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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以往，莫缺會毫不猶豫，拒絕李若寒。

  但此刻，他看到一旁重傷的冷如茵和雲問天，卻沒有立即回答。

  「師弟，不用理！」冷如茵角跡仍在，卻異常堅定地說道：「我武極殿的人，從不向任何人低頭，哪怕是天君，也絕不俯首！」(5,0);

  莫缺剛要開口，突然一道飛濺，滾燙的水，打在了他的臉上。

  那是一片綠葉，穿了冷如茵的口，從前沒，後背穿出。

  冷如茵傷上加傷，再也站立不住，軀微晃，跌倒。(5,0);

  「師姐！」莫缺立即將扶住，同時迅速抬頭，用一雙仿佛要吃人的目，怒視李若寒。

  「放心，畢竟是武道之，沒那麼容易死！」李若寒淡淡開口，「你現在，依然有選擇！」(5,0);

  「轟！」

  莫缺的回應，是直接一劍。  關注𝕊тＯ.ℂ𝓸м，獲取最新章節

  他盛怒之下，祭出人道劍，劍上浮現悠悠蒼生之影，一劍直刺李若寒眉心，殺意十足。(5,0);

  「嗡！」

  這一劍，被一片綠葉阻擋。

  莫缺的人道之劍，曾經可破天道，但如今，卻破不開這一片小小的樹葉。

  「你可知，為何各大天君，都不敢輕易降臨元始之地？」李若寒淡淡開口，「因為在元始之地，一切規則，一切常理，都不復存在。」(5,0);

  帶著殘酷的笑容，「這裡沒有所謂境界之分，也不存在修為之別，天君到了這裡，也有隕落的風險，最普通的人，到了此地，也可能有屠神之能！」

  元始之地中的一切，都存在於常理之外，不能以常理度之。(5,0);

  境界在這裡，毫無用。

  修為在此地，也未必能派上用場。

  因為這裡本就沒有天道，沒有秩序的所在，有地無天，無法無天。(5,0);

  「無岸天的天君，本就弱於各方天地，各何況，到了此地，你昔日所有的一切，都已無用，無論是天道之力，還是你的眾生之劍！」

  李若寒開口間，前幾片落葉飛舞，緩緩道：「你要明白，你現在仍能選擇，是因為我給了你選擇！」(5,0);

  那些落葉飛舞在莫缺的兩，和冷如茵及雲問天幾人前，似乎只要莫缺做出了錯誤的選擇，便會立即出手！

  「師弟！」冷如茵重傷虛弱，用被鮮染紅的右手，死死抓著莫缺的襟，道：「你……是我武極殿的弟子，無需……向任何人屈服！」(5,0);

  直到此刻，哪怕重傷，奄奄一息，卻仍是要袒護莫缺，不願看到莫缺向任何人低頭！

  莫缺咬牙，一語不發，不知應該如何回應。

  「嗡！」(5,0);

  就在此時，雲問天突然起。

  他的天道之劍祭出，一劍刺向那片擋下了莫缺人道的劍的綠葉。

  「不可！」莫缺大驚，想要阻止，已然不及。(5,0);

  「噗！」

  一聲清響，雲問天瞪大雙眸，形巨震。

  「你這天道劍，本該在人道之上，卻是連他的人道劍都不如，戰不了天道！」(5,0);

  李若寒輕輕搖頭，目落向莫缺的人道劍，道：「今日，你諸般至尊，皆被收回，這劍道，也不必再留著了！」

  話落，祭出那些綠葉，在瞬息之間，將莫缺的劍道之，絞了泥。(5,0);

  同一個人，李若寒之前的一世，和此刻的元，實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莫缺的劍，在這元始之地，竟完全無法招架抵抗。

  「他們現在，尚有一線生機，若及時救治，仍能活命。」(5,0);

  宮憐月亦走上前來，開口道：「但若你仍想抵抗，我二人，皆可做你對手，到時莫說你能否勝我二人，他們二人，卻必定難逃一死！」

  莫缺不甘地閉上了雙眼。(5,0);

  他能到，他修出的那些，一又一，與他失去了聯繫。

  毫無疑問，那些，皆被各方之人陸續抹殺，強行奪走了他那些中所修的至尊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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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他的劍道之，亦被李若寒所斬。

  他今日來到此地的所有，如今，就只剩下最後這一元始之。

  「師弟！」冷如茵看出莫缺心的掙扎，撐著傷道：「我武極殿之人，寧折……不彎！」(5,0);

  莫缺沉默。

  若是從前，他也定會不顧後果，骨可碎，不可彎。

  但這一路走來，經歷了這麼多，他的心，多多也發生了一些轉變。(5,0);

  「莫缺，你此刻若低了頭，如何對得起無岸天蕓蕓眾生，如何對得起那些曾為破開牢籠，先後犧牲的無儘先人？」雲問天亦在一旁開口。

  莫缺的過往，他同樣知曉。(5,0);

  而造這一切的，便是青主和玉霄之主二人。

  倘若今日莫缺對這二人屈服，那比殺了莫缺還要難。

  莫缺再度閉眼，一語不發。(5,0);

  若繼續抗衡，只憑他現在僅剩的元始之，他自問沒有把握勝過眼前二人。

  即便有一希，恐怕也是一場苦戰。

  可冷如茵和雲問天的傷，再拖下去，九死一生。(5,0);

  「唰！」

  睜開眼，莫缺似乎有了決定，道：「是否只要我不再抵抗，你們就可放他們離去？」

  見此，宮憐月眼中出一譏諷，似乎在嘲笑，所謂武道和劍道的寧折不彎，也不過如此。(5,0);

  李若寒也出了笑容，「他們對我們而言，毫無作用，若無必要，我們也不想取他們命！」

  冷如茵和雲問天大急，二人都能理解莫缺的，寧願死在這裡，也不願莫缺向人低頭。(5,0);

  「師弟！」冷如茵掙扎著起，道：「你一路走來，從未向任何人低頭，天道不垮你，天君化你亦敢戰之，今日，我寧死，也不願看到你此屈辱！」

  站立都艱難，巍巍，卻是強行運轉真氣，直面李若寒二人，要再戰。(5,0);

  「莫缺！」雲問天亦是說道：「我今日寧願戰死在此，也不願用你辱，來換自己活命的機會！」

  看著這二人，莫缺眼眶，不知不覺有些潤。

  他下定了決心，站起來，笑道：「無妨，正好我也想去見一見那兩位天君！」

  這兩人為他做的，已經夠多了，他又如何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死在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