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機,盧思浩不由皺了皺眉,他為了鍍金,本來只是找了金獅獎的關系,畢竟金獅獎偏好文藝片,而金鹿獎偏好商業片,這麼一對比,他的電影在金鹿獎那邊是萬萬不會出頭的,因為電影票房也會為金鹿獎考核的一個因素,而他那部《回家》票房也就一千多萬。
但是現在,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拿到了金鹿獎的提名,這件事真的是有些奇怪,想到這里,盧思浩立刻聯系自己的關系網,想要打聽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事啊,電話里不好細說。”電話里的人正是這次金鹿獎背后相關的負責人。
聽了這話,盧思浩立刻會意,電話里不好細說,那不是就是想要吃飯面談麼,面談是假,想要吃飯是真。
于是,他連忙笑著接話道:“這樣啊,那我改天做東,請您吃飯,咱們一邊吃飯,一邊慢慢談。”
“不太好吧……”這人還假意客套了一下。
“這有什麼不好的,咱們兄弟之間,一起吃頓便飯,誰還敢說三到四的?”盧思浩連忙道。
“那行吧。”
掛了電話之后,盧思浩便開始聯系吃飯的地方了,既然要談這種辛的事,自然要找他信得過的飯店,格調品位還得雅致,思來想去,他將吃飯的地方定在了蘭亭閣。
“之前就聽說蘭亭閣環境雅致,味道也是一絕,但是這里是會員制的,一直都沒有機會來試試,沒想到今天托盧導的福,還能來蘭亭閣小酌一杯。”薛姜堰一邊笑著打量蘭亭閣的布置,一邊對盧思浩說道。
盧思浩心中有些得意,畢竟能來謝家吃飯的蘭亭閣都是帝都非富即貴的人,會員制,本就限制了蘭亭閣的用餐人群,換句話說,蘭亭閣能提供的不僅僅是份地位的象征,更是藏的人脈和關系網,其實要不是托了他外公家的勢力,他也不可能為蘭亭閣的會員。
飯局上,盧思浩心中一直惦記著金鹿獎的事,周旋了幾句便提及了此事。
薛姜堰抿了抿,道:“其實這件事吧,本來就和你沒關系,盧導也不需要過多擔心。”
“這是何意?”盧思浩一瞬間有些沒太明白。
薛姜堰神莫測的笑了笑說道:“之前應該獲得提名的那人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上面有人關系,把那人的提名拿掉了,換了你。”
聽了這話,盧思浩瞬間愣住了,他很快捋清楚了這其中的因果關系,所以說,他本來沒有拿到金鹿獎的提名,之所以能拿到,不過是個撿大的?但是細想之下,他還是覺得有些奇怪,就算是之前拿到提名的那個認得罪人了,要換掉,但是為什麼會是他呢?
為什麼不換別人呢?
想到這里,盧思浩便含蓄的將自己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他站起,給薛姜堰面前的酒杯斟滿酒,笑著問道:“堰哥,有件事我還是有些不太明白,您給指點指點。”
“你問。”
“為什麼是我呢?”這是盧思浩心中最大的疑問。
薛姜堰聽了他的話,諱莫如深的笑了笑,先是端起酒杯喝了口酒,然后才低了聲音說道:“因為必須是你,才解氣。”
“這……”這話說的盧思浩更是一頭霧水了,什麼必須是他,才解氣?
解氣……
等等,解氣?
一瞬間的醍醐灌頂,盧思浩猛地抬起頭看著薛姜堰,眼中盛滿了難以置信:“難道說……”
薛姜堰像是已經猜到了他想要說的話,遂含笑點了點頭,肯定了他的想法:“是。”
得到了肯定的答復,盧思浩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心中百集,說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他接二連三的連著灌了好幾杯酒,才定下神來。
“這麼說,我這次能拿到金鹿獎的提名,還是多虧了了?”盧思浩也不知出于什麼心態,卻是和薛姜堰說了這句話。
薛姜堰聞言,笑了笑,隔了好一會兒:“這個圈子,大部分時候,都是看命的,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嘛,小紅靠捧,大紅靠命,這個提名,命里就該是你盧老弟的,什麼多虧了別人,不是麼?”
理是這麼個理兒,但是盧思浩心底多多還是有些不是滋味,倒不是說自己搶走了人家的提名,本來兩金獎的提名,這樣高的榮譽,本應該是的,現在差錯變自己的了,他不高興是假的,他現在心里不是滋味,其實還是因為他一向自命清高,打心眼里瞧不起應如是,但是現在原來真正能拿到兩金獎提名的是應如是,而不是他,這樣的打擊,對他一向恃才傲的盧思浩來講,還是很難的。
薛姜堰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角揚了揚,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話題順帶著就轉到了別的地方,盧思浩也只好跟著他講起了別的,但是講了沒一會兒,盧思浩又將話題轉了回來。
“這,也不知道得罪的到底是誰啊,不管怎麼說,我也不能白拿這個提名,堰哥,您看是不是勞煩您給引見一下,我哪天空請人家吃頓飯,當面道個謝什麼的,這事,還得麻煩堰哥您了。”盧思浩一邊說,一邊幫薛姜堰倒酒,臉上陪著笑。
薛姜堰笑了笑,委婉推道:“盧老弟,這件事也不是我不肯幫你,實在是我也就是個幫人辦事的,沒那麼大臉面幫你引見,不過你要是實在想知道對方是誰,也不是不能告訴你。”
話說到這里,薛姜堰就不肯繼續往下說了,明擺著是試探盧思浩的誠意了。
盧思浩也立刻心領神會,笑道:“堰哥,咱們倆就是兄弟嘛,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就告訴老弟我吧。”說完,他拿出一個紅包,笑著推到了薛姜堰的面前,“弟弟的一點心意,請堰哥喝個茶,堰哥別嫌。”
薛姜堰看著自己眼前這一沓厚厚的紅包說也得十幾萬,笑著收下了。
“其實這背后的人啊,說起來你應該也聽說過,就是謝家的大小姐。”
盧思浩一聽這話,頓時愣住了,謝家大小姐,和應如是明明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應如是怎麼會得罪的?
薛姜堰看出了他的疑問,笑道:“我也不瞞你,本來拿到提名的那人吧,搶了謝大小姐的男人,雖說份也不足畏懼,但是謝大小姐還是準備給那人一個警告。”
聽到這里,盧思浩臉上已經滿是震驚了。
誰都知道,謝楚奕未來是肯定要嫁進陸家的,如果說應如是搶了謝楚奕的男人,那應如是的背景不就是陸家家主陸斯年了嗎?
想到這里,盧思浩后背頓時滿是寒意,他額間更是冒了冷汗,自己之前在校慶上那樣辱應如是,這要是被陸斯年給知道了,自己以后……
薛姜堰看著他已經有些難看的臉,遂安他道:“你不用擔心擔心,那人是什麼份,陸十九爺會放在眼里?不過是一兩天的興勁兒而已,要不然謝小姐現在也不敢啊?再者說了,一個是赫赫有名的謝家,一個是出迷的小導演,不管是誰,這筆賬都能算清楚吧。”
“那堰哥,您的意思是……”盧思浩還是有些擔心。
薛姜堰安道:“放寬心,別多想。”說完,他頓了頓,又道:“你也不用著急去答謝謝小姐,等過些日子的,我看看能不能幫你引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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