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走到門口，寒月便已經走到了慕瑾的邊：「主子，衛姑娘出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去哪兒了？」慕瑾的聲線一滯，向寒月。

「葫蘆巷中一個做容醫館的屋舍，白天衛姑娘剛去過，晚上又去了一次，屬下跟在後面，但是衛姑娘卻並不願意讓屬下跟著，屬下臨走時，便看到一個穿著紅，還打著傘的男子，帶著衛姑娘走進了那間屋舍！」寒月朗目的面容上著一擔心。

其實從衛鳶尾出門的那刻起，衛鳶尾便不想他跟著了。

只是他擔心衛鳶尾的安，所以便的跟著。

直到見到那個紅男子的時候，他就沒有在跟下去了，因為他只要在靠近，以那紅男子的輕功，肯定會發現他。

「我知道了！」慕瑾聽完，漆黑深沉的眸微微收了一下，眸孔也在此時變得更加深諳起來，隨後轉，輕點腳尖，整個形便如展翅飛翔的白燕一般，輕盈的躍上了碧瓦朱牆的屋頂。

寒月剛準備跟上去，但是隨即慕瑾的聲音便從空中悠遠的傳來：「不用跟過來！」

寒月著慕瑾消失在月中的影，眉頭微皺著。

主和衛夫人這幾天總覺得有點兒不對勁，按照之前玄離說的，兩個人的相模和諧親的。

但是現在雖然依舊很親，但是寒月卻總覺得這種親間多了一種生疏。

好似雙方都有什麼事瞞對方一般，不希對方知道一樣。

衛鳶尾被寧折帶到了建立在容醫館的地宮之中，雖然不大，但是卻很是寧折的風格，布置的很幽靜雅緻。

白天的時候寧折便待在這裡，到了晚上便會到容醫館上居住，因為不能見任何，所以寧折來到這兩年了，附近的村民都沒有見過寧折，還一直以為這是間鬼屋。

衛鳶尾手上拿著一盞燭，借著那微弱的才將地宮的形看清。

而寧折立在離衛鳶尾不遠的地方，他那雙妖冶的眸好似是一顆夜明珠一般，在黑夜中發出璀璨的芒。

「你不能見，月也不能見，真的很難想象你是怎樣將容醫館給搬到這裡的，並且還在底下修了一座地宮！」衛鳶尾點著燭走到一積水潭旁。

這水是地下井水，很是冰涼，然而奇怪的是在旁邊，竟然長出幾朵妖艷的花來。

衛鳶尾清楚，這花是毒，而這底下井水也可能有毒！

「小尾，你不知道有錢能使鬼推磨嗎？」寧折無奈的笑笑，是靠他一人之力，怎麼可能會做到這些，隨後看到衛鳶尾似乎對那些花很有興趣，便不由的提醒了一句：「那是折新培育出來的毒，那種毒一旦沾上會上癮的。」

最後的那句話很小聲。

「那你的錢又是哪裡來的？」衛鳶尾聽到寧折的那句提醒，下意識的便離那朵花遠了一些。

這花妖艷的怎麼覺得有點兒像罌粟。

寧折勾起那紅艷似火的，哪怕是在濃稠如墨的夜中都是那麼的迷人，但是卻是了份曾今的生。

衛鳶尾似乎一下明白了寧折的意思：「我怎麼忘了，你輕功了得，又擅長制毒，想要銀子，太簡單了！」

寧折依舊笑著：「你忘了折之前是煙雨莊莊主嗎？莊主除了每年向天煞閣繳納一定的金額之後，剩下的可全都歸折所有，再加上折偶爾賣賣毒藥，那攢下來的銀子，夠折揮霍一生了！」

衛鳶尾點點頭，是啊，寧折製作出來的毒藥，可是萬金難求，又因為是限量的，所以一味葯只會賣給出價最高的人。

隨後，接著衛鳶尾像是想到了什麼：「折，老實說，你曾經是不是也想過離開世家族？」

三國貨幣和世家族的貨幣是不通用的，所以寧折攢太多錢是沒有用的，即便他帶回世家族也是用不了的。

寧折看著衛鳶尾，沒有毫猶豫的說道：「要聽實話嗎？」

衛鳶尾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隨意吧，反正現在都不重要了！」

「從前折很惜命，只想要活著，沒有想過以後，所以，也沒想過離開世家族，只要讓折活著，折在哪兒都無所謂，但是真正讓折產生這種想法的，是在和小尾相的那一年中。」寧折的眸突然很和的落在衛鳶尾的上。

氤氳的眸之中在一瞬間承載了太多的回憶。

衛鳶尾微微愣了一下，不過眸卻依舊很坦然的看著寧折。

他們彼此心裡都清楚，他們是不可能的。

「慕瑾失蹤了那麼久，在折的心中其實是認定他已經死了，不可能在活著的了，所以，從那個時候折便在下意識的為以後做著打算，想著以後和你生活在一起，所以就……」寧折說道這，角不由的微微掀起，似是在嘲笑當時的自己很可笑一般。

「但是折從未想過能夠取代慕瑾，只是想陪你一起，終老而已！」寧折的語氣中夾雜著一些心酸。

其實他不是不去爭取，而是他沒有這個條件去爭取。

他沒有一和正常人一樣健康的，也本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

所以，他對衛鳶尾的很卑微，也很是小心翼翼。

如果他有著一健康的，那他真的會和慕瑾搶的，在和衛鳶尾相的那一年中，他也會表出自己的心聲。

百里傾城說他自卑，其實他不是自卑，他只是覺得自己給不了衛鳶尾長久的幸福，又何苦去打擾衛鳶尾，在讓傷心一次呢？

衛鳶尾聽著寧折的話，心裡泛起一陣陣的心疼。

真的覺得老天為什麼那麼不公平，為什麼就不能給寧折一條完整健康的生命呢？

他明明那麼想要活下去，一直都在努力的活著，可是老天卻偏偏不給他活下去的機會。

一而再，再而三的摧殘他。

「折，你知道嗎？在你為我而死的時候，我有一段時間特別的糾結，特別的難過，因為我不知道如果我集齊了十二生肖靈珠是該復活你還是慕瑾，這個問題我真的想了很久，很久！」這是衛鳶尾埋在心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