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九品的灰道臺,又被稱為廢道臺。
九品道臺勉強還能有一結丹的幾率,可一旦得了這廢道臺,修真之路就算是走到頭了。
別說結丹,恐怕連筑基中期都無法抵達。
薛逄星和蔚凝珊等人也皺起了眉頭,若真是廢道臺,便是再好的悟和心,也無濟于事了。
岳凌正臉上閃過一遲疑之,“雖說三靈的天賦算不得好,可也不至于得了廢道臺吧。”
姚雅蘭想了想,對眼前況進行了分析。
“進小澤境之前,不過練氣九層中期,距離練氣大圓滿還差得遠呢,若是在得了山魂賜寶后強行筑基,不無得到廢道臺的可能。”
姚雅蘭的話有一定的道理,可許春娘若能登上無盡山頂,怎麼看也不像是只得了個廢道臺的人。
岳凌正眉頭微蹙,想到了某種可能,“或許……得的是金道臺?”
“怎麼可能?便是冰系單靈,靈純度達到百分百的上雪,都只得了一品道臺。”
上雪靈純度本就高達九十,師父又給了能夠提高靈純度的靈,讓的靈純度達到了百分之百。
姚雅蘭輕笑一聲,繼續說道,“就憑,一個小小的三靈弟子……”
卻在這時,一道金自許春娘丹田現出。
金并不算強烈,卻中正平和,至純至凈,有種無法忽視的威嚴之。
“這是……金道臺!”
岳凌正深吸口氣,面驚容。
其余幾人同樣驚得不輕,金華遲遲未現,他們險些要以為,這許春娘當真是強行筑基,得了個廢道臺。
不料峰回路轉,竟是得了那比一品道臺更好的金道臺。
逍遙宗宗主臉上堆滿了笑意,“天佑我逍遙,繼上雪之后,又一天才弟子橫空出世。想來不久之后,我逍遙宗又能再多上一位結丹真人。”
聞言,眾峰主面認同之。
不管許春娘先前的靈如何,可眼下既然就了金道臺,可謂是前途遠大,金丹有。
各峰峰主們看向許春娘的眼神,多了一些別的心思。
誰不希自家峰下,能平白多出一位天才弟子呢?
若干年后,這可是一名金丹修士。
逍遙宗為五大宗門之一,門中修士說有十萬之數。可其中大部分,都是練氣期修士。
筑基修士,不過近千之數,百不存一。
而金丹修士,數量更為稀,堪堪只有九十人。
每一名金丹,都是門中不可多得的助力。
各峰峰主對許春娘另眼相看,便是逍遙宗宗主都起了才之心。
唯有因著師弟真傳之故,一直對許春娘看不順眼的姚雅蘭,心下不虞。
斷言許春娘不過廢道臺,可偏就得了無暇無垢的金道臺,致使在眾人面前失了面。
道基再好又有何用,這種惡毒心,日后難免不會做出戕害同門之事。
本不將這事說出,可看眼下景,若再不說,只怕連宗主,都要被表出來的溫善給蒙蔽了。
“許春娘,我且問你,在小澤境中,你是否殺害了一位名為皇甫瑤的弟子?”
許春娘并未否認,神坦然。
“皇甫瑤煽他人,趁我修行之時對我出手,我殺不過為求自保。”
“好一個為求自保。”
姚雅蘭眼睛微微瞇起,“可據我所知,真相并非如此。你仗著得了重寶實力大進,不僅借機大肆掠奪他人財貨,更是傷了兩名弟子的命。”
隨著話音落下,屬于金丹修士的威,朝著眼前這位筑基弟子的上重重去。
在絕對實力和境界的制下,許春娘面發白,額頭滲出大滴的冷汗,只能勉強維持著形不倒。
“姚師妹,你這是做什麼?”
岳凌正臉上出一不悅,拂袖替許春娘擋下威,“你為堂堂金丹,何必與一名筑基弟子置氣?”
“傷我丹峰之人命,我就不能要個說法麼?”
姚雅蘭面無表的道。
岳凌正頓時無奈,姚師妹格強勢,又一貫護短,要是鐵了心和許春娘過不去,他還真不知該如何阻攔。
只是許春娘為逍遙宗有史以來,第一位登頂無盡山之人,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做出搶奪他人財貨、主傷人命的樣子。
況且,便是真在小澤境中做了這等事,也沒法評論其是非過錯。
修真界適者生存,適當的心狠,反而能比一些優寡斷、瞻前顧后之人,走得更遠。
許春娘上力被岳凌正擋下,面慢慢恢復了正常。
看向丹峰峰主,言語不卑不。
“弟子在進小澤境之前,曾被長老們告知,小澤境中,是默認可以對同門出手的。畢竟靈難得,為了靈起爭斗,是再尋常不過之事。”
姚雅蘭聞言,心下越發對這名弟子不喜。
就算是為了靈起了些爭斗,便一定要取走同門的命麼?
許春娘似是沒見到眼中的厭惡,繼續說道。
“況且這一事,本就是皇甫瑤與張東來二人,煽眾人對我出手在先,此事玄劍鋒孔歡可為我作證。”
玄劍鋒峰主目思索之,一揮手,將屋子外的孔歡抓了進來。
了解完事的來龍去脈之后,孔歡暗暗苦。
許師叔是無辜的,但他更無辜啊,眼前這種況下講出真相,鐵定要將姚峰主得罪。
得罪了姚峰主,以后他還怎麼去丹峰采購丹藥?
只是形勢人,由不得孔歡不說真話。
“我親眼所見,丹峰皇甫瑤心思惡毒,煽近二十修士對修為練氣大圓滿的許師叔出手,若不是許師叔實力超群,恐怕已遭遇了不幸。”
姚雅蘭面變幻了一瞬,隨后恢復如常。
只是微微攥起的手,彰顯出心的不平靜。
說都說了,孔歡不介意再多說兩句。
“其實當時金蕓師姐同樣參與了圍攻,百花峰、峰等峰還有好些弟子也出手了,你們若不信我說的,可以將眾人找來,一一詢問。”
逍遙宗宗主微一搖頭,“不必。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你說的這些話,算是對姚師妹的一個代。”
說著,他抬頭掃過場上諸人,“相信諸位師弟師妹,對于此事真相,也都有所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