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瑤心里怒極,若不是齊浩之以命換了的命,現在本沒有可能完好的站在此地。
想到為而死的齊浩之,心極為不好,頓時柳眉倒豎,朝著許春娘斥問。
“丑八怪,是不是你在搞鬼?所有人都被那熾落果吸引,落了那迷魂樹妖的圈套,你為何獨自留在原地?”
隨著皇甫瑤的問話,其余三人紛紛朝著許春娘看了過來,眼神里染上猜忌之。
在所有人都為熾落果而瘋狂之時,留在原地止步不前的,便是異類。
許春娘心下冷嗤,皇甫瑤的問罪簡直莫名奇妙。
以他們這般薄弱的警惕心,便是躲過了今天這一劫,在修真路上,也活不長久。
淡淡開口,聲音不卑不。
“皇甫師姐說笑了,在下不過一尋常外門弟子,又如何有能力,控制那練氣大圓滿、幾乎是半步筑基的迷魂樹妖?
再說了,我記得這山谷地圖,是出自師姐之手吧,要說搞鬼,師姐比我更有嫌疑才是。”
皇甫瑤被這話氣得脯一陣起伏,在迷魂樹妖的攻擊下,是承力最多的那一個,可以說這條命完全是撿回來的。
便是重的齊浩之,也在此戰中隕道消。怎麼可能是在搞鬼!
然而楚嬋兒似乎相信了許春娘的話。
抬起頭盯著皇甫瑤,冷冷開口,“我不管你引我們來此山谷的目的是什麼,但是你確實是最有嫌疑的那一個。”
畢竟地圖出自皇甫瑤之手,這是板上釘釘之事。
皇甫瑤握拳頭,雙目含憤。
地圖是拿出來的沒錯,可是事先并不清楚,這山谷里會有如此恐怖的樹妖。
若是知道,說什麼也不會來此。
然而不止是楚嬋兒,就連戴羽珠和魏大武等人,都看向了皇甫瑤。
雖然迷魂樹妖一直追著攻擊不假,可若是皇甫瑤暗中做了手腳,才引來樹妖追殺呢?
皇甫瑤面一變,沒想到那丑八怪三言兩語,竟被引火上。
眼下形,恐怕自己不給一個代,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我愿以道心起誓,若此事是我所為,我此生修為止步于此,不得進益。”
皇甫瑤咬著牙,以道心發誓,證明了自己的清白。
道心,是一個修士的向道之心。等閑之下,修士不會以此起誓。若是有違道心之誓,修為終生止步。
皇甫瑤能夠以道心起誓,足以證明此事與無關。
看向許春娘,目寒涼徹骨,“我已經證明了自己,那麼到你了,憑什麼所有人都中了計,你卻能獨善其?”
許春娘面不改,“如師姐所見,我不過區區練氣五層,在諸位師兄師姐面前,這點微末修為本不夠看,又何必湊這份熱鬧呢。”
皇甫瑤猶有不甘,問道,“你敢發道心之誓嗎?”
“你這人好不講理。道心之誓是能隨意發的嗎?你自己蠢笨也就罷了,沒理由對他人咄咄相。”
許春娘還沒說話,林雨萱皺著眉開口,“這迷魂樹妖修為驚人,任是誰都無法提前預知,這本是意外之事。”
早就看這皇甫瑤不順眼了,懟起來是毫不留。
“你閉!!”
皇甫瑤大怒,脯劇烈的起伏,顯然是氣得不輕。
在凡俗界,是公主之尊,無人敢對有毫不敬。
了逍遙宗,有著兄長照拂,亦是順風順水,從來沒有人敢用“蠢笨”二字來形容。
林雨萱卻不吃這一套,冷哼一聲,“你讓我閉我就閉?人家就一練氣五層的外門弟子,有自知之明也是錯了?”
皇甫瑤死死攥著拳,強行克制了想要出手的沖。
齊浩之死了,已是孤一人。
同行的魏大武和楚嬋兒未必會幫,但林雨萱還有同門師姐和師兄,本不是對手。
皇甫瑤深吸口氣,下了心底憤怒。
今日的恥辱記下了,來日必將向許春娘、林雨萱二人討還!
“很好,既然你如此有自知之明,希你能一如既往的保持下去。”
皇甫瑤朝著許春娘冷冷開口,又看向林雨萱,“修為最高的趙師兄亡,你們幾人卻安然無恙,你也休想置事外。”
林雨萱冷笑一聲,“別在這里胡攀咬,照你這種說法,我們幾個也該死是嗎?”
皇甫瑤面微變,不是這個意思,但是他們隊伍損失慘重,戴羽珠三人憑什麼能夠全而退?
“我們能夠撿回來一條命,不過是因為位置靠后,承的力不大。”
戴羽珠淡淡開口,算是作出了解釋,“既然眼下出現了分歧,那便各走各路吧,我們師姐妹三人不奉陪了,告辭。”
在這個節骨眼上,戴羽珠竟要帶著肖焚和林雨萱直接離去。
“師姐,等等,這個外門弟子怎麼辦,我們要不要帶上?”林雨萱瞥了許春娘一眼,追上師姐道。
戴羽珠目不斜視,“此次歷練遇到的危險之多,以我之力不過勉強護得你二人周全。個人有個人的緣法,能夠跟著我們走一段已是僥幸。你的所作所為,也對得起先前出手救你。”
“可是……”
林雨萱還待開口,許春娘實力低微,在這里實在是太危險了。
“雨萱師妹,”戴羽珠回頭,認真看了自家天真的師妹一眼。
“臨行前,我曾向師父保證過,要將你二人原封不的帶回去,尤其是你。”
林雨萱突然就理解師姐了,在師姐眼里,那個外門修不過是個不相干的人,哪里比得上自己和師兄?
只是師姐能輕易抉擇,卻不能,許春娘好歹救過呢。
林雨萱回頭,對著許春娘眉弄眼,瘋狂暗示,“跟上!”
為自己的機敏得意不已,只要這外門修跟在他們后,到時候又有自己開口說,師姐總不至于冷臉趕人吧。
然而不顧林雨萱怎麼暗示,許春娘卻似眼神不好,完全沒靜,更沒有半分要跟上去的意思。
直到三人走遠,許春娘也沒有任何作。
林雨萱氣得不行,這人修為不行也就罷了,眼神還差,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