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瓷睡一覺醒來，過了晚飯，顧子遇地和說，「你剛睡下一會，舅舅就回來了，把哥哥訓了一頓，等太姥姥他們回來，哥哥又賣慘，說舅舅因為吃一頓旺兇他，晚飯的時候舅舅也被迫和哥哥同甘共苦，也吃白粥青菜。」

顧瓷，「……」

好大一齣戲！

這去一趟海城回來，季珹都敢算計哥哥罪了，不是百依百順的嗎？不合胃口還要親自下廚，如今都敢哥哥和他一起吃白粥青菜了。

「舅舅說，季珹吃幾天白粥青菜，他就跟著一起吃。」

顧子遇要再奉違就一起吃！

顧瓷，「有毅力！」

可不行了，午飯就吃一片麵包，晚飯又沒吃的顧瓷，下樓吃炒，季珹在臥室里打電梯，因中午吃了旺的緣故，他的胃又痛，自作孽，不可活，蔣君臨還在氣頭上，他又不敢表現出來，他要敢說自己胃疼，蔣君臨能讓他吃十天的青菜白粥。

他擅長偽裝，也能忍痛，就在很生生地撐著，旁人也看不出來什麼，就是神有些病懨懨的，季珹怕蔣君臨看出端倪來，故意做出一副生氣的模樣，寧願看手機也不搭理他。

可真不理他吧，同在一屋檐下，季珹又心的，難自，所以憋得很痛苦，蔣君臨定力好，不驕不躁的，季珹放棄了冷戰，「哥哥，你要和我冷戰嗎？」

典型的惡人先告狀！

「你不是要冷戰嗎？」

「我沒有！」

「行吧，胃疼不疼？」

「不疼！」

蔣君臨看著他沒打採的樣子，也知道他吃了幾天青菜白粥有點可憐，「就這麼饞，半天沒看住就吃東西，你要點粵菜也就罷了，點旺來吃，存心和自己的過不去？」

「我就是饞川菜。」季珹乖乖認錯，「我錯了，下不為例。」

蔣君臨只覺得啼笑皆非，自從他認識季珹，我錯了，下不為例這句話聽到耳朵長繭，季珹道歉家常便飯了，就沒見他改過什麼。

「胃真的不疼嗎？」蔣君臨有些擔心。

季珹搖頭，忍住了胃裡的痛，忍一忍就過去了，疼得也不是很厲害，蔣君臨合上電腦，假期還有幾天，季珹這樣子是肯定不能出遠門，也不能走親戚，走親戚會被勸酒，他生病的事還瞞著，不能餡，「上班前，想去哪裡走一走嗎？」

季珹搖頭，郊區基本都走遍了，這幾天好好養就行。

「你應酬吧，別管我，我就在家養。」季珹也不想折騰，蔣君臨過年應酬局比較多，可他基本都推了，全在陪季珹。

「除了親戚，就是圈子裡的應酬，別人要問為什麼不帶家屬，我怎麼說？家屬在養病？這傳到你舅舅耳朵里，也不太合適。」蔣君臨輕笑說，「我就陪你在家裡養著吧。」

「那我不就妲己了？」

「可惜了，紂王不能酒池林。」

季珹，「……也不是不可以。」

「省省吧你！」蔣君臨在他頭上彈了一下，說起了正事，「小瓷明天要出差，我還在挑保護的人選，我想派張強跟著去一趟。」

「這段時間也沒事，讓張強去也行，尼克在家也一樣。」

「小瓷拒了。」蔣君臨不爽地問，「是不是陸知淵不願意？」

「三爺沒這麼小氣，我發現你對三爺真的很有偏見。」

「你倒是很維護他。」

「……這也不是維護。」季珹說，「小瓷要出差，三爺不能跟一起去，恨不得讓黎江跟著去，怎麼會拒絕張強，多半是小瓷覺得不方便吧，再說了，是醫學研討會，也沒什麼事。」

「希吧。」蔣君臨挑了一名海外特工保護顧瓷，「今天陳良東來找我和王老，你想知道是什麼事嗎？」

季珹一怔，尷尬微笑說，「不合適吧？我能聽嗎？」

其實陳良東來后，他就很好奇了，還和蔣君臨，王老，他二舅關在書房一個小時，他心裡好奇得很，當時就告訴陸知淵。

他好奇心旺盛，很想知道，又知道自己是黑鷹的人，不合適聽，所以克制自己的好奇心，沒想到蔣君臨會主說。

蔣君臨很主告訴他公事。

「我打算把極道的海外行切割出去，本來希是國安來承接，我們一直有合作，數據中心和報中心的人員也喜歡那邊的氛圍，非常純粹。最重要的是，海外執勤，危險重重，背後一定要有依靠，總不能他們在衝鋒陷陣，背後空無一人。陳良東一心向國，雖有私心，卻忠誠可靠，一定能護得住他們。本來心照不宣，只等詳細方案，如今卻出了岔子，穆家橫一腳，希把海外行轉移到別的部門，你局外說，我倒是想聽聽你的看法。」

季珹把這件事在腦海里過一遍，也沒立刻回答蔣君臨的問題，「子遇一定不願意吧，他希能按計劃，日後他來指揮。」

「你倒是了解他。」蔣君臨淡淡說，「子遇的野心，不像一個孩子。」

「你會煩這件事，無非就是怕所託非人，別人不如陳良東強，護不住這群戰士。他們在前線灑熱，拋頭顱，生死都在一線間，需要一個穩定的後方，陳良東是你最好的選擇。」

蔣君臨點頭，季珹雖不是局裡人，卻了解蔣君臨的心意和品格。

季珹說，「其實我建議你移給穆家的人。」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