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一下瞇起了那雙璀璨的眼睛,放下手中的牛角梳,將蘇兒拉到跟前:「昨晚我到床上的時候,你正在玩木雕娃娃你忘了?」
「是啊,我是在玩啊,但是玩著玩著我就睡著了啊,主,你是不是想套我話啊?哼,蘇兒才沒有那麼好騙呢!」蘇兒說著就用那雙小手在慕瑾的臉上了一下,裡嘟囔著:「你是不是讓我娘親給你整容了?真好看……」
慕瑾看著蘇兒的眉眼,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
「蘇兒,你昨晚真的沒有跟我說你娘親和扶辰公子的事嗎?」慕瑾忽而覺整個背脊都開始發涼。
「沒有,我幹嘛跟你說我娘親和扶辰公子,要說也說我師傅啊!」蘇兒看著慕瑾這張絕倫的容貌,真是越來越搞不懂,怎麼一覺的功夫,慕瑾就突然變得超好看了。
看樣子也不像是娘親給整容的,看手應該是純天然的。
難道是之前天太黑,沒有看清楚。
「你這張臉到底是不是讓我娘親給整的啊?這樣看著,你長得還是有那麼一丟丟像我的!」蘇兒踮起腳尖看向銅鏡中的自己和慕瑾,一臉思索的說著。
「我是你父親啊,你當然長得像我!」慕瑾無比認真的說著,然而眼神卻是十分的複雜。
「哦,對,你是我父親!」蘇兒看著慕瑾這張面容,似乎是對慕瑾的一種認可:「我娘親還是有眼的,主還是很好看的,所以把我也生的特別好看!」
蘇兒說完便對著鏡子,做了一個鬼臉,一副十分自信的樣子。
「蘇兒,你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嗎?你真的沒有跟我說過你娘親和扶辰公子的事?」得到蘇兒的認可,慕瑾當然高興,可是想起昨晚蘇兒對他說的話,而蘇兒卻是一臉完全茫然的樣子,慕瑾只覺頭皮一陣發麻。
蘇兒搖著頭,然後張開手,抓著慕瑾的裳,就往慕瑾的上爬,接著便用兩隻小手在慕瑾的臉上著:「主,你昨晚是不是做夢了啊?現在還沒醒呢?」
「你昨晚可是跟我說,你娘親和扶辰公子曾經在一起過,還說我沒有扶辰公子好,想要扶辰公子做你的父親,這些不是你說的嗎?還是你說了不敢承認怕我跟你娘親說,挨你娘親的罵?」慕瑾將蘇兒的兩隻小手拿開,這一次的口吻可是要比之前的嚴謹多了。
蘇兒似乎也看出了慕瑾的嚴肅神,但是卻是十分堅定的說道:「蘇兒和你說娘親和扶辰公子的什麼事?是娘親和扶辰公子醫治療傷的事?這有什麼好說的?娘親醫治過的人我十手指頭都數不過來,而且扶辰公子特別討厭小孩子,看到小孩子就直皺眉頭,那臉可是要嚇死人的,蘇兒怎麼可能會讓扶辰公子做我的父親,讓寒月和弄月做蘇兒的父親都要比扶辰公子做我的父親好一百倍,如果哪天扶辰公子真的為蘇兒的父親,那蘇兒肯定會跟著主過的!」
「可是你昨晚不是這樣跟我說的!」蘇兒越說,慕瑾的頭皮越是發麻。
昨晚的蘇兒就是蘇兒,他可以確信這點兒,可是為什麼蘇兒自己說的話,自己不記得呢?而且到了第二天就否認呢?
是害怕衛鳶尾知道這件事,懲罰?
可是看的神,真的不像啊!
蘇兒是他的兒,儘管調皮機靈,也很會演戲,但是再會演戲,他也能一眼看穿。
「蘇兒昨晚真的沒有跟你說話啊,主昨晚帶我回房間后,拿了木雕娃娃給我玩,然後主就去做別的事了,之後我玩著玩著就困了,就睡著了啊!」蘇兒是一臉迷茫的看著慕瑾:「難道昨晚我夢遊了!」
「蘇兒,你跟我說實話,你昨晚真的沒有跟我說過話?」慕瑾的語氣明顯加重,因為他現在腦袋裡突然冒出了一個恐怖的想法。
衛鳶尾見到的那個寧折是真的寧折,可是卻是突然一個人控制了寧折的意識,通過寧折說出了他想說的話。
而蘇兒該不會也是如此?
有一個人在背後控制住了蘇兒的意識,那些話本不是蘇兒說的,而是那個控制蘇兒意識的人通過蘇兒的說出來的?
「沒有,蘇兒為什麼要跟你撒謊!」蘇兒撅起小,似乎有些生氣了,接著用手去慕瑾的額頭:「主,你該不會是發燒了吧?這一大清早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說完蘇兒有些嫌棄的對著慕瑾翻了一個白眼:「我還是找我娘親給我梳頭去,你梳的可沒我娘親好看!這幾天蘇兒一定要的,指不定哪天師傅就突然來了呢!」
慕瑾看著蘇兒那如小糯米般小小的姿,雖然剛睡醒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但是卻還是很穩的出門檻,找的娘親去了。
慕瑾慢慢的轉過,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那雙淡如遠山的眉目上籠罩著一層濃濃的霾。
輕放在膝上的手,的握。
「主子,殤離來信了!」寒月從門外急匆匆的走進來。
「娘親,娘親,幫蘇兒梳完頭髮再睡嘛,要是今天師傅突然來了,看到蘇兒這個樣子,就不好了!」蘇兒趴在床邊,在衛鳶尾的耳邊說道。
衛鳶尾睡的迷迷糊糊的被蘇兒,睜開眼,看著小蘇兒手裡拿著梳子睜著一雙大眼睛,一臉期待的看著衛鳶尾。
衛鳶尾在看看周圍,已經回到小院了,也不知道慕瑾什麼時候將給抱回來的。
「娘親,娘親,快點兒嘛,梳完蘇兒還要去練武呢,然後蘇兒和寒月哥哥說好了,要帶蘇兒出去玩的!」小蘇兒已經迫不及待的將梳子遞到衛鳶尾的手中,然後又低頭看著自己上的小碎花:「娘親,你啥時候幫蘇兒做幾件服啊,穿來穿去就這幾件!」
衛鳶尾有些困頓的從床上爬起來,這個小蘇兒,平時是不怎麼注意儀錶的,但是只要提到蒼楚,就開始各種臭起來了。
小蘇兒那點兒小心思,衛鳶尾自然清楚,但是也只是當小蘇兒還小,只是對蒼楚的一種依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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