也皺眉道:“好,我們回去,能讓你心緒不寧,卻又什麼都推演不出來的,必定不是小事,一切安全為上。”
趙牧點了點頭,看向牛大壯和虎青冥:“你們兩個呢,有了決定沒有,是隨貧道回家還是留在東域神土?”
剛剛他已經問過兩人了,這半天一直在讓兩人考慮。
牛大壯和虎青冥對視一眼,齊聲道:“我們跟主上回家。”
趙牧輕輕點頭:“嗯,那這幾天你們就理一下自己的事吧,我們半個月后走。”
……
無盡荒原。
這里是荒原中的一片巨大盆地,如果從高空中往下看,就好像一個巨大的盤子放在大地上。
北域明尊和先知圣皇離開靈韻湖后,一路飛行用了半個多月,才趕到了這里。
“這里就是你安排伏殺萬道人的地方?”
北域明尊俯視整個盆地,問道。
“沒錯,就是這里。”
先知圣皇笑道:“這座盆地已經被老夫布下了陣法,怎麼樣,明尊,能看出老夫布的什麼陣法嗎?”
北域明尊微微皺眉:“圣皇手段高明,我自然是什麼都看不出來的。”
他并非謙虛,而是的確看不出這盆地中是什麼陣法。
甚至他連這里有沒有陣法,都本看不出來。
剛剛他已經用神念探尋過了,卻發現盆地外沒有任何的陣法波。
不得不承認,先知圣皇這個時間循環者的手段,的確遠超其他的主宰。
北域明尊問道:“圣皇,既然已經到地方了,是不是該說說,你究竟要怎麼伏殺萬道人了?”
“他畢竟是一尊主宰,單憑你我和這盆地中的陣法,有把握殺掉他嗎?”
“如果他不顧一切同歸于盡怎麼辦?”
“還有,你憑什麼認為,萬道人會按照你的想法進無盡荒原,而且還乖乖的來到此,進你布好的陷阱?”
先知圣皇微笑:“放心,這些老夫早就已經謀劃好了,老夫在這盆地的陣法中,囚了一個人。”
“此人對萬道人至關重要,保證他到時候,乖乖進老夫的陷阱。”
“而且這座陣法非比尋常,即使老夫一個人縱,威力也足以輕松鎮殺主宰。”
“之所以請明尊你前來,只是為了以防萬一而已。”
“畢竟誰也不敢保證,到時候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所以老夫需要明尊你到時候給我掠陣。”
“圣皇還真是有信心。”北域明尊笑道,心中卻是大皺眉頭。
他在猜測,先知圣皇所說的被囚之人,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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