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淵,「你門牙什麼時候掉的?」
一見面,就相互傷害。
顧子遇黑了臉,真討厭,哪壺不開提哪壺!
顧瓷輕笑說,「先回去吧!」
黎江護送陸知淵去環球,顧瓷倒是想要陸知淵住在藍田別墅,可陸知淵要住,他的近衛卻住不下,總不能日夜守護在外,換班也沒地方睡覺。
顧子遇被陸知淵說了一句門牙掉了,就沒再和他說過一句話,脾氣大得很,顧瓷哭笑不得,扶著陸知淵躺下來,黎江等人也把醫療械都搬進來,顧瓷著他的汗,就這麼稍微移,陸知淵就出了一汗。
「哥哥,你斷了幾骨頭,怎麼虛弱這樣子?」顧子遇大人大量,不和病人計較,看他實在是慘,他趴在床邊,看著臉蒼白的陸知淵,「你是不是在賣慘,故意博得媽媽的同。」
陸知淵一怔,看著在幫他歸置東西的顧瓷,他沒想這麼遠,兒子倒是給他演技,指了一條明路,因為扮演三時,他有時候不知道該和顧瓷說什麼。
「你好有心機啊!」顧子遇手指彈著他的石膏,「為了和我爭寵,無所不用其極!」
陸知淵,「……」
「小包,別,疼!」
顧瓷轉頭,正好看到顧子遇彈陸知淵的石膏,又聽陸知淵喊疼,放下東西過來,輕聲說,「子遇,骨頭斷裂要固定,不能。」
顧子遇錯愕地看著陸知淵,他就輕輕一下,都沒用力,怎麼會疼呢?可媽媽看到他手,爸爸還喊疼,他百口莫辯。
顧子遇叉腰,「等你老了,我再和你算賬!」
哼!
他生氣地跑出臥室,爸爸真是太心機了!
顧子遇真冤枉陸知淵了,他今天移一整天,渾上下都疼,手骨本就疼,所以一點點靜,都能覺到骨頭痛。
顧瓷坐到他邊來,小心翼翼地拉著被子蓋著他,陸知淵已有一些倦意,卻仍不忘了維持人設,「小瓷,你住在環球吧,我想每天都看見你。」
「當初誰趕我走的?」
「這鍋我不背,不是我趕你的。」陸知淵剛一說完也就意識過來,這鍋三不背,他要背。
顧瓷俯,輕吻著他的瓣,「真的想要每天見到我?」
「想!」假戲真話,早就分不清楚,他擔心的是顧瓷離了他,夜裡睡不著,又是夢魘一整夜,可讓他夜裡來一起睡覺,又不符合三的人設。
真是作繭自縛!
顧瓷抱著他的脖子,「我先上課,落下太多功課要補回來,我重新排課表,一周空出一天來陪你,連著周末,就有三天了。」
兩人對視著,顧瓷在他眼底,看到了一點眷,驚喜,又意外,不自地吻上他的眼睛,陸知淵生了一雙桃花眼,他看著一個人時,專註,且深,總是令人怦然心。
顧子遇跑出臥室后,問一名近衛,「黎江呢?」
「老大……咦,剛還在呢,去哪兒了?」
顧子遇冷哼,「黎江,三秒,你不出來,你就死定了,一,二……」
黎江從帽間里,鬼鬼祟祟地現,心虛地朝顧子遇打招呼,「小爺,我在這呢。」
顧子遇冷著臉,簡直是小一版的三爺,黎江看得心口狂跳,完了,小爺要秋後算賬,他笑得諂,又狗,跑過來給顧子遇肩捶,「小爺,有什麼事,你吩咐一聲,上刀山,下火海,我眼睛都不帶眨的。」
顧子遇一腳踹過去,和當初踹季珹一模一樣,「你早就知道他是黑鷹三爺,你竟然不告訴我,你好大的狗膽,怪不得當初問東問西,查戶口,原來在查我!」
這一腳對黎江,不痛不,黎江說,「小爺,冤有頭債有主,這事是三爺的鍋,你揍他啊,不能欺怕,要講道理的!」
「怎麼,我打不得?」顧子遇說著,又踹了一腳,「等他老了,我再揍他!」
這筆賬,先欠著!
黎江,「……」
小爺,你才是典型的欺怕!
「除了這事,還有別的事瞞著我嗎?」顧子遇淡定地翹著,眉目如雪,「給你一次坦白的機會。」
「真沒有了!」
「當真?」
黎江豎起雙指就要發誓,被顧子遇一手拍開,「他出事,是誰幹的?」
「裴秋影!」
「呵呵,也不知道是什麼質,專招變態!」上輩子是顧楚韻,這輩子是裴秋影,顧子遇又想到顧瓷,微妙地沉默了。
他雙眼放空地想,爸爸真是……什麼質?
沒有一朵桃花是正常的?
這質……不會傳給他吧?
「小爺?」黎江見顧子遇雙目無神,不知道在想什麼,忍不住喊了聲,顧子遇回過神來,似笑非笑地看著黎江,「黎江,告訴我,他還有什麼爛桃花?」
「真沒了!」
「是誰說三爺不近,一心搞事業?」
「他真的不近,一心搞事業,奈何長了一張招的臉,這也沒辦法!」黎江覺得很冤,長得帥,有魅力,真不是三爺的錯!
「以後,有什麼風吹草,你事無巨細,都得告訴我!」
「不……不合適吧?」
「哪裡不合適?」
「雖然你是小爺,可……可……你是國安啊,我們黑鷹和國安,是世仇。」黎江頭疼,這事本該是三爺來頭疼的,「我不能背叛三爺啊。」
「……」顧子遇剛想起這茬來,爸爸是他的死對頭!
「小爺,不如你退了國安,黑鷹太子爺,可比一個編製人員威風多了。」
顧子遇冷著臉,「我憑本事進的,為什麼要退?」
黎江諂地笑起來,「這……這不是有家產要繼承麼?」
顧子遇,「他給我生弟弟,還來得及。」
「二十年後,兄弟閱牆?」黎江頭疼,「手心手背都是,我是站大爺,還是站二爺呢?」
顧子遇,「……」
顧瓷和陸知淵纏纏綿綿地分開后,出來就看到黎江在顧子遇面前笑一朵花,真的太監總管和太子爺的既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