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瓷詫異，卻沒有拒絕他，在男歡這一方面，男人果然是無師自通的，顧瓷被吻得渾發，地在他上，吐氣如蘭，更是加深了陸知淵的慾。

顧瓷一時忘了他的手還在骨折，不小心到了，劇烈的疼痛，打斷了陸知淵燥熱的慾，顧瓷已在地上，兩人曖昧地靠著在一起呼吸，一個比一個更狼狽。

「疼嗎？」

陸知淵緩過勁來，慾和疼痛，都慢慢地平息下來，看目一及到顧瓷的眼睛，又生出一灼熱來，閉的空間里，孤男寡，太容易乾柴烈火。

「不疼了。」陸知淵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聲音如此的急切，他強迫自己轉移話題，「吃早餐了嗎？」

「沒有，你吃了嗎？」

「沒！」

兩人都沉默了，也不知道為何，竟都有點張和害，特別是顧瓷，臉上也熱得慌，還嘲笑過陸知淵，怎麼不就紅著耳朵，原來，也沒好到哪裡去，看了一眼陸知淵某個地方，又紅著臉移開了視線，匆匆丟下一句，「我去做早餐！」

顧瓷上樓，沖了一個戰鬥澡，換了家居服下樓，陸知淵竟已去了樓下的書房，顧瓷想起自己書房電腦里，全是極道的資料，嚇了一跳，等慌張下樓時才想起，出門前，已鎖定電腦，沒有碼開不了，陸知淵只是想看一眼書架上的書，見臉微慌，挑了挑眉，「怎麼了？有什麼東西，是我看不得的？」

顧瓷急剎車，笑得從容得，「你隨意，我做早飯！」

陸知淵下樓來，是有意躲著顧瓷，他覺得自己太過於……失控了，需要冷靜，看他看著顧瓷時，又無法冷靜，只能躲到樓下的書房來。

看一眼顧瓷打算囚他的暗室，失控的慾和理智慢慢回籠。

他對顧瓷……越來越失控。

可顧瓷，只有一個，他和三是兩個人，他們該何去何從？

若三一直醒不了，他要扮演三一輩子，當他的替一輩子嗎？

不！

絕無可能！

不管是驕傲，還是，或是理智，都不允許他這麼做。

陸知淵看了一眼暗室，想到被囚的蔣君臨，顧瓷沒季珹這麼瘋，他應該不至於會落到和蔣君臨一個下場，陸知淵移開目，看了一眼書架，大部分是醫學相關的書籍，有一些投資和音樂相關的書，還有一些旅遊雜記，繪畫等，顧瓷涉獵還是很廣泛，這些書籍，都被主人翻閱過。

有一個小角落，比較特殊，全是心理學方面的書，每一本書上，都做了標記，陸知淵微微蹙眉，樓上顧瓷的聲音傳來，「陸知淵，吃早餐了！」

早飯做得很簡單，就香蕉烤吐司，一個煎蛋，一杯熱牛，陸知淵上樓時，撿起了三的人設，掛著一臉不爽的表，「和你打籃球的是誰？」

「同學！」顧瓷笑說，秦晚在顧瓷跑向陸知淵時。就拿著籃球走了，在學校外租了房子，就是藍田別墅對面的小區，南門出去，走三分鐘就到學校，比顧瓷還要近。

「什麼同學，這麼好，早上六點多就約在一起打籃球，為了和一起打籃球，還放我鴿子。」陸知淵酸溜溜地說，「看來你這同學和你非比尋常，比我還重要！」

「最近期末考，我們都在趕進度，約在一起複習，我一宿沒睡。」顧瓷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看到我的黑眼圈了嗎？我都變醜了。」

陸知淵早就看到眼下的黑眼圈，一看就是熬了幾個大通宵的。

「我們複習到六點，實在太累，睡吧，又睡不著，所以就一起出去打籃球，打算運後補個覺，明天再去看你。」顧瓷一套說辭，完，毫無，哪怕陸知淵也找不出來病來。

陸知淵冷哼，腦海里卻不斷地回想著顧瓷的笑容。

他很見到顧瓷笑得那麼心無旁騖和燦爛。

哪怕在三面前，或許是上輩子的緣故，顧瓷眼底總有一種死氣沉沉的，難得見到這麼快樂，和同齡人在一起，讓短暫地忘卻痛苦嗎？

「陸知淵，你有我哥的消息嗎？」顧瓷怕陸知淵問秦晚的事，轉移話題，轉移話題。

陸知淵面不改，「沒有！」

「季珹沒消息嗎？」

「他在找，沒消息！」陸知淵撒謊，眼睛都不眨一下，囚蔣君臨，並非他的主意，是季珹自作主張，可效果是一樣的！

季珹不會殺蔣君臨，這事他就懶得管，再加上剛知道蔣君臨的份，這些年和他結的恩怨數不清，他更不想去管季珹和他的事。

季珹怎麼折磨蔣君臨，和他無關！

顧瓷憂心忡忡，「哥哥一直沒消息，我好擔心他，等期末考結束后，我想去一趟黎。」

陸知淵，「……」

顧瓷愁容不展，「若是他過年都不回家，就算有信息回來，姥姥，姥爺和舅舅也一定知道他出事，他們年紀大了，不了刺激！」

陸知淵眉心一跳，顧瓷什麼意思？是試探他，還是警告他，或者是暗示他，年前一定要放人？

顧瓷蹙眉，問陸知淵，「三哥，三爺在你腦海里嗎？你們不是意識相通嗎？我覺得哥哥失蹤，三爺一定知道實。」

陸知淵面無表地說，「自從車禍后，我們意識就斷開了，他沒在我腦海里，他的事，我一概不知，再提他，我生氣了！」

顧瓷，「……」

一段極限拉扯和試探，毫無結果，顧瓷演技大發，掌心托腮落淚，人落淚，我見猶憐，大顆大顆的眼淚如珍珠般落。

「我做夢，都夢到哥哥被人關在一間暗室里，被鞭打，被折磨，流河，他一直在向我求救！」

陸知淵錯愕，什麼夢？他們又不是什麼雙胞胎，還有什麼心電應嗎？還夢得這麼準？陸知淵一點都不相信，可顧瓷的眼淚，心裡悶悶的，如被蜂蜇了。

這就是心疼嗎？

原來，他不是鐵石心腸，人的眼淚，對他竟也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