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刑為五年以上不滿十年有期徒刑經過十年，如今過了十八年，已過了追訴時效。」

顧瓷蹙眉，住心中的火，「便宜了。」

呂曼和顧楚韻問過律師后，知道不會判刑，頂多是賠款后，態度大變，呂曼也不在乎顧瓷簽不簽諒解書，反正奈何不了。

顧瓷去簽字時，蔣明華，蔣君臨，呂曼，顧文良和顧楚韻都在，呂曼掩輕笑，得意地說，「小瓷啊，我養了你十八年，錦玉食，沒待你，也沒把你販賣到偏遠山村，養育之恩大過天，你要謝我。」

「呂曼，你不要太過分！」蔣明華盛怒，這對錶兄妹當年就撕破臉，曾經他把蔣明月和呂曼都寵公主，「你怎麼變得如此蛇蠍心腸。」

「哥，我就是念著緣親，所以好好養大了。」

「是嗎？」顧瓷簽了字，把文件遞給工作人員后，轉看著呂曼，「我三歲那一年，我們去海城遊玩，你把我帶到遊樂場，把我丟在遊樂場，我找不到你們，打電話報警，警察把我帶回家。我五歲那一年，你把我帶去鄉下玩，安置在一家農戶家裡，並告訴我，他們是遠房親戚，後來你一個人走了，那對夫妻說帶我去找你，我心生疑，在高鐵站等車時借口要上廁所，找了高鐵站的警察，他們又把我送回家。你不是不想丟，是我從小記憶好，三歲能背的出你們的電話，能背出家裡的地址，你丟不掉我。」

那一年狼狽地被警察帶回家時，顧文良，呂曼，顧楚韻正在開宴會，慶祝顧耀祖生日，沒有人在意差點被拐賣的。

顧子遇第一次聽到顧瓷講往事，氣得眼睛都紅了。

呂曼穩住心底的慌張，笑了笑，「你那麼小，能記得什麼呀，被害妄想癥吧，顧瓷，他們真的是遠房親戚，要帶你去玩幾天。」

顧文良不耐煩地說，「夠了，都是一些陳年舊事，別再攀扯，簽了字，這事就靜悄悄過去，別再鬧大了，影響顧家的聲譽。」

顧文良並不覺得這事多嚴重，畢竟顧瓷不管是誰生的，都是他兒，他不喜歡顧瓷，是純粹不喜歡顧瓷太過沉寡言。

後辦這事的警察，檢察聽著豪門八卦，臉如常，畢竟他們辦案的，什麼大場面沒見過，都很淡定吃瓜。

「呂曼登報道歉，顧氏集團發聲明，這事始末說得一清二楚，我就不再糾纏。」顧瓷提出自己的訴求。

「不可能，這會影響顧氏的聲譽和價。」顧文良惱怒，這兒從小就這麼不識趣，總是得他的心肺管都在疼。

蔣君臨面無表，「小瓷一句話，我會讓顧家從此消失在商界，顧總，你是要聲譽和價，還是給道歉？」

顧子遇心裡默默地給舅舅加分，幹得漂亮！

「爸，你別生氣，我們是一家人，和和氣氣多好。」顧楚韻適當地提醒顧文良。

顧文良慌，且又憤怒，「蔣君臨，顧家和華蘭銀行早就沒合作，放貸的又不是你一家銀行，你威脅不到我。」

「拭目以待！」蔣君臨長得玉樹臨風，卻過於鋒利。商人逐利，第一面就不能給人太強的迫，所以蔣君臨戴了一副金眼鏡，這幅眼鏡如劍鞘，藏住了他刀鋒般的芒，他搖一變了斯文公子，猛虎即便穿上服，他也變不貓。

顧文良覺到來自於蔣君臨的迫，心驚跳，還真怕蔣君臨和顧家杠上，不死不休。

「顧瓷，這事是你媽……是呂曼做得太過，今天過後，名譽掃地，也算是教訓，我們也養你十八年，你別和長輩計較了，該是你的，爸爸不會了你。」顧文良這句話是說給蔣君臨和蔣明華聽的，他也在蔣君臨的目下妥協，「我會發聲明，也會登報道歉，顧瓷，你別忘了，你也是顧家一份子，顧家有事，你也跑不了。」

顧子遇握住顧瓷的手，嗆了回去，「沒人稀罕顧家幾個銅板，也就你當寶，沒見過世面。」

他會為媽媽打下金山銀山，他的媽媽他來養。

小爺有的是錢！

眾人，「……」

後面一幫看熱鬧的法和警察也笑了，小孩子用最稚的聲音，說著最嘲諷的話，一點威脅力都沒有。

蔣君臨和蔣明華早就想問顧瓷帶的小孩是誰了。

「你是誰啊，大人說話，小孩，這麼沒家教。」呂曼聲音尖銳，「不知道哪兒來的野種，你沒家嗎，一直到跟著顧瓷……啊……」

呂曼還沒說完，顧瓷一個掌甩過去，手勁大，打得呂曼臉頰瞬間腫了，顧瓷從頭到尾都很平靜，唯獨聽到呂曼辱罵顧子遇時，了怒，「他有名有姓，他顧子遇。」

「你敢打我？」呂曼歇斯底里地吼起來，捂臉朝著背後的警察說，「你們都是人證，顧瓷打我，我要告。」

「你敢辱罵子遇，說一次，我打一次！」顧瓷冷笑。

顧瓷上戾氣太重，呂曼彷彿第一天認識，又驚又懼。

「案件結束了吧，我可以走了嗎？」顧瓷不想和顧家人多做糾纏。

後面看戲的警和律師們點頭，「顧瓷小姐，這事結束了，你可以走了。」

顧瓷拉著顧子遇正要走，被顧楚韻喊住，「小瓷，你說當年媽媽差點棄你，你這麼痛恨拐賣，那你邊這小孩哪兒來的？」

顧瓷緩緩轉，盯著顧楚韻，下意識地握顧子遇的手，神警惕，顧楚韻又作妖了。

顧子遇冷笑，「關你什麼事？」

「小朋友，你家在哪兒，為什麼一直跟著顧瓷，是不是被人拐賣的，你可以告訴警察叔叔，他們會幫你找父母的。」顧楚韻天真又無辜地問，「小瓷，你應該不會拐賣兒吧？」

眾人，「……」

所有人的目都聚焦在顧子遇上，顧瓷說不出顧子遇的來歷，這太玄幻，沒人會相信，若是做了親子鑒定，子遇會不會被人當怪，是不是會被抓住研究，顧楚韻為什麼提起子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