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萱只猶豫了一瞬便做出了決定,出了這檔子事,得提前離開。
至于師姐那里,只消傳音告知一聲便是。
取出傳音符,將發生的事簡單告知后,便跟在許春娘后,朝著境口走去。
對于許春娘突破修為到筑基一事,林雨萱十分好奇,可是明白事關個人的機緣,便沒有多問,只試圖說服進峰。
“許師姐,要不要來我們峰啊,只要你愿意來,我就讓我爹收你為真傳弟子。”
見許春娘笑了,林雨萱以為不相信自己,不由急了。
“我是說認真的,雖然每名金丹修士只能收一名真傳弟子,可你這麼快能夠筑基,顯然是資質不差。再加上對我有救命之恩,只要我開口,我爹一定會同意的。”
同為門弟子,有無師承是有很大差別的。
而為金丹真傳,更是所有門弟子的夢想。
如果許春娘當真能為林溪真人的真傳弟子,可以說是一步登天了。
許春娘搖了搖頭,“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擇峰拜師一事,需得慎重考慮。”
雖然養著小白,可平日大多都是放養,一人一鼠相之間,不是靠著之,倒有些像伙伴之間的互相信任。
修真百藝,各有所長,要進哪一峰,還沒有下定決心。
“好吧,那你好好考慮一下。等下到了出口,咱兩一前一后的離開境,裝作不認識,以免這兩人背后那名金丹修士遷怒于你。”
林雨萱有些不甘,但到底沒再多說什麼,這畢竟是許春娘自己的路,也不能過多干涉。
半日后,許春娘先一步離開了小澤境。
一陣天旋地轉之后,周圍已變幻了場景。
這次傳送,并無太多不適,許是因著修為突破了的緣故。
五名金丹長老在忙著維持境,察覺有人出來,恍若不見。
一名筑基期后期的管事朝著出口淡淡看去,待察覺其那人有著筑基期的修為后,面驚容。
整個小澤境開啟不過一個月的時間,雖然理論上這點時間足以筑基,可事實上這麼做的人寥寥無幾。
畢竟境之中,危險與機遇并存,難保不會在筑基之時,遭遇意外。
因此歷來在境中功筑基之人,無不是心志堅定,又有機緣之人。
這樣的人,往往是各峰爭奪的對象。
他有心結個善緣,臉上帶出了兩分笑意,多說了兩句。
“按照規矩,先出來的人要在一旁等候,等所有人離開境后,再統一上繳所得的一半,并計算貢獻點。”
“多謝師兄告知。”
許春娘點了點頭,此事事先確實不知。
提前出來的人不多,只三四個的樣子,看來是最早的一批。
找了一個人的地方,盤膝坐下,閉目養神。
沒過多久,出口一陣芒閃過,又有人提前離開了境。
正是林雨萱和此前襲的那兩名弟子。
其他人卻不知緣由,見此還以為是這兩人遭遇了危機,才會陷昏迷。
“原來是林師侄,這兩位師侄是傷了麼,嚴不嚴重?”
筑基管事笑呵呵的迎了上去,在門混的,誰不知道林溪真人待自家兒,如眼珠子一般護,自然沒人會傻到去給林雨萱冷臉。
面對筑基后期修士的示好,林雨萱早已習慣。
“多謝師叔關心,這兩人在境中設局殺我,被我反制。我剛剛離開境之時,已經向我爹傳音了,他一會就會過來將這兩人帶走。”
筑基管事面微變,居然有人敢在境中設局坑殺林雨萱,以林溪真人護短的個,這兩人一旦被帶走,恐怕十有八九會沒命的。
不過林溪真人既然要手,這事便不到他來管,便是日后有人追責,也不關他一個筑基管事的事。
半刻鐘后,林溪真人乘坐著飛行靈急匆匆的趕來。
待確認自家兒毫發無損之后,他一顆心才算落了回去。
林溪真人向維持境的幾位金丹真人傳音說明了況之后,將林雨萱和昏迷的兩名弟子一起帶上飛梭,隨后離去。
飛梭之上,再次檢查完兒后,林溪才徹底放下心來。
“真是仙人保佑,讓我家萱兒化險為夷,”
“爹,這次我差點就回不來了。”
林雨萱臉上帶著慨,回想起之前的遭遇,還有些后怕。
林溪的臉凝重了些,聽出了兒話里未盡之意。
恐怕事實的真相,沒有先前說的那般簡單。
林雨萱將事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末了補充道,“若不是許春娘及時趕到救了我一命,眼前我只怕見不到爹了。”
林溪眼眶一,不敢想象那樣的畫面。
自妻子去世后,他將對妻子的全然傾注于萱兒上,若是再失去萱兒,真不知道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這個許春娘,此前倒是多次聽你提起過,說是多年前在百妖山脈之時,曾救過你一命?”
林雨萱點了點頭,“就是,眼下已有了筑基修為,我已經向夸下海口,說要讓爹收為親傳弟子。”
聞言,林溪不啞然。
這傻丫頭還是一如既往的天真,以為親傳弟子是這麼好收的嗎。
雖說那名許春娘的弟子,已經筑基功,又兩度救下了萱兒,確實有一些讓他收為真傳的資本。
可一名金丹修士的真傳弟子,更是缽傳人,若是那名弟子對之不敢興趣,強行收其為徒反而不。
“此事我會考慮,但也要自己同意才行。若不愿,我會在其他地方進行補償。”
林雨萱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始說起自己的猜測。
“爹,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人了,我懷疑這兩人背后主使,是金丹修士。”
林溪眼睛微瞇,余瞥向腳下兩名弟子,臉上帶出了一殺意。
“這件事你不必再管,我會來理的。回峰后,給我老老實實修煉,沒筑基前不準離開峰半步。”
林雨萱的臉頓時垮了下來,經由此事,已經認識到了修煉的必要。
可是眼下不過練氣八層,距離筑基真的好遙遠啊。
而且修煉什麼的,真的很枯燥很無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