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先前給的一張二級疾行符,林雨萱才稍稍放下心些,靠著那張符篆,遇到了危險總是可以逃走的。
見到戴羽珠三人離去,卻將許春娘扔在這里,皇甫瑤眼里閃過一快意。
方才那位林雨萱替出頭,還真以為,這丑丫頭傍上了峰呢,眼下看來,人家本沒把當一回事。
既然如此,們也沒必要帶上許春娘。
“我們也走吧,誰知道這山谷里除了迷魂樹妖,還有什麼未知的危險,早些離開早安心。”
皇甫瑤瞥了余下三人一眼,淡聲開口。
聽出皇甫瑤言下之意,同樣要將許春娘扔下,魏大武抱著傷昏迷的謝蓮,神復雜。
早在數日前,他便以為這位鄰村小妹已經喪生了,后來意外發現還活著,心里意外之余,也為到高興。
可沒曾想那些人竟將扔下不管了。
不過想想也是,許春娘與幾人沒什麼淵源,在遇到迷魂樹妖這般強大的存在之后,戴羽珠的所作所為不過是人之常。
眼下趙師兄死道消,他了不輕的傷,謝蓮更是重傷昏迷,多一個人同行,多一分力量。
斟酌權衡之后,魏大武朝皇甫瑤開口,“皇甫師妹,不如我們五人一同上路如何?”
皇甫瑤眼神一寒,頗有深意的開口,“魏師兄對這丫頭,果真是深義重,念念不忘啊。”
魏大武臉上不太好看,要說誼,總歸是有些的。
只是他是個識時務之人,不過是想著許春娘未曾傷,練氣五層的修為好賴能助益一二。
若是許春娘如謝蓮一般重傷昏迷,他還真未必能開這個口。
“要麼與我同行,要麼與同行。總之,有沒我,有我沒。”
皇甫瑤眼神掃過魏大武和楚嬋兒兩人,“你們自己決定。”
魏大武默然不語,皇甫瑤為門弟子,在迷魂樹妖的瘋狂攻擊下還能撿回一條命,保命手段可見一斑。
更遑論還有堪靈盤這種靈,能夠提前預知并避開危險,傻子都知道怎麼選。
瞧見兩人反應,皇甫瑤心中得意,且看這丑丫頭孤一人,如何能活著走出這百妖山脈。
一直昏迷不醒的謝蓮忽然有了靜,似乎要醒了。
魏大武大喜,將小心的放在地上,“謝蓮醒了,應該是我先前給用了藥,傷勢有所好轉。”
謝蓮睜開眼,雙眼赤紅。
看到紅的眸子,魏大武臉上的喜凝滯,心頭升起一不妙之。
謝蓮這般模樣,似乎是被迷魂樹妖的毒素影響了。
然而不等他有所作,謝蓮忽然了。
一個而起,竟是使了金刃朝許春娘殺來!
“賤人,死!”
作突兀,便是離最近的魏大武,都沒能反應過來,只眼睜睜的看著,一道金朝著許春娘斬去。
許春娘眼眸微冷,水縛及時阻住了金,同時控制著捆靈索朝著謝蓮而去。
謝蓮本是重傷之軀,醒來之后強撐著發了殺招,子已是搖搖墜,又如何防得住這捆靈索?
眼看就要被這捆靈索捆個結實,魏大武終于了,一柄飛劍極快的迎上了捆靈索,替謝蓮擋下了這一擊。
捆靈索無功而返,又落回了許春娘的手里。
魏大武適時開口解釋道,“謝蓮傷太重,解毒藥沒能將迷魂樹妖的毒素完全消除,才會貿然對你出手。”
謝蓮的確是被迷魂樹妖影響不假,可迷魂樹妖之毒,卻是能夠激發出修士心底的。
謝蓮此番,出手便是殺傷力驚人的金系法,足以證明對許春娘的惡意之大。
許春娘抬眸看向兩人,“魏師兄是要護定謝蓮了?”
魏大武擋在謝蓮的前面,聞言子紋不。
“謝蓮出手本是無心之舉,況且你現下亦是好端端的站在這里,這件事便這麼過了。”
好一個無心之舉!
許春娘心底冷笑,若不是反應快,以表出來的修為,了這一道金刃,恐怕當場就得重傷。
雖然的真實修為遠不止眼下這般,兼之煉小,便是吃了這道法,也沒有大礙,可其余人眼里,不過僅僅是練氣五層而已。
“魏師兄,我只問你,讓不讓開。”
許春娘深吸口氣,看向這位與頗有淵源的門師兄,“按照宗門規定,謝蓮無故向我出手,我便是將殺了,也是理應。”
魏大武聞言,眉頭深深皺起,他第一次覺得眼前的許春娘,變得陌生起來。
他心下不喜的開口,“許師妹,你戾氣太重了!謝蓮向你出手是不對,可你竟因此便要喊打喊殺,又何辜?若你耿耿于懷,等傷愈后,我會令親自向你賠罪。”
“不必了。”
許春娘冷然開口,“自逍遙宗后,魏師兄幫助我許多。今日之后,以往種種便一筆勾銷。”
“你這又是何必?”
魏大武搖頭,一副不認可許春娘做法的樣子。
誠然他心里覺得許春娘一個外門弟子,以后的仙途有限,無法給自己帶來任何助益了。
可多個朋友就多條路,也沒必要徹底撕破臉皮。
“外門有別,我一個外門弟子就不跟著你們湊熱鬧了,就此別過。”
許春娘說完,甚至沒去看幾人的反應,直接離開了山谷。
反正有皇甫瑤那番話在前,魏大武和楚嬋兒兩人也不會選擇與同行,又何必留在原地自取其辱?
反正許春娘,從沒有想過要依靠他人的力量。在這慢慢修真之路上,能依靠的,從來都是自己。
許春娘離開山谷后,魏大武面不太好看。
不過若要在許春娘和謝蓮兩人之中二選一的話,他必然會選為自己人的謝蓮。
楚嬋兒看到這一幕,目微微閃爍,只當無事發生。
皇甫瑤卻是心中舒暢許多。
原本因著齊浩之死,又被眾人著不得已發了道心之誓,還被林雨萱一頓辱,心可以說是惡劣到了極致。
可看到丑丫頭前腳被峰弟子拋棄,后腳又與魏大武決裂,只能孤在這百妖山脈涉險,皇甫瑤算是狠狠出了口氣,口也沒先前那般憋悶了。
以丑丫頭那點微末修為,活著回宗門的幾率,十分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