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毒這種東西，就跟武功一樣，只要去學，誰都能學會，但是有的人只會一兩種蠱，而有的人不僅會上百種蠱，還會自己培育出新的蠱出來，而給你下蠱的人，顯然是後者，所以我也需要研究一下，如果你是直接中的蠱的話，按照古書上的方法，我現在就可以給你解。」佟先生又繼續說道。

艾琳聽完沒有在說話了，而是走進了屋中。

慕瑾對著佟先生說了一句之後，便也跟著進屋了。

寧折看著這兩人離去的影，他走過去就是多餘的，他還是去陪蘇兒玩吧？

「鳶尾，你好像有什麼想說的？」慕瑾那麼悉衛鳶尾，所以對於艾琳剛才的神，慕瑾大概就已經猜到了艾琳好像知道些什麼。

艾琳看著慕瑾，是啊，這個男人很好，但是就是喜歡不來，時間越長，就越討厭。

「我總覺得那個佟先生有點兒不靠譜！」艾琳也是實話實說，知道不該完全相信小說上寫的，說不定人家小說作者只知道有這麼個蠱，本就沒有做過實際調查呢？

「你是說佟先生有點兒可疑？」慕瑾聽到衛鳶尾又從中蹦出一個新詞之後，先是微微一愣，隨後就立刻消化了這個新詞的意思。

「我不是說他可疑，只是覺得他好像並不太懂蠱毒！」艾琳如實的說道：「當然這只是我的覺！」

「佟先生學習蠱已經有二十多年的時間了，如今他也會上百種蠱，只是從未培育過自己的蠱而已，比起風，的確差了一點兒，但是要說他不懂蠱，就有點兒過了！」佟先生是清茗水榭會製作蠱毒最多的一個人。

當初他就是看中這個，所以才想方設法讓佟先生為清茗水榭的人。

「我也只是說出了我的覺而已！」艾琳無奈的坐在竹子編製的竹椅上。

慕瑾也坐到艾琳邊，距離不是很近，也不是很遠，用深邃而又有點兒疼痛的眼神看著艾琳。

艾琳被慕瑾這個眼神看的，有些不舒服，可是也知道這是因為中了蠱的原因。

轉頭看向慕瑾的一瞬，像是經歷過幾個世紀的猶豫一般，隨後便將自己的小手放在了慕瑾的大手上，果然只要到他，就會產生那種很厭惡的緒，想要立馬將自己的手給收回來，那是艾琳卻忍住了。

慕瑾很驚異艾琳會作出這個舉，反手也將艾琳的小手握在了掌心，但是只是幾秒的時間，慕瑾卻又將自己的手給了回來：「鳶尾，別為難自己，我一定會想辦法將你的蠱毒解掉的！」

「那個風是你弟弟？」和他們在一起，聽了那麼多的故事，艾琳似乎有點陷進去了。

「不，是我孿生哥哥！」慕瑾搖搖頭：「你現在還能記得什麼？」

艾琳挑了挑眉，很敏的覺到慕瑾可能又是想要問什麼了。

「我什麼都不記得啊！」

「你是不是又在懷疑什麼？老實說，你要是懷疑什麼就直說，畢竟我真的不知道我是誰，你說我是衛鳶尾，還是李鳶尾，那都是你們說了算的！」艾琳一副很老實代的樣子。

「那我就說實話了！」慕瑾這一次可是十分嚴謹的看著自己。

艾琳點點頭：「你說吧！」

「我覺得真正的衛鳶尾早就死了！」慕瑾很平靜的說出這句話，看著衛鳶尾的眼神也是格外的平靜，似乎這句話，在慕瑾的心底早就醞釀了很多年。

艾琳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幾乎是在下一秒就明白了慕瑾說的意思，但是卻又裝作不明白的意思。

「什麼意思啊？那我到底是誰啊？」

「你就是你！」慕瑾回了這一句：「你知道你自己是誰！」

艾琳聽完，努力的揚起角，裝作風輕雲淡的樣子，然那發出吱呀吱呀聲響的竹椅卻是將艾琳心的一些不安給出賣了。

「我知道我就是我，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在這個世界存在的份是什麼，我的父母是誰，我多大年紀了，我又是怎麼和你在一起的，這一切一切的種種，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記憶是從我在軍營的囚車中開始的！」越是心慌的人，就越會用語言去掩蓋。

艾琳現在就是。

慕瑾將艾琳的這些小心思全都看在眼裡，失去記憶的衛鳶尾似乎也同時了曾經的那份歷練和沉著，所以的心思，他能夠很輕鬆的看出來。

「我再說明白點，就是你忘記了你作為衛鳶尾的事，但是你還記得你自己的事！」這個屋子中只有衛鳶尾和他兩個人，所以慕瑾說的很直白。

「曾經很早的時候我就開始懷疑了，只是我一直沒有機會說，或者說我沒來得及說，你從小就生活在那樣惡劣的況下，能夠識字就已經很不容易，可你還會整容，這個複雜程度，幾乎沒有幾個大夫能夠做到，最重要的是，那個時候的你本沒有機會接，也更是沒有力去學！」從衛鳶尾顯出與份不相符的特徵時，慕瑾就開始懷疑了。

只是，當時他的想法就是，他喜歡的不是衛鳶尾這三個字，而是這個人，所以是誰也就沒有那麼重要了，而且他更願意衛鳶尾日後能夠跟他坦白。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艾琳轉著眸子，雖然已經開始有點兒確信自己早就穿越過來了，但是因為蠱毒的原因丟失了在古代的記憶，可是卻覺得，即便要說。

也是在有了古代記憶之後才能說。

「其實我就是想知道，是不是在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就已經不是衛鳶尾了！」

艾琳一臉為難的看著慕瑾，顯現出一副完全聽不懂的樣子：「你這話說的太繞了，我完全聽不懂！」

「你聽的懂我再說什麼，你不願說，你臉上的神已經告訴我，是因為你不信任我！」他那麼了解衛鳶尾，了解到衛鳶尾一個皺眉，他都知道那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