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我為宗門唯二的元嬰修士,若是離開,宗門出事了該怎麼辦?你這病懨懨的又不頂用。”
葉姓長老深吸口氣,“放心吧,宗門有我撐著,一時半會倒不了,你且安心去。”
“那我也不去,不說死海上面危機重重,海里有元嬰大妖,便是僥幸活著穿越了死海,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來。哎,反正這輩子能修煉到元嬰,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盛青筠說完,久久沒得到回應。
神識往前一探,發現葉承安竟不知何時布下了結界,將的聲音給屏蔽了。
對此,盛青筠早已習以為常,毫不猶豫的用神識化作尖錐,破了結界。
“不說這些了,我給你說說我方才看到的新鮮事,有弟子筑基,得了金道臺。”
葉承安猛地睜開眼睛,“金道基,你確定?”
“哎呀,我神識親見,那還有假,那筑基期的小丫頭名許春娘,最后跟著越晏如去了千機峰。”
說著,盛青筠將神識所見,以神通投葉承安的神識之中。
接收完這段信息,葉承安睜開眼睛,眼中異芒閃過。
“我記得你幾十年前收了一名單靈弟子,十年前筑基的時候,不過得了一品道臺吧。”
“不錯,不過雪兒筑基的時候,并未服用過筑基丹,是憑借著已力量筑基的。不知那許春娘,有沒有服用過筑基丹。若是單憑自之力走到這一步,當真了得啊。”
葉承安靜坐不語,忽得取出一把靈蓍草,開始卜筮。
見狀,盛青筠并不驚訝。
宗門難得出現一名天才弟子,老葉想為之卜算一卦,也很正常。
葉承安手中靈蓍草于指尖快速翻,不時有一些被他拿出,夾在左手指中。
“怎麼樣,算出來了沒有,那許春娘能不能結嬰?”
葉承安無語搖頭,“眼下不過才筑基,距離元嬰還遠著呢,我是嫌命長去算這些?”
卜筮之法不比其他,能窺知天機,因此使用之時需得格外謹慎,稍有不慎便會遭到反噬。
他本就有傷在,自然不會去算太過久遠之事。
葉承安眉頭皺起,“我只是簡單算了一下,據靈蓍草卜算得出的結果顯示,除了千機峰之外,與無名峰或有淵源。”
“無名峰?”
盛青筠聞言微愕,無名峰為逍遙宗門九峰之一,曾有過一段輝煌的過往,更是門第一大峰。
可萬盛極而衰,無名峰發生了十分嚴重的斗。
自無名峰斗之后,其傳承斷了許多,隨后日益沒落,淪落到如今的地步。
整座無名峰,只寥寥數名修士守著山頭,再無新弟子加其中。
盛青筠眉頭蹙起,“怎麼會落在無名峰呢,奇怪。是不是你許久不曾卜筮,給弄錯了?”
葉承安面淡然的收起靈蓍草,“誰知道呢,也許是我算錯了吧。修真之機緣機遇,無時無刻不于變化之中。眼下既然去了千機峰,從卦象看是最佳選擇。”
盛青筠若有所思,“那要不要重點關注一下?”
“此時修為不過筑基一層,距離金丹還差的遠呢。”
葉承安搖了搖頭,“既已拜千機峰越晏如門下,自有其造化。據卦象的指示,做得太多反而不,順其自然吧。”
孤狼只有在叢林中,才能保持最佳的狀態。
修士同樣如此,一位的為門下弟子保駕護航,反而阻礙了其長。
兩人意見達一致后,盛青筠的神識悄然退出了山,結束了這場元嬰修士之間的談話。
許春娘并不知道,自己已經了太上元嬰長老的眼,更有元嬰后期的大修士為卜筮。
跟在千機峰峰主越晏如的后,踏上了千機峰。
千機峰在門九峰之中,排名較為靠后,總共只九名金丹修士,并不起眼。
但它專研陣道,是陣修的天堂。
越晏如一淡紫,臉上帶著淡淡笑意,氣質平和得如同一位長輩,沒有半點一峰之主的氣勢。
只眼中偶爾出的穩重莊嚴,讓人不敢輕視。
將許春娘帶回千機殿后,看著眼前這位面淡然的弟子,神莊重。
“我再問一遍,你可誠心我這千機峰,拜我為師?”
許春娘沒有遲疑,作禮道,“弟子愿意。”
“既了我這千機峰,便要守我這兒的規矩。你年紀輕輕得以筑基,還得了金道基,道途可期。”
越晏如一邊說,一邊細細觀察著許春娘的神,忽地話鋒一轉。
“只是世上天驕多如牛,能結丹者卻寥寥無幾。你可知這是為何?”
許春娘靜默片刻的回話道,“修行本是逆天伐上,如大浪淘沙,越往上走只會越艱難。”
越晏如微微點頭。
許春娘自外門而來,沒有背景,靈不佳。
完全是靠著自的努力,和一點氣運,才走到今天這一步。
筑基后,的資質有了驚人的改善,只是資質并不是全部,修行更多的,是靠個人的努力和堅持。
希擁有了金道基后,能夠一直保持這份初心,戒驕戒躁,泰然前行。
“既然如此,拜師吧。”
“弟子許春娘,拜見師父。”
許春娘三叩首,神認真。
“起來吧。”越晏如微一頷首。
許春娘想了想,取出一最為完善的筑基期傀儡呈上。
思來想去,好像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東西,這傀儡,或許有一些研究價值。
“沒來記得準備拜師禮,一時倉促,還師父莫要嫌棄。這傀儡乃是我無意中得到,僅中樞機關被毀,其他地方保存得十分完整。”
越晏如神識掃過傀儡,心中對這位新收的弟子越發滿意。
以許春娘才筑基的修為,能拿出這樣的拜師禮,已足以證明其心意。
更何況這筑基期傀儡保存完整,確實不能說是無用之。
收起傀儡,略作沉后,手掌一翻,半枚玉簡出現于手心之上。
“你拜師禮也算有心,我若不拿出些好東西來,豈不是占了你的便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