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那個時候還有點擔心,如果那個店員認出自己來的話,會不會場面一度變得很尷尬?
但是現在看來,的擔心本就是多余的。
因為就算那個店員一眼就認出來自己,但是本都沒有看過自己一眼!
陸寒時見唐初進來之后就只跟在他后面一句話都不說,像個小跟班一樣垂頭喪氣的,忍不住勾了勾角。
旁邊那兩個店員實在是讓他有些心煩,尤其是那第一個迎上來的,總是若有似無地想要著他,熱絡的程度就像他們上輩子就認識一樣。
陸寒時的潔癖其實是很嚴重的,尤其是在公共場合,非常注意自己和別人的距離。
他現在覺得那個人的香水味都快要沖到他的中樞神經去了,但是唐初卻還在自己后做個頭烏。
明明自己這一趟就是為了來的,倒好,直接躲在自己后面不肯見人,甚至連跟那兩個店員打個照面都不肯。
見陸寒時的目老是往后看,兩個店員這才注意到他后居然還有一個人。
也許是這個男人的氣場太強,進來之后這些店員就完全把注意力都放倒了陸寒時上,本就沒有注意到他后還跟了一個人。
們下意識地就以為那個人是陸寒時的助理或其他的什麼人,直到看到陸寒時好像非常關注后面這個人,那兩個店員才正眼瞧了唐初一眼。
這不看不要,一瞧那兩個店員臉都煞白了。
這不就是昨天過來拿了一張頂級黑卡過來買服,但是不記得碼還撒謊說自己這是自己小狗的卡的那個人嗎?
難不那張黑卡真的是丈夫的?
其中一個比較靠譜的店員突然想到一件事,本來就煞白的臉就是上面好像打了霜一樣,變得慘白。
該不會這個小姐說的那個丈夫,就是眼前這個大帥哥吧?
不會吧?這個帥哥看上去這麼年輕,難道是英年早婚?
唐初當然是注意到那兩個人認出自己來了,但是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在心里面呵了一口氣,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那兩個人也可能是害怕唐初會做些什麼,或者把們昨天做的事直接跟這個大帥哥說,于是便小心翼翼地低下頭,祈禱唐初能夠瞬間失憶,忘記昨天的那件事。
陸寒時看著唐初明明氣到臉白,卻還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心里面又氣又心疼,最后面也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想也沒有想,直接把唐初從自己后給拖了出來,然后一手攬著的腰肢,讓別的人沒有辦法再靠近自己。
他帶著唐初在店里面轉了一圈,然后轉看著眼前的兩個店員,“我們要包場。”
那兩個店員聞言都詫異地抬起了頭,“我們這里從來都沒有人包場過,雖然我們還是新興的小眾品牌,但是很有原創設計價值的……如果要包場的話,我們是要問我們老板的……”
陸寒時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耐煩。
他帶著唐初在員工休息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指了指門口的方向,“試服的時候,不喜歡有人路過。”
意思就是他今天就是要包場,你們最好趕把這個店門給關上。
這兩個店員還哆哆嗦嗦地拿不定主意,陸寒時的耐心也已經到了極限。
他直接拿出了昨天唐初拿的那張黑卡,扔在兩個店員面前,“讓你們老板認認。”
店員幾乎是手忙腳地接住那張黑卡,還沒來得及站穩,便連忙聽從陸寒時的命令,打個電話給他們老板,闡述了一下這邊的況。
沒過一會兒之后就掛了電話,一臉恭敬地站在陸寒時面前,“不好意思,之前怠慢了您,現在就給您去清場,我們老板等會就過來,跟這位小姐詳細講一下我們的設計理念,如果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還希先生和小姐能夠多多包涵。”
聽了的話,陸寒時眼皮子都沒抬,只是冷笑了一聲,“你憑什麼讓我們包容你?”
店員一下子臉煞白,臉上布滿了驚恐的神,不知道自己剛才是哪一句話惹惱了這位爺。
不過心里也不是沒有數,肯定是因為昨天惹這位小姐生氣,所以找來自己的朋友給撐腰。
現在店員心里就非常后悔,都怪昨天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這個小姐居然能有一個這麼大的靠山。
雖然說現在不能夠以貌取人,但是其實據人的穿著劃分階級在大部分況下都是十分準確的,只是沒有想到會遇到這樣一個例外。
店員心里面也只能暗暗苦,覺得自己踢到了鐵板,怕是連工作都保不住,而且看自家老板剛才那個態度,這個應該也是什麼了不得的人。
天吶!的運氣怎麼就這麼差,該不會因為這件事失業了吧?
