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鏡看完之後皺起眉頭，問道：「蔡萍呢？檔案中為什麼沒有的筆錄？」

  「因為案件發生前兩日不小心崴了腳，行不便，秦家當時住的老小區，上下樓不方便，這件事發生前後都沒有下樓。」(5,0);

  明鏡看向說話的警察，很年輕，頂多二十出頭，看到明鏡看他還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趙柯說道：「這是我同事許歡，當年案子發生的時候他剛來警局實習，這件案子他跟著跑前跑後，算是最悉的。」(5,0);

  許歡說道：「我和天哥第一次去秦家了解況的時候，那個婆婆太可怕了，當著我們的面罵韓素文，罵的那一個難聽，我都聽不下去了，就幫韓素文說了一句話，連我一起罵了。」似乎又想到那日可怕的場景，許歡趕拍了拍口。(5,0);

  明鏡擰眉，問道：「蔡萍重男輕嗎？」

  「那不是一般的重男輕，不喜歡韓素文就是因為給秦家生了個兒，秦序是公務員，只能生一個，聽鄰居說天天罵韓素文讓秦家絕了後。」(5,0);

  「孩子丟了後什麼態度？」

  許歡看了一眼：「你懷疑是蔡萍嗎？不可能吧，虎毒還不食子呢，而且當時腳崴了，本下不了樓。」

  許歡回憶了下：「孩子丟了後更生氣了，還上手打韓素文，說把老秦家的脈弄丟了，對不起秦家的列祖列宗，當時我跟天哥想雖然不喜歡自己的孫，但好歹是親生的，從來沒想過是乾的呀。」(5,0);

  明鏡站起來，「謝謝你們，有需要我會再來找你們。」

  許歡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能幫上忙我就很開心了，你不知道韓大嫂這五年過的是什麼日子，婆婆蔡萍天天生兒子，不願意，婆婆就慫恿秦序跟離婚，秦序還算有良心，沒有答應，但是我聽說這個秦序跟一個同事有曖昧，總之韓大嫂太慘了。」(5,0);

  秦家在這附近還是出名的，不用打聽都知道。

  明鏡腳步一頓，「你陪我去趟秦家吧。」

  秦家住的依舊是之前的老小區，巷口坐著一群老年人，一邊搖扇一邊聊天，見到許歡熱的打招呼：「小許又來這片巡邏了，咱們這片治安好全賴小許。」(5,0);

  「小許這娃是你朋友？長的真不賴。」

  許歡臉一紅，趕忙說道：「各位爺爺不是的，是我的一個——朋友，我們來秦家辦點事。」

  話落瞥了眼明鏡，見面如常，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點失落。(5,0);

  「秦家？你們來得不是時候，秦家現在可熱鬧了呢，秦序單位那個相好的鬧上門來了，我們剛才去看熱鬧都被轟出來了。」

  「素文那丫頭慘呀，自從孩子丟了後，整天被那個惡婆婆磋磨，秦序跟那個小三勾搭上就是那個惡婆婆攛掇的。」(5,0);

  明鏡過濾著這些信息，抬眸了一眼，巷口往裡十來米就是小區大門。

  許歡跟明鏡走進去，進出都要刷卡，門衛大爺一看是許歡，二話不說就開門了。

  「小許警察，來辦案啊？」(5,0);

  目不由自主的落在他邊的孩上，太漂亮了，比電視上的明星還好看。

  許歡走在明鏡邊，用替遮擋視線，說了句：「大爺您忙著，我辦了事就走。」(5,0);

  許歡指著進門右邊的小花園，花園中間有個小亭子：「孩子當時就是在那裡丟的。」

  秦家就住在花園後邊的單元樓，樓道年久失修，牆面斑駁落。

(5,0);

  明鏡一邊上樓梯一邊問道：「當年樓道有監控嗎？」

  「像這種老房子連電梯都沒有，那可能裝監控。」

  秦家住在三樓，對門有兩戶，秦家就住在右戶。(5,0);

  爭吵聲過鐵門約約的傳來，其中一個中年婦的嗓門最大，簡直就是開了擴音那種。

  「你就是占著茅坑不拉屎，你自己走不出來就算了，還要拉上我兒子，你自私不自私啊你，今天這個離婚協議你不簽也得給我簽，卷著你的鋪蓋給我滾蛋，五年了，天天哭喪著個臉，我不欠你，秦家也不欠你。」(5,0);

  「媽，你在幹什麼？我不會同意離婚的。」這是秦序的聲音，很堅定。

  「傻兒子，你醒醒吧，這個人神早就不正常了，你還想跟耗到啥時候，今天鬧了一通我秦家的老臉都給你丟盡了，難道你還想有下次？」(5,0);

