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陷沉寂,除了神劫甁里太子妃的慘,什麼聲音都沒有。
施璇璣微微皺眉:“你剛才既然幫了我,現在為何又不愿意現,你究竟想干什麼?”
又是短暫的沉默之后,忽然房間里響起一個人的輕笑聲:“璇璣姑娘怎麼就確定,我剛才是在幫你,而不是想殺了你,然后自己假扮太子妃?”
隨著輕笑聲,就見桌旁的椅子上,一道婀娜多姿的影由虛轉實,赫然是另外一個“太子妃”。
一時間,兩個“太子妃”默然對視,氣氛有點古怪。
施璇璣微微皺眉:“閣下為何不現出真來,總頂著太子妃的樣子,你不覺得奇怪嗎?”
“有何奇怪的,你不也是太子妃的模樣嗎?”
趙牧調笑,還故意用“纖纖玉指”起了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施璇璣眉頭皺的更了。
很確信對方“太子妃”的外表之下,肯定是個男人,因為對方茶壺的作實在太別扭了。
一個大男人做出這種作,簡直讓人有點不寒而栗。
“你究竟是誰,剛剛又為何要幫我應付走那些人?”施璇璣沉聲問道。
趙牧笑了笑,整個人忽然在一陣淡淡的熒中,又變了一位老者。
“怎麼,璇璣姑娘,幾天沒見就不認識了?”趙牧笑道。
“是你?”
施璇璣滿臉驚訝,一下就認出眼前之人,正是殺刀虎的那天晚上,在小巷里救了的老者。
當時第二天,還曾前往小巷查證,卻發現那扇門后的院子里,住的是一家三口,并沒有什麼老者。
所以當時一度懷疑,自己被老者所救的經歷,很有可能是因為羽化仙脈失控,強行加進自己記憶里的。
可現在看來,那晚經歷的一切,全都是真的。
自己的確被人救了!
“多謝閣下那晚出手相救。”
施璇璣拱手行禮:“不過這副模樣,也不是閣下真正的樣子吧,可否請閣下顯出真一見?”
趙牧笑著搖頭:“終有一天,我會讓你見到我的樣子,但卻并非是今天,因為我并不想讓你邊的某些人,知曉我與你相見了。”
“閣下說的這個某些人,是誰?”施璇璣疑。
“你師傅。”
“什麼?”
“我說你師傅。”
趙牧神玩味:“怎麼,以你謹慎多疑的格,難道從未懷疑過,你那位師傅其實對你心存惡意?”
“放肆!”
施璇璣臉一冷:“閣下雖然幫了我兩次,但也并不代表,你就能隨意污蔑我的師傅。”
“師傅對我恩重如山,若是沒有師傅的教導,本就不會有我的今天。”
“甚至若沒有師傅,當年我早就因為羽化仙脈而死了。”
“所以閣下最好管住自己的,若是再敢讓我聽到你污蔑恩師一句,我必殺你!”
“哦?”趙牧似笑非笑:“很可惜,憑你的實力,恐怕還殺不了我。”
“那就試試看!”施璇璣目冰冷,渾法力調就要對趙牧出手。
可還沒等真正手,一恐怖的威驟然降臨,直接把在原地,一步都不能走了。
“好強!”
施璇璣駭然變,震驚的盯著趙牧。
降臨在上的可怕威,讓猛然意識到,眼前之人的實力絕對要遠遠超過。
甚至還在眼前之人上,覺到了一不弱于自己師傅的氣息。
“師傅先知圣皇,可是當今世上僅有的幾位主宰之氣,眼前之人若真不比師傅弱,那必定同樣也是主宰,可他會是其中哪位呢?”
施璇璣凝重看著趙牧。
“璇璣姑娘怎麼不手了?嘖嘖,看來姑娘的實力,果然不足以殺我,那就老實在那站著吧。”
趙牧隨意的笑道:“你的師傅的確教導了你,還幫你異化了羽化仙脈,讓你能活到今天。”
“但你就真的從未想過,傳說中一向閑云野鶴的先知圣皇,為何偏偏會來收你為徒?”
“圣樹隆昌看中了施家的羽化仙脈,難不先知圣皇,就不會是因為同樣的理由接近你嗎?”
施璇璣立刻反駁:“不可能,圣樹隆昌是為了提升修為,才要搶奪羽化仙脈,可師傅早已是主宰,是天下最強大的修士之一,要羽化仙脈有什麼用?”
趙牧搖頭:“主宰又如何,在人間神靈面前,也不過是一只大點的螻蟻罷了。”
“難道他就從未想過,自己證道人間神靈?”
“你師傅說過,如果你能完全掌控羽化仙脈,將來就有機會證道人間神靈。”
“那他為何不從你上剝離羽化仙脈,然后煉化自己證道?”
“你可千萬別說,他對你師徒深,當年你們初次見面的時候,可毫談不上什麼師徒。”
“是他從來沒想過,要搶奪羽化仙脈自己證道?”
“還是一直以來,他其實一直都在利用你培養羽化仙脈,直到未來的某一天羽化仙脈,他再出手搶奪?”
趙牧的話,讓施璇璣臉晴不定,顯然已經被撬了心的懷疑。
沒辦法,施璇璣本就是個生多疑的人,從前沒有懷疑先知圣皇,只是因為心念師徒之,不往那方面想而已。
可如今那層本就薄弱的窗戶紙,被趙牧強行捅破了。
而且趙牧所說的況,都是從人出發,放在任何人上,其實都難免會生出一懷疑來。
這一懷疑雖然不多,但卻是一個種子,只要給予足夠的時間和養分,自然終有一天會長參天大樹。
趙牧,不急。
施璇璣深吸口氣,堅定的搖頭道:“閣下用不著挑撥離間。”
“雖然我不知道,你跟師傅究竟有什麼仇怨,值得你如此在我面前挑撥。”
“但師傅待我恩重如山,我是絕對不會懷疑師傅的,所以你不必白費力氣了。”
趙牧笑了笑:“你可以當做我是挑撥離間,甚至等你下次見到先知圣皇,也可以告訴他今日我說的話,都沒關系。”
“我今日既然現,就考慮清楚了所有況。”
“無論你是否告訴他我的存在,我都有應對的辦法,但是你自己也要想清楚了。”
“以先知圣皇的格,一旦你告訴了他我的存在,那他很有可能就會立刻對你手,剝奪你的羽化仙脈。”
“因為他大概能猜到我是誰,更清楚只要我出現在你邊,就代表他對你已經失控了。”
“一枚失控的棋子,只有徹底握在手里才安全,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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