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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場大戰，已不知持續了多久。

  戰到此刻，黃泉道主已不知道自己了莫缺多劍。(5,0);

  儘管莫缺的劍不足以破去他上的至尊之氣，但也屢屢將他擊退。

  雖然他並未負傷，但這個過程也並不好。

  「小輩，莫要太過猖狂！」黃泉道主心間怒氣涌，「你縱為天君，也比我活了百萬年，若連你都能殺我，我這百萬年，豈非枉活？」(5,0);

  莫缺仍是不語，只是一次又一次揮劍出手。

  戰到現在，他已不知出了千劍還是萬劍，儘管始終無法破開至尊之氣，但他仿佛不知疲倦，不斷重複著出劍的過程。(5,0);

  「夠了！」黃泉道主不厭其煩，怒道：「就算你再出十萬劍，又有何用？憑你現在的劍道，又豈能殺得了我？」

  「是嗎？」莫缺終於開口，有所回應。

  在他接連出劍的過程中，他的右眼，始終有一明月閃爍，時而圓滿，時而半彎。(5,0);

  此刻，他那隻月缺之眼，牢牢鎖定了黃泉道主上的某個位置，道：「出了上萬劍後，我終於可以窺見，你上所缺！」

  「你說什麼？」黃泉道主一怔，不屑笑道：「就憑你這隻眼，也妄圖看至尊之氣？」(5,0);

  他知道莫缺上的月缺之眼，可直見萬所缺。

  但那隻眼本就有缺，因為無岸天中的法則就是缺的，那片天地里的明月，又何嘗是圓滿之？

  所以莫缺的月缺之眼，在出了無岸天后，已經很難看其他天地中的法則。(5,0);

  更何況，至尊法，本就屬於超出天道允許的力量，即便有缺，也難以看。

  他不相信莫缺能憑這隻眼，看他上的至尊氣。

  「我這隻眼，的確有缺，但你上的至尊氣，卻也未必無瑕！」莫缺說著，在前緩緩凝一把大劍。(5,0);

  黃泉道主見此，瞳孔收。

  因為莫缺這一把劍，用的不是元氣來凝聚，而是用他上的至尊之氣。

  他以至尊之氣為劍，意味著，他這一劍，拼上了全力！(5,0);

  而且在那把金的劍上，還有四道異樣的氣息流轉，如幾條彩帶，纏繞於劍之上。

  「實化的戰意？」黃泉道主知道，那是莫缺修的通玄戰意，已然實化為氣。(5,0);

  但他無懼，道：「縱是以至尊氣為劍又如何？同為至尊氣，你又如何勝我？」

  「轟隆！」

  沒有多語，莫缺直接祭出前的黃金之劍。(5,0);

  震耳的轟鳴中，至尊之氣所化的黃金之劍，所到之，萬法湮滅。

  在那把劍的周邊，空間和時間都被扭曲了，它如同可以無視天地間的一切法則，無視距離，直接出現在黃泉道主前。(5,0);

  「哼，不過又是徒勞！」黃泉道主震驚於這一劍的速度，但也並不驚慌。

  同為至尊之氣，他雖破不了莫缺，但莫缺同樣也破不了他！

  這一點在莫缺先前揮出的上萬劍中，已經說明！(5,0);

  「噗！」

  一聲輕響，黃泉道主臉大變。

  「這……不可能！」他眼中終於出驚駭之，因為那把黃金之劍，此刻竟破開了他表的至尊之氣。(5,0);

  一危險的覺，在黃泉道主心中迅速蔓延。

  他已經記不清，自己已經有多萬年沒有過這種。

  那是來自死亡的威脅。(5,0);

  黃泉道主想要退避，躲避莫缺這一劍。

  但這一劍太過可怕，它無視了所有規則，無視了距離，無視了時間，本無法避開，也無法拉開距離。

  黃泉道主縱有敏銳的神覺，能清晰知到那把劍刺來的所有過程，但就是無法避讓，也無法擺。(5,0);

  「咔嚓！」

  先一步破碎的，是他前的至尊之氣。

  那本來在他眼中，本不可能被破開的存在，被莫缺這一劍，生生撕開了一個缺口。(5,0);

  隨後，那把劍刺了黃泉道主的前。

  那是他這，生死相之，生中有死，死中有生。

  「我有無限生機，黃泉之道順則為死，逆則為生，你殺不了我！」黃泉道主大喝之中，那半邊活中蘊含的生機，瘋狂湧出。(5,0);

  他堅信有那無限生機存在，莫缺只憑這一劍，不足以殺他！

  「嗯？」

  但下一刻，黃泉道主就變了。

  他那半邊中近乎無限的生之力，在靠近那把黃金大劍之時，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5,0);

  他瞳孔收，意識到了什麼，眼中出濃濃的恐懼。

  「這不是普通的劍，而是至尊之劍！」

  至尊之力，凌駕一切法則之上，甚至可勝天道。(5,0);

  此劍所在，黃泉道主的生之力失去了作用，被至尊之氣所化的劍，直接抹去。

  「我不信，我不能死，我不會死！」

  黃泉道主狀若瘋狂，拼了命地催上的生死二氣。(5,0);

  他想以死之氣吞盡這把劍上的力量，使之化為「死」，同時也想以生之力，修補這一劍對他這造的損傷。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任何力量，無論是生之力，還是死之力，在至尊之力面前，都化為無形。(5,0);

  這就是至尊之力，凌駕萬法之上，更勝天道之威，獨一無二，方為至尊！

  「為什麼？」

  黃泉道主帶著一臉不甘，死死盯著莫缺，「同為至尊之力，你這一劍，為什麼能破開我的至尊氣？」(5,0);

  莫缺立遠，冷冷開口：「至尊氣？你也配？」

  他右眼之中，那明月仍在閃，道：「不曾走過至尊路，只妄圖通過奪取他人之法為己用，你縱得至尊法，但又有何資格，妄自稱尊？」(5,0);

  在先前那上萬劍中，莫缺通過這隻月缺之眼，終於尋到了唯一的取勝之法。

  那就是同為至尊氣，但他和黃泉道主的至尊氣，亦有不同。

  他上的至尊氣，是靠自己走過至尊之路，戰過眾生，戰過天道所得。(5,0);

  而黃泉道主上的至尊氣，則本不屬於他自己，因此存在缺失之。

  所以當莫缺以至尊之氣，施展人道之劍，斬向黃泉道主至尊氣中的有缺之，黃泉道主自然無法招架。

  更何況，他修的人道劍，本就是另一種至尊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