正當愁眉苦臉的時候,突然看到唐初站了起來,以為就要當著面給自己難看了,沒想到站起來之后,只是在周圍轉了幾圈,挑了幾件自己看得上眼的服,筆直走到試間去試服。
店員連忙跟了過去,雖然心里不平,但是也不敢怠慢,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跟在唐初后,小心翼翼地為解說這些服的設計理念。
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小姐就是狐假虎威來的,表面上看上去好像那個帥哥是老大,但是那個帥哥就是為了給出頭當槍使的。
現在那個帥哥就一不地坐在沙發上,饒有興趣地看著唐初,在那堆服上挑挑揀揀。
他的目似乎不在那些琳瑯滿目的服裝上,而是一直都在唐初的臉上。
店員就算再笨也能看出來這兩個人是什麼關系,心里又是嫉妒,又是憤憤不平。
為什麼就這種清湯寡水的人還能攀上這麼有權勢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長得那麼帥氣?
那這樣是不是意味著哪天也有可能攀上一個富二代?畢竟看這個人的條件也不怎麼樣,頂多也就是中等偏上。
想著想著,這個店員便出了神,沒有意識到唐初正在喊。
“能不能幫我拿一個大一點的碼子?”
唐初已經喊了好幾句,但是店員一直在發呆,沒有聽到的話。
皺了皺眉頭,直接走到那個店員面前,語氣非常不悅,“你們老板等下就要來了,你連裝一下都不愿意嗎?都是拿工資的人,你為什麼這麼不敬業?就算是我們昨天有過節,但我還是希你能夠恪守自己的職業本分。”
唐初承認自己話說得有些刺耳,本來是不愿意和別人有什麼過節,但是因為實在是忍不了這個店員對自己的態度,就算說話太難聽又怎麼樣。
不吐不快。
果然話音剛落,店員的臉便有些難看,只是礙于陸寒時還在場,不好發作而已,只能點點頭,很費力地憋出一個微笑,對著唐初道歉道,“不好意思,我現在就去給你拿!”
唐初也學著的樣子,微微朝一笑,“我記得你們這里好像所有的服都只有一個碼子,不知道是我記錯了,還是你忘記了這些事?”
店員的笑容一下子就僵在了臉上,只是愣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訕笑了幾聲,打著哈哈過去了。
唐初看那個樣子,也沒有再為難,說,“算了,我看你雖然是這里的服務員,但是也不太了解你們店里面的服的樣子,反正你們老板等一下就要過來的,我可以直接去問你們老板,你去休息吧。”
店員當然是聽出了語氣里面的不滿,連忙擺了擺手,“沒關系沒關系,我一點都不累,您需要什麼服務的話,可以跟我說!”
話雖然說得客客氣氣的,但是心里面早就把唐初給罵了千萬遍,狠狠地詛咒了。
這個人怎麼這麼記仇,不就是昨天誤會了嗎?今天就帶著自己朋友找上門來,看樣子應該也不是過來買服而是來找自己麻煩的吧。
心里面雖然這樣想,但是表面上也只能裝作十分客氣的樣子,笑瞇瞇地等著唐初下一步作。
唐初看了一眼,自然是看出了臉上那虛假的笑容,其實比起教訓這個店員,更愿意再也不要見到這個人。
早就已經過了年輕狂的年紀,非要別人付出冒犯自己的代價才可以,只求萍水相逢時,江湖相就很好。
而且像這種人,多看一秒都覺得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于是有學著陸寒時的模樣擺了擺手,“算了,我可不敢要你的服務。”
話一說完,店員立馬臉煞白。
當然知道說的是什麼意思,就是在說昨天對的態度不好,店員也沒敢再說話,低著頭退到了一邊去了。
唐初轉了兩圈之后,沒有什麼興致再試服,于是便走到陸寒時邊坐下,有些無聊地問了一句,“老板還沒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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