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每月一次的巡視之外,許春娘將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了淬火煉這一件事上。
而眼前原本極為龐大的山谷,在了五分之一后,以眼可見的速度,凝練小了起來。
許春娘淬火的第三年,黑土山谷便只剩原先的一半大小。
而它土質越發凝實堅的同時,愈發的淡了,呈現出一種介于灰和黑之間的。
山谷的地勢,再次下沉了許多。
這幾年里,許春娘一直沒有停止過淬火煉,此時的強度,比之前更上一個臺階。
靈純度,同樣被再次提純。
許春娘睜開雙眼,目落到山谷之上。
黑土山谷盡管小了一半,依然有著不小的量。
看來想要徹底解決山谷問題,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閉上雙眼,再次投到淬火煉的修行之中。
一晃眼,又是五年多的時間過去,這已是許春娘來楊縣的第九年了。
起環顧四周,滿意的發現黑土山谷的面積進一步小,只剩下最初的二十分之一,還不到一間房屋的大小。
而黑土山谷周圍的土質,更是恢復了正常的。
不過現在稱呼黑土山谷并不恰當,大概在第八年的時候,黑土的就逐漸轉化了灰土,眼下稱呼其為灰土山谷更合適。
許春娘輕嘆口氣,在黑土為灰土之后,明顯覺到,淬火得到的炙熱氣息日益了起來。
在眼前山谷徹底變灰之后,靈更是直接失效,灑落在上面,不再有任何炙熱氣息散溢而出。
換了靈雨,同樣是拿這灰土質毫無辦法。
猜測,黑土轉化灰土,相當于完了某種蛻變,若要想繼續淬火得到那炙熱氣息,恐怕不是現在的修為能夠辦到的。
好在這八年多的時間里,許春娘不斷的淬火煉,得到的好極大,不僅強度達到了一個極為驚人的地步,便是靈純度,更得到了大幅度提升。
原本的資質很一般,是水木土三靈。
其中水靈純度最高有六十五,木靈次之,只有四十五,土靈最差,只有三十五。
可現在,盡管沒有經過專業測靈工檢測,許春娘卻相信,靈純度的提升絕對不止零星半點。
畢竟靈純度越高,吸收靈力的速度便越發快。
修行之時,能夠到其中的變化。
至于修為,這些年許春娘一直忙著淬火煉,倒是沒有刻意去提升過。
但是每一次吸收那炙熱氣息,需要以靈氣進行引導,實質上在吸收炙熱氣息之時,等同于是在修煉。
經年累月下來,竟意外來到了練氣九層的后期,距離練氣大圓滿相去不遠。
許春娘猜想,很大可能是因為的靈純度提升了,所以修行速度加快了。
否則正常況下,這麼多年的苦修,頂多能夠達到練氣九層的中期。
既然靈失效,無法淬火,那守在這里,就毫無意義了。
許春娘看向眼前灰的土質,若有所思。
原本以為只要一直淬火便能找到天火,解決楊縣干旱,可現在看來,是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
不過眼前這灰土并不大,不知能否將之挖取出來。
許春娘取出飛劍,斬向灰土旁邊,很快在灰土周圍挖空了一圈。
只是挖了丈許,灰土依然一副深固的模樣。
許春娘一咬牙,繼續驅使著飛劍朝著更深挖去。
大概挖了三丈深,才終于挖到了灰土與土壤的連接之。
微松口氣,要是這灰土再大些,便是能夠取出帶走,也沒那麼大的儲空間能裝得下。
眼前的灰土高三丈,長款各有丈許,不像是山谷,反倒像一灰大柱子。
許春娘嘗試著將之收儲戒指,只撼了大柱子些許,不由微微變。
看來是太沉了,神力無法將之帶。
走上前,氣沉丹田,雙手抱住大柱子,同時神力迅速運轉,與儲戒指通。
灰大柱子一陣,底盤卻很穩固,沒被收進去。
許春娘累的滿頭大汗,卻連讓它稍微挪都做不到。
停下了手,著氣。
本來力氣就不小,經過這麼些年炙熱氣息的煉,力氣更是不俗。
可全力施為之下,竟只能讓這大柱子。
許春娘一咬牙,這大柱子,今天是非帶走不可。
不消說那可能藏在其中的天火,是神莫測,足以提純靈脈的炙熱氣息,就不可能放棄!
許春娘從儲袋里翻出好幾沓符篆,全都是中品金甲符、巨力符、升符一類能夠增加力量和氣的符篆。
這些符篆,都是前些年在宗門的時候,為了突破中品符篆的桎梏而煉制的。
自煉制出來后,一直箱底,沒想到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場。
顧不得節省,許春娘一把將上百張符篆在上,一齊激發。
頓時上冒出層層疊疊的金,賁張的氣不斷翻涌,力氣也增大了數十倍。
四肢和經脈傳來的疼痛讓許春娘臉一白,縱使強度不弱,卻無法承如此多的符篆之力。
必須要快,否則用不了多久,這些符篆之力會脈炸裂!
毫不猶豫的雙手抱柱,咬牙狠狠一托。
便見在上百張符篆的加持下,終于勉強撼了灰大柱子,將之抬高了一,功收了儲袋。
許春娘心神一松,整個人竟直接往前方深坑里栽去。
面不改,渾靈力輕震,將所有符篆盡數震開,只留下兩三張金甲符護,隨即任由自己的朝著下方倒去。
“砰!”
許春娘摔倒在坑底,有金甲護,三丈的高度,并沒有讓傷,只是灰頭土臉卻是難免。
累的力,翻了個,干脆躺在坑底不了。
歇了好一會,許春娘睜開眼睛,便看到上方小小的天空。
天空碧藍如洗,湛藍通,仿佛有著滌心靈的力量。
一時看得有些癡,連上的疼痛都忘卻。
直到有白云飄過,將這一片小小的天空遮擋,才微微一笑,自語道,“這邊是井中蛙的視角麼?”
盡管仄狹小的泥底,卻仍有著仰好的權利,和向往天空的孤高心志。
躺到疼痛逐漸消退,許春娘才不不慢的起,沒有用凈塵,而是手拍去了上泥土,隨后從坑底攀行而出。
踏出坑底,整片天空和大地在面前打開,有種豁然開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