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歡凝神想了想,說:「我還真不知道他會怎麼做,但是他跟鄭婉如很好。你說,他要是知道鄭婉如婚前生子的事,他應該不會再對那麼好。」
「沒有鄭婉如當靠山,秦悅也翻不出什麼浪花。」沈擎天夾起一塊排骨放進秦歡的碗里,「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與壞人抗爭到底。」
「嗯。」秦歡瞬間鬥志滿滿。
午飯後,秦歡回休息室睡覺,昨晚在醫院沒睡好。
沈擎天因為上午出去找秦歡,積了很多工作,他吃完飯就在理公務。
沈飛揚的電話打進來時,秦歡正睡的迷迷糊糊,手抓起電話,看都沒看就接了。
沈飛揚醒來后,沒有看見秦歡,心裡空落落地。
後來聽到沈玉說了早上的事,他氣地跟沈玉翻臉,說絕對不會委屈秦歡,讓幫秦悅養孩子。
沈玉還想說什麼,又怕沈飛揚生氣,對他病有影響,忍著沒有說。
沈飛揚想也沒想,立即打電話想跟秦歡解釋,「秦歡,我想你了,你在哪兒?」
「我在睡覺,有什麼事睡醒再說。」秦歡說完要掛電話。
「秦歡,我媽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讓你養秦悅的孩子,我……」
「沈飛揚,你真的好吵啊。」秦歡無奈地從床上爬起來,撥了撥凌的頭髮,不悅地說:「你心臟病發,我在醫院從傍晚守到凌晨。你度過危險期轉普通病房,我才疲憊地在病房瞇了一會兒。大清早,你媽媽就跟我說,你救了我的命,我不能跟你離婚,還得接你和秦悅的孩子,併當自己孩子養長大。我憑什麼要這種窩囊氣?你救了我,我媽媽也救過你,扯平了。養秦悅的孩子,你們想都別想,離婚,什麼都不要說,離婚!」
「秦歡,你別激。我媽只是一時心急胡說的,我從來沒有說過這種話,也絕對不會讓你這樣的委屈。」沈飛揚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秦歡看。
正所謂,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沈玉就是沈飛揚的豬隊友,他救了秦歡的命,原本可以藉此機會緩和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結果現在秦歡覺得,他們想用救命之恩要求接秦悅的孩子,並且不再提離婚的事。
因為這個無禮而過分的要求,讓秦歡心中對沈飛揚僅有的那一點愧疚和激都化為烏有了。
「沈飛揚,過去的八年,我在你這裡的委屈夠多了,以後,我一點委屈也不。我激你救了我,但是你們別想用一個救命之恩就對我提各種要求。我又沒要你救我,是你自己衝過來的。」秦歡激地沖他喊道。
沈飛揚輕笑出聲,「是我自己衝過去的,我自願的。我寧願自己去死,也捨不得你一點點傷。秦歡,不要跟我生氣了好嗎?我已經說我媽了,也知道錯了,早上那些不好高興的話,你就當沒有聽過,忘了吧。」
秦歡閉上眼睛,了疼痛的太,無奈地說:「沈飛揚,等你傷好出院,我們就去把離婚手續辦了,放過彼此好不好?」
「不好,你是我老婆,我願意用生命去的人,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沈飛揚說的聲音,秦歡得寒直豎,煩燥地掛了電話。
沈飛揚又打過來,不接電話,手機一遍一遍地響,直接掛斷關機。
扯過被子蒙住頭,卻翻來覆去睡不著,手心有些微微地刺痛,看了看手上的紗布,洗服的時候弄了。
扯下紗布,丟進旁邊的垃圾桶里,看著手心那道傷口,發獃很久,然後又無力地躺回到床上。
秦歡睡得迷迷糊糊間,只覺手心一涼,微痛,卻又覺清涼舒爽。
緩緩睜開眼,看見一張放大的俊臉,正小心翼翼地給手上的傷口消毒,上藥,又重新包紮。
他專心致志的樣子,格外迷人,微笑著出手,用右手的食指,輕輕勾畫他的眉眼,喃喃地說:「我能把你畫下來。」
「好,等你的手好了,一定要給我畫一幅畫。」沈擎天深地凝,的指尖輕輕掃過他的眉,地,他卻很喜歡。
「嗯。」秦歡的手緩緩垂下去,然後又睡著了。
再度轉醒,窗外已經黑了,竟然昏睡了整個下午。
秦歡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左手被重新包紮過,還系了一個可的蝴蝶結。
拍拍自己的額頭,好像夢見沈擎天,幫包紮傷口。
他們還說話了,但是說了什麼,卻一點也想不起來。
秦歡走出休息室,看見沈擎天在辦公室里沒有走,心裡莫名一陣心安。
站在那裡,靜靜地著他專註工作的樣子,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他都完地無懈可擊。