  「你看看蓉蓉，又賢惠又懂事，還年輕，你娶有什麼不好的？準能給你生個大胖小子。」

  「秦大哥，我不你，你什麼時候離婚都行，反正我都等你。」孩滴滴的聲音。(5,0);

  「夠了。」韓素文大喝一聲，看向秦序：「今天，你就在我和你媽之間做一個選擇吧，選你媽，我立刻離婚，選我，把你媽這個的給我送回老家，我再也不想見到們。」

  蔡萍破口罵道：「你個毒婦，我自己的家我為什麼不能待，該走的是你。」(5,0);

  秦序痛苦的說道：「素文，你別我。」

  韓素文自嘲一笑：「好，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話落拿起筆就要在文件上簽字，秦序撲過去奪了的筆：「你幹什麼？」(5,0);

  蔡萍去扯秦序：「你幹什麼兒子，讓簽字。」

  韓素文恨恨的瞪了蔡萍一眼：「老妖婆，我忍你很久了，我兒是不是你抱走丟掉的？」

  蔡萍冷笑道：「兒子你看看，這個人神果然不正常了，竟然污衊我，那也是我的親孫，我幹嘛要這麼做。」(5,0);

  「因為你想要孫子，有了楠楠你就不能抱孫子了，你把我的楠楠還給我。」話落韓素文就朝蔡萍撲了上去，又是抓又是打的，仿佛要將這五年積攢的怨氣一腦發泄出來。

  蔡萍也不是吃素的，還有一個幫手蔡蓉，很快韓素文就吃了虧，秦序上去拉架，他反而被誤傷最多，整個人異常狼狽。(5,0);

  蔡萍撒潑大起來：「這日子沒法過了，離婚，一定要離婚，你今天不離婚我就一頭撞死在你面前。」

  秦序痛苦的抱著腦袋蹲在地上。

  蔡萍不給他考慮的時間，真的要去撞牆，蔡蓉趕拉住，大喊道：「姑姑，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秦哥哥，你快答應姑姑吧……。」(5,0);

  「別拉我，這種不孝順的兒子我養他有什麼用，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秦序痛苦的說道：「好，我答應你。」

  韓素文看了他一眼，麻木的眼神中出幾分嘲諷。(5,0);

  拿過筆，迅速在協議書上籤下自己的名字。

  秦序看著韓素文，蠕了一下，「素文，對不起。」

  仿佛這五個字已經耗費了他全所有的力氣。(5,0);

  拿起筆，在協議書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蔡萍立刻志得意滿的衝進韓素文的房間，將幾件服塞進去，把行李箱推到韓素文面前：「帶著你的東西趕離開。」(5,0);

  這時忽然傳來敲門聲，蔡萍扯著嗓門喊道：」誰啊？」

  「蔡大媽你好，我是警局的小許，今天博院的事還有些細節問題要找韓士，請您開一下門好嗎？」(5,0);

  一聽到警察，蔡萍立刻張起來，回頭瞪了眼韓素文：「晦氣。」

  打開門，門外站著一個年輕的警察，以及一個漂亮貴氣的，蔡萍邦邦的說道：「警，我兒子已經離婚了，以後找人就別來家裡了，不然總是有警察上門，別人還當我們做了什麼壞事呢，對我們秦家家風不好。」(5,0);

  許歡心道你個潑婦還知道家風？

  秦序和韓素文看到明鏡都很驚訝，尤其韓素文，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蔡萍打量了一眼明鏡：「這位也是警察？」(5,0);

  許歡解釋道：「是今天害人的家屬。」

  蔡萍眉倒豎，一看就非常刻薄的模樣，盯著明鏡不善的說道：「今天的事跟我們秦家沒關係，你要算帳找，跟我兒子已經離婚了。」說著手指著韓素文。(5,0);

  蔡蓉艷羨的看著站在門口的，又瘦又高，漂亮又有氣質，上穿的服看起來很名貴的樣子，一看就是貴族出的大小姐。

  心底有些幸災樂禍，人家都找上門來了，韓素文這下慘了。(5,0);

  明鏡走進來，打量了一眼秦家的裝修，不算富貴之家，但也算是一般的小康家庭了。

  秦家住的這個小區雖然破舊，但很快就要拆遷，現在拆遷兩個字就代表著暴富。(5,0);

  蔡萍見進來就打量，非常不高興的說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明鏡淡淡道：「五年前四月一號傍晚六點十五分，你的孫楠楠丟的時候，你在幹什麼？」(5,0);

  明鏡說話時，靜靜的看著蔡萍。

  孩的眼珠漆黑深邃，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迫，蔡萍心下一，面上不自覺了慌張，雖然被很快掩飾過去，卻終究沒有逃過明鏡的眼睛。

  明鏡心底嘆息一聲，人之惡，沒有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