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這突如而來的一句話，讓衛鳶尾的神經突然繃起來。

該實話實說嗎？慕瑾會信嗎？

「真正的衛鳶尾已經死了對吧？」慕瑾看著衛鳶尾繼續問著：「這些年，你一直都在用衛鳶尾的份生活，是為了什麼？又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慕瑾的這一連串問題，讓衛鳶尾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低垂下的眸子左右轉著，幾次想要開口，可是到了邊卻又吞咽了回去。

能說嗎？要說嗎？告訴慕瑾是來自於幾千年後的現代，告訴他，在當初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是剛剛穿越到這的時候。

慕瑾知道后，又會是怎樣的反應？

「我……如果你要聽的話，我可以跟你說，其實我的份和你剛開始的雲邪差不多，都是在大眾眼裡已經死了的人，卻又借著另外一個人的份活了下來。」衛鳶尾最終還是選擇將自己的份說出來。

畢竟和慕瑾的關係已經不是當初剛認識的樣子了，他們現在的生命在未來的歲月中都會相連，牽扯在一起。

慕瑾輕眨了一下眼眸：「據我所知，衛鳶尾一直都生活在丞相府中，雖然面臨著各種各樣的欺凌和刁難，但是卻並不是致命的，你是在什麼時候為衛鳶尾的？還有你的容貌……難道是自己給自己整的嗎？」

衛鳶尾搖搖頭：「在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衛鳶尾就已經死了，是被七姨娘毒打最後灌了過量的迷藥致死的，衛鳶尾死的那一刻，我就為了衛鳶尾！」

這句話，讓慕瑾聽的越發不解了。

「什麼，衛鳶尾死的那一刻，你就為了衛鳶尾？」慕瑾微皺起眉頭，漆黑的眸深沉的如一個無止盡的黑。

「人都是有靈魂的，衛鳶尾的靈魂死了，我的靈魂進了衛鳶尾的！」這就是所謂的借還魂，而且還是越了幾千年的借還魂。

衛鳶尾真的懷疑，如果人有來生的話，這個衛鳶尾是不是就是自己的前生。

慕瑾聽著漆黑的瞳孔猛的一怔，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我是真的死過一回的人，而不是劫後餘生！」衛鳶尾十分認真的看著慕瑾。

不知道這在封建迷信的古代，慕瑾會不會將當初一個妖魔鬼怪，從此心裡有了芥。

慕瑾一直在原地征愣了許久，像是一時間消化不了衛鳶尾所說的話一般。

「那你是怎麼死的？」此刻慕瑾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然而那雙漆黑如霧的眸子，卻像是經著一場激烈的腥風雨一般。

空難，死於空難！但是要怎麼跟慕瑾說呢？告訴坐在飛機上，但是飛機遇到了故障，從幾萬尺的高空中，掉下來？

「是意外、病死還是仇殺？」慕瑾接連又問了這一系列的問題。

從衛鳶尾說出自己是借還魂的那一刻起，慕瑾看著衛鳶尾的眼神就不對了。

借還魂一直都是一個傳說，從未有人見過，也更是未有人聽過。

但是倘若借還魂是真的，一個人死後，其靈魂可以藉助另外一個人的活過來，那豈不是這個人就可以獲得了永生？

他的靈魂可以永遠的活在這個世上，是想想，這件事就覺得有些可怕。

「意外！」衛鳶尾一邊看著慕瑾的神，一邊說道。

覺，如果在更深的說是來自於幾千年後的人，不知道慕瑾會出什麼樣的表。

他現在的神已經表明所說的，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

「那你是誰？」慕瑾輕啟紅，輕輕的吐出這兩個字。

這一個問題卻是讓衛鳶尾啞了，告訴他艾琳，然後呢？他會接著問是哪裡的人，是個什麼份，又多大！

可以撒謊，但是相信過後，慕瑾一定會查的。

可是如果說實話，怕慕瑾接不了。

「我真實的名字艾琳，曾經是一位外科整形醫生，我死的那年二十八歲！」衛鳶尾閉上眼睛，將自己的真實份說了出來，算起來，的年齡還要比慕瑾大。

然而事實上慕瑾要比他大上幾千歲。

「外科整形醫生？」慕瑾淡如煙的眉目微微一皺，顯然對這個詞很陌生。

「就是大夫的意思，在我們那裡，大夫分的很細，有專門的兒科、婦科，外科、科，是一張臉就分了好幾個科，耳鼻科，眼科，口腔科，生什麼病有專門的醫生看，而我是整形科的醫生，專門就是為了幫助那些容貌損或者天生有缺陷的人，恢復和改善容貌，當然我做的最多的手就是幫一個個之人變得更，更漂亮！」衛鳶尾一一的給慕瑾解釋著。

衛鳶尾從中一下蹦出那麼多陌生的辭彙，讓慕瑾聽的完全像是於一個陌生的世界一般。

「你口中所說的你們那裡，是哪裡？難道你不是四國以及周邊一些部落、種族裡的人？」

慕瑾找遍了這個腦中所有的國家和民族，但是卻沒有一個和衛鳶尾所說的相符。

哪怕是神的世家族也是！

「我不是！」衛鳶尾搖搖頭，坦白真的是需要很大的勇氣。

「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世家族還要更的家族？」這是慕瑾第一個想到的。

然而衛鳶尾卻再次對著慕瑾搖搖頭：「慕瑾，你要是覺得你能夠接的話，我就說！」

「你該不會是天上的仙吧？」這是慕瑾的第一個反應，人都是迷信的，既然不是人間，那就是天上的人了。

衛鳶尾再次無奈的搖搖頭：「世上沒有什麼仙，也沒有玉皇大帝，關於那些傳說都是假的，但是這個世界上的確存在著一些我們無法解釋的事！」

「那你到底來自哪裡？」慕瑾的語氣帶著慎重的意味，看著衛鳶尾的眼神就如同看著神話中的人一般。

衛鳶尾抓住慕瑾的手：「其實我們是生活在同一片大地上的，只是我們出現的時間不一樣，就比如你今年三十二歲，你的時間是從你出生的那一刻開始的，可是在你沒出生前，或者在你死了之後，時間依舊是在前行的，於是，在你死後的一千年或者兩千年，我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