冷不防地,沈擎天突然抬眸,秦歡想移開視線已經晚了。
「過來,我讓你看個夠。」沈擎天笑著沖招招手。
「我沒有看你。」秦歡明明被他逮個正著,卻死不承認。
「我有說你看我嗎?」沈擎天故意調侃道。
秦歡頓時語塞,臉頰臊紅,別過頭往沙發那邊走去,小聲嘀咕道:「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看你。」
沈擎天起,高大的影朝秦歡走來,「歡歡,葉辰教會我一個遊戲。兩個人對視,誰先笑誰就輸。」
「這個遊戲我大學的時候玩過,我戰無不勝,你肯定輸。」秦歡傲地說。
「這麼厲害,來,我們切磋一下。」沈擎天提議道。
「你要是笑了,請我吃哈達斯冰淇淋。我要是笑了……」
「幫我畫一幅畫,你下午答應過我。」沈擎天搶著說。
「有嗎?」秦歡舉起自己的手,說:「也就是說,我的手是你包紮的,我不是在做夢,真的跟你說話了?」
「嗯,你說我是你見過最有魅力的男人,你很喜歡我,想幫我畫一幅畫,還說你其實喜歡珠寶設計,並不想當醫生,還說……不告訴你,總之你說了很多,你不記得嗎??」
秦歡整個人都蒙了,「我怎麼可能說那樣的話,你一定是誆我的。」
「你覺得我沒有魅力?」
「不是。」
「你不想學珠寶設計?」
「想。」
「你不喜歡我?」
「不是……是!」
「反正你答應幫我畫一幅畫,必須畫,現在給你機會,把我看清楚。」沈擎天正襟危坐,與秦歡目相對,他大喊一聲,「開始!」
秦歡原本打算做個鬼臉逗笑他,可是當與他對視的時候,卻張地避開那張俊臉。
沈擎天的眼眸深邃而溫,彷彿能攝人魂魄,讓只看一眼便深陷進去。
葉辰敲門進來的時候,看見他們倆含脈脈,兩兩相,當場愣住。
因為葉辰的意外闖,秦歡回過神來,沖沈擎天做了一個鬼臉,沈擎天忍不住笑了。
秦歡高興地跳起來,「你笑了,我贏了!」
葉辰一愣一愣地,「你們倆在幹什麼?」
「玩遊戲,誰先笑誰輸,不是你教我玩的嗎?」沈擎天一本正經地說。
葉辰暗自腹誹:我幾時教你玩這個了,這種遊戲都是男人騙孩子的,兩個人對視的時候,出火花就能吻上去。
想到這裡,葉辰恍然大悟,難道沈擎天想……
「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正好秦歡也在,說來聽聽。」沈擎天很快扯回正題,說調查鄭婉如的事。
「查到了,結果很驚人,孩子的確是鄭婉如生的,但不是跟那個傻子,那個孩子的生父另有其人。」葉辰神兮兮地說。
「是誰?」沈擎天與秦歡異口同聲地問。
「聽村裡的老說,鄭氏夫婦把鄭婉如和傻子鎖在房間里一個星期,傻子本不會同房。後來鄭家的老頭子把鄭婉如糟蹋了,手把手教,也沒教會傻子。老晚上在窗外看,發現鄭氏父子倆都在鄭婉如的床上。」葉辰把打聽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沈擎天怒目而視,不悅道:「說重點。」
葉辰不敢再賣關子,急忙說:「孩子是鄭老頭的,鄭家的傻兒子不行。鄭婉如在鄉下的小樓關了一年,直到生下孩子,才放回城上學。」
「下午照片傳過來了,兒子鄭磊,今年二十八歲。」沈擎天說著從手機里調出照片。
秦歡立即湊上前,盯著那照片看了看,道:「眉眼有點像鄭婉如。」
「我看看,跟那個肇事逃逸的劉傑是不是同一個人。」葉辰立即調出手機里存的劉傑照片,仔細一比對,竟然是同一個人。
「就是他。」沈擎天肯定地說。
秦歡滿心地憤怒,握拳頭,眼底閃過一道寒,低吼道:「我絕對不會放過鄭婉如。」
「秦歡,你千萬不要衝,等我們掌握足夠的證據,到時候……」
「我等不到那個時候,害死我媽媽。住在我媽媽的房子里,還把我趕出家門,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更壞的人。只要能證明生過孩子,我爸爸就能立即斷了的經濟來源。」秦歡沉思片刻后,道:「把照片發給我。」
「你想把照片發給你爸爸?」沈擎天很快猜測出的想法。
秦歡點點頭,「把鄭婉如與鄭磊的照片對比圖給我爸爸看,葉辰不是查到鄭婉如當年在鄉下小樓生過孩子嗎?只要我爸心有疑慮,他就一定會去查。」
沈擎天沉思片刻,道:「葉辰,有音頻嗎?」
「有錄音,我發給你。」葉辰把他與老對話錄音發給沈擎天。
「不用,你直接發給秦敏峰。」沈擎天說著,把鄭婉如與鄭磊的照片拼在一起,發給葉辰,「這張照片也發過去。」
秦歡連忙手去搶葉辰的手機,驚呼道:「葉辰不要發,我不想把你們牽扯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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