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好不容易將邪王弄到皇宮中來,你們卻連這點兒事都辦不好,邪王邊的侍衛固然厲害,難道你們都是飯桶嗎?」一聲狠歷責備的話語從西亞公主的口中咆哮而出。
若不是為了將邪王支走,會給東陵國的皇帝獻舞嗎?
「屬下們該死!」西亞公主的邊的幾個護衛立刻跪下來,眸中無一不帶著驚。
「如果不是你們貪生怕死,趁他們慌的時候在潛丞相府中殺他們個措手不及,那衛鳶尾肯定被燒灰了!」西亞公主越想越氣,出一腳就提到了面前護衛的肩膀上。
跪著的護衛沒有一個敢吭聲!
西亞公主鬱的眸中滿是嗜殺,這一次機會錯過了,那麼只能等的皇兄來到東楚國了!
「王爺,我家公主正在更,您不能進去!」門外突然傳來護衛的聲響。
但是下一秒那名護衛便被扔到了門上,「轟隆」一聲閉的鏤空門便被打開。
一絳紫綉雲紋蟒袍的雲邪站在高掛的燈籠下,隨著燈籠在風中搖曳,那橘黃的燈火如同鬼火般忽明忽暗的在雲邪銀的面上投下來。
異常的邪魅駭人!
讓人從頭到腳都升起一凌冽的寒意。
屋的幾個護衛都不由走到西亞公主跟前,右手已然都放在了腰間佩戴的劍鞘上。
雲邪往前走一步,影一下變得明亮起來,那狂狷攝人的氣勢便也進一步襲來。
仿若在一瞬間空氣中流的空氣一下凝固住,生生的讓人呼吸困難,不過氣來。
銀的面被屋的明火反襯著,好似一團濃郁的火焰正在洶洶的燃燒般。
那雙漆黑的雙眸狠銳利的可怕,像是一個無底的黑,但凡有人看一眼就會被吸進去般。
「王爺,本公主正在更,你這樣直接闖進來是想毀了本公主的清譽嗎?」西亞公主在間醞釀了許久,才將這句話說出。
可是話一出,比起雲邪的不怒而威,那氣勢深深的了一大截。
「公主更竟這麼多的護衛在這兒?」寒如萬年冰窖的聲音從雲邪薄削的中吐出,連帶著雲邪斜勾起的弧度,都冷冷的凝結一塊寒冰!
「這與你何干?」西亞公主看著雲邪一步步靠近,明明雲邪的腳步很輕,形很淡,可是西亞公主卻覺得雲邪每一步都帶著噬骨殘殺的沉重,好像是從地獄中想要將生吞活剝的惡鬼一般。
「本王敬你是西陵國的西亞公主,所以今日之事,本王不會追究下去,但是如果還有下次!」雲邪低沉的聲音停頓了一下,一更為兇殘的話語如同千斤之鼎般墜落下來:「公主對本王妃做的事,本王會加倍奉還到公主的上!」
西亞公主瞪大了眸孔,垂在兩側的手的握起,滔天的怒意在眸底盡的撕扯著,可是西亞公主卻不得不生生的下去。
這個世界上要誰死,誰就得死!
邪王為了一個王妃竟然敢用這樣的語氣對堂堂西陵國的公主說話!
終有一日,西陵國的鐵蹄會踏東楚國的地界,踩在邪王的上,將東楚國所有的臣民斬殺殆盡。
這……就是得罪西亞公主的下場!
沒有一個人可以逃,就連出生在東楚國的嬰孩也是!
第二日清晨,天邊剛剛泛起白肚皮,丞相府半夜被燒一事就傳遍了整個街頭巷尾。
而著火的那一個院子正好是邪王與王妃居住的!
這下藏在街頭巷尾的傳聞便又掀起了一個新的高度。
「我都說了邪王是克妻的命,你看那個王妃能活過一個月的?這火分明就是沖著王爺去的,就是想把王妃燒死!」一個人低了聲音。
「可不是嗎?我聽說這火還不是無緣無故起的,好像是有人刻意縱火的,可是丞相府和邪王派出去的人一點兒線索都沒有找到!」另外一個人將頭上的帽子低。
「對啊,這可出了奇了,你說王妃與誰能解仇啊?而且這仇解的也太大了,竟然敢直接防火燒丞相府!而且當晚邪王去了皇宮,本不在丞相府,我看啊這分明是沖著王爺去的,可是卻巧王爺不在,王妃差點兒就要了替死鬼了!」
街頭巷尾這種傳聞,傳到每一個人的中都變了味,越傳越離譜。
但是大都是傳言這個王妃恐怕是活不過一個月了,即便這此能夠相安無事,但是邪王的命那麼遲早有一天能將王妃剋死!
坐在定妝鏡前著頭油的沈氏聽到街上的傳聞,微微一笑:「沒有想到想要衛鳶尾死的人那麼多,竟然直接放火放到了丞相府來,你說這會是誰做的?」
「夫人,誰有滔天的膽子竟然敢直接在丞相府放火啊?奴婢可是聽說了,那火都是通過火油瓶扔進來的,而且還不是人扔的,是用機關扔進來的,這哪是一般的人,說不定衛鳶尾得罪了什麼權貴!」張媽媽拿著一把牛角梳細細的替沈氏豎著頭髮。
「我說衛鳶尾怎麼沒靜了,原來是在外面招惹上了什麼人呢,整日躲在桃之院不敢出去,這可倒好,人家直接想要將衛鳶尾燒死在桃之院中!」沈氏口氣輕鬆,臉上出一片笑。
這笑卻完完全全的發自心。
對著銅鏡沈氏又往頭髮上了些頭油,那雙塗著嫣紅圖案蔻丹的手出現在鏡子中,更是讓沈氏舒心一悅。
也不知道衛鳶尾怎麼會有這麼巧的心思,竟然能在指甲上做圖案,而且做的還如此。
可惜了,衛鳶尾馬上就要死了,的計劃已經在實施了。
不然以衛鳶尾這麼心靈手巧的心思,肯定更是讓邪王不釋手。
現在都有些擔心,不等到了皇上壽宴那天,衛鳶尾那條小命就沒了。
「張媽媽,你看我的手怎麼有些紅啊?」沈氏對著銅鏡突然覺得自己的手指中紅了一片。
張媽媽拿過來對著窗外的亮仔細看了一下:「夫人應該不礙事兒,或許是昨日塗蔻丹的時候塗在指中的蔻丹沒洗乾淨,奴婢再去端水讓你好好洗一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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