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抒的眉心擰得更,突然想到了什麼,「雲長山,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的兒果然聰明,放心,我只是給你轉了個院,你老老實實把拿走的東西出來,我就讓你見,不然,你可就一輩子都別想見到你最的了......」
雲抒再也抑制不住,怒吼道,「雲長山,是你的母親,在病床上昏迷了三年,你忍心這麼折騰嗎!」
「好兒,你這麼些年都是由你一手養長大的,難怪這麼天真善良,如果是我親自養你,我就會教你,這個世界弱強食,為達目的不需要拘泥於這些小節,明白了嗎?」
「明白個屁!你不就是想說,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是上位者必須學會的嗎?沒教我要盲目天真善良,告訴我,善良需要帶點鋒芒,但教我最多的,是做人要有底線,一旦失去了底線,就會變一條瘋狗!
雲長山我警告你,你敢我一頭髮,我一定要你加倍奉還!」
「好兒,你先不要這麼激,我自己的母親幹什麼?我只是看在一家醫院躺著膩了,給換個環境而已。」雲長山笑著,聲音里卻著一讓雲抒反胃的鷙,「乖,告訴爸爸,從你的保險柜里拿走了什麼,把它給我送過來,我就讓你去見你。」
雲抒閉了閉眼,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冷聲道,「我拿走的東西你用不上。」
「既然用不上,那你昨天跑什麼?」雲長山提起這個就氣不打一來,「還敢坐上男人的托車甩開你老子,真是好大的膽子,現在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要你做什麼你就照做,廢什麼話!」
雲抒靜默了幾秒鐘,突然嗤笑出聲,「雲長山,你吼什麼?你自己剛剛也說了,為達目的,不要拘泥於小節,你現教我先學,才對得起你,不是嗎?
所以你覺得你給我轉了院,我就必須得聽你的了?我要是在你手裡頭有個三長兩短,你覺得董事會的那些叔叔伯伯們會善罷甘休?他們可是只認我為董事長,盼著我醒來,只怕到時候你是不蝕把米,會落得一個吃不了兜著走的下場!」
「你......」雲長山完全沒想到會說出這樣的話,以對雲抒的了解,不見了一定會瘋,哪怕是要出自己的命都可以,沒想到這丫頭居然這麼冷靜機智,反而威脅起他來了!
雲長山氣急敗壞,「好你個雲抒,果然是長大了,翅膀了,連你老子都敢威脅了,啊?」
雲抒也是個見好就收的人,沒雲長山太,怕的就是他狗急跳牆,會真的對做出什麼事來,所以嗓音也低了下來,好商好量地開口道,「你別忘了,為了討好霍家,你還要把我嫁過去,你現在對我對著干,對你沒有好。
另外,我可以誠懇地告訴你,我拿走的那份文件,對你沒有任何影響,前提是,你不能我手裡的份,否則,一切就另說了。」
雲長山是只老狐貍,自然不會輕易相信雲抒的話,斟酌了一番,道,「雲抒啊,你是要嫁進霍家的人了,當上了霍家的三,雲氏的這點份,還能得了你的眼?」
「我說了,我有手有腳自力更生,可以不要份,但是便宜云詩,就是不行。」
「爸爸明白你的意思了,」雲長山跟變了個人一樣,語氣里滿是慈父對兒的寵溺,「雲抒,咱們畢竟是父,沒必要鬧這樣,爸爸生氣的是,你昨天帶著從家裡拿走的東西,上了男人的車,萬一被人騙了可怎麼辦呢?
既然你說了你拿走的東西跟爸爸無關,爸爸相信你,爸爸這就讓人把送回原來的醫院,好不好?」
雲抒知道他這副虛偽的態度是在以退為進,但是以當下的形,雲長山願意以退為進,已經很好了,起碼給了時間和空間。
「好,只要你不和我的朋友,一切都好說,不然,我也不怕跟你魚死網破了。」
「一言為定。」
......
雲抒掛上電話,覺渾的力氣都被空,無力地靠在了沙發里。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需要跟自己的親生父親鬥智斗勇。
好在沒有讓自己吃虧,只是恐怕接下來,這樣的博弈是不了。
雲抒整理好心,起去換了服,很快出了門。
雲長山既然答應把送回來,應該不會反悔,所以先去了趟陶燁的家。
雲抒到的時候,警方已經了解完況後走了,門上的紅油漆目驚心,散發著刺鼻的味道。
門沒關,雲抒敲了敲門,直接走進去,看見陶燁正在打電話。
陶燁講完電話,很快走過來,「雲抒,你來啦,保姆在醫院照看淘淘,我剛剛打電話找鐘點工來清理油漆。」
「嗯,」雲抒自責的道,「對不起啊陶姐,是我連累你了,鐘點工的錢我出。」
「傻丫頭,說這種話幹嘛?這幾年我們一起經歷了這麼多風風雨雨,說這話見外了,我從來沒怪過你,反而是心疼你,你怎麼就攤上這樣一個爹呢?」
雲抒笑笑,「命吧,說起倒霉,我媽媽攤上這麼一個丈夫,不是更倒霉?」
「你別怕,我已經報警了,也把你爸爸在電話里的警告跟警方說了,警方說會好好調查。」
雲抒搖搖頭,「電話沒有錄音,怕是很難證明是他唆使的,再說只是潑個油漆,他頂多花點錢就能了事,所以才敢這麼有恃無恐。」
「雲抒,不得不說,你看事是真的通,其實剛剛警方也是這麼跟我說的,很有可能也查不出什麼,最後不了了之了,只讓我以後注意安全,最好在門口裝個監控。」
雲抒很贊同,「家裡有淘淘,裝個監控的確更安全些。」
「我會裝的,你不要擔心我,好好保護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對了,你爸爸發了瘋似的滿世界找你,到底什麼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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