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筑基,他這小小的外門弟子,還不是任由其圓扁。
想到這里,張東來心越發沉重,必須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他干脆豁出去了,高聲疾呼。
“絕對是得了圣山之魂賜下的寶,才得以修為大進,圣山之寶從無凡品,諸位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寶落的手中嗎?”
張東來這話一出,在場其余人頓時沉默下來,事實上,他們心中確實有這樣的想法。
只是讓他們在這麼多人面前,直接上手搶奪,這吃相未免太難看。
畢竟這寶,可不算是無主之。
看出了眾人起伏不定的心思,皇甫瑤眼中閃過狠毒之,沉聲開口。
“這小澤境中,原本就是各憑手段,得到寶算什麼,有能力守住寶的才算本事。”
張東來和皇甫瑤一唱一和,在兩人的言辭之下,越來越多的人起了心思。
“狗屁!”
孔歡從圣山上下來,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之后,正好聽到皇甫瑤的話,不由破口大罵。
“許道友就算得到寶,那也是的本事,你們膽敢出手搶奪,就不怕惹怒了圣山之魂嗎?”
“惹怒圣山之魂?”
張東來冷笑一聲,“哪一次圣山上重寶現世,不是掀起了腥風雨,怎麼從未見圣山之魂出手干預過?”
孔歡還待爭辯,一道影越眾而出。
面容平靜而自信,背負重劍,正是玄劍鋒大師姐金蕓。
孔歡面愕然,“金師姐,你……”
“孔歡,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師姐,就退一邊去。”
金蕓看著眼前這位師弟,冷聲開口。
“可是,許道友與我相甚歡……”
孔歡一時間心如麻,進退兩難。
一邊是結時日短暫,但相友好的許道友,另一邊卻是他素日里十分尊敬的大師姐。
他覺大師姐的做法不對,可又不愿當眾讓師姐難堪。
金蕓卻是不由分說,一個眼神,后兩名弟子立刻會意,上前制住了未曾設防的孔歡。
沒了孔歡這個攔路的,看向許春娘的眼神,是勢在必得。
除了圣山之魂賜予的寶之外,那凈心蓮的蓮子,說不定也在上。
“寶自古都是有能者得之,大家一起上,誰搶到算誰的!”
張東來高呼一聲,頓時,在場大部分人,直接朝著許春娘所在之,激而去。
許春娘的修為自提升至練氣大圓滿后,非但沒有停止攀升之勢,反而有種繼續上升的跡象。
甚至能到,那橫亙于筑基和練氣大圓滿之間的屏障,在飛快的消融。
而在這層屏障之后,是約約的金芒。
在心境接連突破之后,竟是直接迎來了筑基契機。
必須找個地方閉關,突破修為。
可還未等有所作,一二十人同時出手,朝著許春娘所在之殺來。
“出寶,可留你一命!”
“寶有能者得之,休怪我等無!”
話音剛落,無數攻擊朝著許春娘立之而去,竟有將當場斬殺之勢。
許春娘眉頭微蹙,于突破的邊緣,一靈力充盈到了極致,想也不想的站起,直接朝著前方一揮手。
頓時,前出現了一道數尺厚的土墻,將所有攻擊盡數擋下。
看著眼前修只輕描淡寫,就化解了所有的攻擊,眾人駭得不輕。
便連玄劍鋒的大師姐金蕓,都眼皮狂跳,不敢再輕舉妄。
許春娘目掃過向出手的所有人,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的兩個老人。
張東來和皇甫瑤。
方才專注于打坐修行,卻始終留有一分心神,關注外界的靜。
雖然沒聽清楚這兩人說了什麼,可想也知道,絕對不會是什麼好話。
眼下這局面,說不定就有兩人的功勞。
許春娘眼中閃過冷,一揮手,水箭憑空凝出,朝張東來急飛而去。
“噗!”
水箭速度極快,眾人只覺眼前一花,張東來便已中箭。
他睜大了雙目,盯著許春娘的方向,張了張,似乎想說些什麼。
最終卻什麼都沒能說出口,子無力的朝后倒去。
張東來,死不瞑目!
眾人心膽皆寒,這修好生凌厲,只一道水箭,便輕易取走同階修士的命。
短短幾息之間,的修為更是超越了練氣大圓滿,達到了半步筑基的地步。
他們被這雷霆手段鎮住,畏步不前,不知是否該繼續出手。
另一邊的皇甫瑤看到這一幕,臉上出難以置信的神。
只不停抖的雙拳,暴出心的恐懼。
有種直覺,下一個很可能會是……
逃!
皇甫瑤深吸口氣,毫不猶豫的運轉法,朝后方撤去。
與丑丫頭有舊怨,丑丫頭既敢眼都不眨的殺死別人,說不定也會向自己出手。
的兄長皇甫天,是丹峰金丹長老的親傳弟子,地位尊貴。
可眼下,皇甫瑤不敢去賭,這丑丫頭是否會因為忌憚兄長而不出手!
就在皇甫瑤朝后撤去的同時,第二道水箭凝結而出,朝著的背影追去。
到后風聲,皇甫瑤嚇得臉上煞白,聲音尖利急促。
“你敢傷我,我哥絕不會放過你!”
許春娘面冷然,恍若未聞。
此前皇甫瑤數次為難于,試圖置于死地,兩人之間早已結怨。
若不是修為不弱,如何能在這麼多人的圍攻之中活下來?
“既然出手奪寶,就要做好被反殺的覺悟。我想這個道理,自你決定進小澤境之時起,便已經明白了。”
皇甫瑤一咬牙,在那水箭即將到上之時,祭出了護符寶護住周,同時朝著一旁不知所措的丹峰弟子怒吼。
“你們還愣著干什麼,快來幫我,否則我哥怪罪下來,誰也別想置事外!”
幾名弟子聞言,面猶豫之。
皇甫天于兩個月前閉關,沖擊筑基之境。以他的資質,想必筑基是十拿九穩之事。
若是皇甫天筑基功后出關,發現妹妹死在小澤境中,以他護短的格,恐怕討不了好。
可眼前這修強橫如斯,一招便取人命,本不好惹,若是得罪了,豈不是死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