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家族養傷期間也派人去詢問過,可派去的人一個個都人間蒸發了。
后來他用了不家族眼線多方打探,才探知他妹妹魏自是被他的夫君那個派高層嫡子給親手且當眾殺害了。
至于原因,不過是在宴會中魏自拒絕跳舞招待他的“朋友們”讓他覺得丟了面子而已。
魏自意在知道此事之后只覺得荒唐、荒謬。
傷好之后魏自意本打算集合其他一些過派欺的家族一齊上派討個說法,但是被魏家的長老們給攔住了。
派在衡州如日中天,魏家不過區區紫府家族,這樣的家族衡州有上百個,他們再怎麼做也不過是浮萍撼樹而已。派不能置所有的家族,但是置一兩個出頭鳥,輕而易舉。
魏家的長老們也是有苦說不出,當初勸魏自嫁派本也是好意,誰能想到那高層的嫡子如此沒有腦子,竟然就那麼輕易的滅殺了自己的妾室。
魏自意只能退而求其次,聯合眾家族上書給當時的派掌門,但是派掌門也只是罰那名高層嫡子面壁三年而已。
魏自意知道這個結果的時候當場吐暈厥了過去。
一條人命,面壁三年。
到后來,現在的派掌門繼位,給了魏家一些靈作為補償。
而魏自意被親妹慘死自己卻無法報仇的心魔困擾,雖然靈不錯,但卻被困在紫府后期,兩百年來修為無法寸進。
親妹的命,還有他自己的道途,都毀了。
他怎麼能不恨!
尤其是那高層嫡子在他執法殿殿主的父親扶持下進階紫府之后,魏自意簡直恨不得殺上派!
他名為自意,卻因為家族,一生卻從來沒恣意過。
如今他壽元無多,若是在大限來臨之前報仇無,他不介意叛出家族,再去找那高層嫡子一決生死。即使死后無碑無墳無人供奉,他也不在意。
想到此,魏自意眼中閃過一決絕之,他用傳音道
“聽聞前輩已經閉關,如果有什麼是我魏家能幫上忙的,河東道友但說無妨。只要是我魏家、我魏自意能做到,就定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河東道人聽了這話,明白這就是魏自意在向他投誠了。
魏自意和派的恩怨他自然是了解的,也明白魏自意所求為何,如果他師尊真人真的結嬰功,那幫魏自意不過是舉手之勞。
雖然不可能強著派以命償命,但是給魏自意一個明正大的報仇機會還是可以的。
不過他也沒有完全應下魏自意的話,只是同樣用傳音回道
“魏道友的意思我明白了,只是家師此次閉關不過是為了修煉一門比較高深的而已。不過魏道友之心,在家師出關之后,在下一定如實轉告。”
魏自意得到了回復,也就不再多糾纏。又說了兩句便拱了拱手離開了。
飛舟頂層的某個房間里,兩位金丹期修士正在下棋,這兩人赫然是派的掌門青真人和派庶務殿長老汝真人。
青真人看起來像個儒將,留著髯,雖是掌門,上穿的卻只是普通的紫道袍。
汝真人型格外的胖,臉上贅也不,眼睛被的只剩下一條線。他穿著一火紅的道袍,活像個快被撐破的紅封。
“不知此事掌門師兄打算如何置?”
汝真人忽然問道。
甲板上魏自意和河東道人的談雖然也算,但他們都是一流的金丹高手,這種事自然是瞞不過他們的神識的
青真人落下一子,白玉棋子落在棋盤上發出一聲輕微又清脆的聲響
“如何置?那些人做了那樣的事!我們派管得附屬勢力的,還能管得著他們的心里是如何想的嗎!”
說到這里,青真人眼中閃過一怒意:
他當了派掌門,位高權重自然是不假,可是前任掌門留下來的爛攤子實在太多太讓人惡心。他有心想徹底肅清卻也不可能,只能盡力轉圜。
修仙之人,輒三五百年的壽元,活的久,記仇都會記很多年。他們報仇,即使過了百年千年也不算晚。
像魏自這樣的事,也不止一樁。只是其他死者的大多都是筑基家族的人或是散修,勢力不如魏家,連上書都不敢罷了。
想到這里,青真人心中嘆了口氣,說
“總歸是我派理虧,敲打一下就算了。如果真的能借這些家族的手肅清殘弊,對派未必不是好事。”
汝真人點點頭,掌門心中有盤算就好。前任掌門留下來的糟心事他也不想多提,于是就轉移了話題
“說來道友真是福緣不淺,居然真的踏出了那半步。”他意有所指,在棋盤中落下一黑子。
之所以說是半步,因為真人尚未為真正的為元嬰期修士,但也抓到了冥冥之中的那一明悟,才會閉關。
“師祖早已經下令,不許派之人手道友結嬰之事。”青真人隨其后落子。
“師祖的命令師弟我自然知道的,只是想不明白。”汝真人皺著眉說道。
一旦真人結嬰功,就一定會影響派在衡州的統治地位。這事只要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為何師祖不讓他們出手阻攔呢?
汝真人出手去拿棋子,剛準備落子,卻發現棋盤上白子已經將黑子團團圍住,這盤棋他已經輸了。
青真人一拂袖,黑子和白子紛紛回到棋盒中。
“師弟你拘泥于一隅的得失,所以才會棋差一招,輸了此局。”
汝真人若有所思之后又眉頭一皺最后竟是哈哈大笑,上的隨著他的笑一抖一抖的發
“原來如此!師兄是何時悟出師祖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