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小言媽的聲音。
喻一下子就聽了出來。
剛剛走向人的時候,小言媽沒有攔著。
卻不想這會子居然就直接拉住了的手臂不許給人針炙了。
喻轉頭看向小言媽,小言媽的眼裡全都是執拗,迎上的目,抿了抿,「害了我兒子,你不能救。」
「你不是不相信我能救人嗎?所以,又何必管我是不是救。」喻的面上淡淡的,也是冷冷的,覺得這個時候要是口氣下來的話,小言媽就更不會讓救人了。
可是都是人呀。
男孩是人,人也是人,所以,都要救。
「小……小言他剛剛手指了,他快醒了是不是?」小言媽的臉上全都是矛盾的神,一忽驚喜一忽擔心。
現在很想小言能醒過來。
但是倘若小言醒了,就不希喻救這個人了。
都是這個人跳樓害得兒子小言被砸,這口氣必須要出了,所以喻就算是救也只能救家小言,而不能救這個子。
「嗯,再有半分鐘就能醒了,你去照顧小言。」喻不著痕跡就要支開小言媽,擋在這裡,影響救人了。
「小言要是醒了,都是你的功勞,不如,你也跟我一起過去守著小言吧。」自己的兒子臉早就好看了很多,那是眼就能看見的,所以,小言媽現在已經無條件的相信了喻的氣功救人一說。
「不需要,你們人已經夠多的了,多了我,他周遭空氣更不好,去吧,現在麻煩你讓開一下。」喻就看在小言了重傷九死一生,而是小言媽的份上,所以說話客氣了些。
卻不想,小言媽就是不讓了,手一指還躺在地上無人救治的人道:「我不許你救。」
喻的火『騰』的就上來了,「你之前也不讓我救小言,我不是也救了?這個人,我也要救,你再不讓開,你信不信小言再也醒不過來?」越說到最後,越是制著聲音,以只有自己和小言媽才能聽到的音量說完。
覺得要是不威脅小言媽,小言媽還真有可能阻止救人。
可已經決定救了,就救到底。
兩個都要救。
果然這樣一說,小言媽不不願的讓了開來,往自家孩子那裡走去。
那是連自己也不明白的,彷彿真的要阻止小姑娘救人,小言就真的會醒不過來似的,莫名的就相信了喻的話。
從最初的不信到將信將疑,再到此刻的完全信任,就是從小言的傷好轉開始。
小言真的醒了。
後面那一大家子都在忙著照顧小言。
喻這裡則已經施好了針,此刻正安靜的守在人邊,只等醒過來。
哪怕是全天下的人都恨不得這個人死,也要救。
救護車來了。
警察也來了。
喻只管做自己的事,那就是守著自殺的人。
其它的事,都與再無關聯。
只做好自己的本份,其它都不管。
警察大概的問了一些況,幾個人便分工合作了。
分三撥,第一撥是守著小言,送醫院錄口供。
第二撥是守著人這裡,也要送醫院。
因為,對於警察來說,先救命,然後再審人。
第三撥自然就是現場勘察,儘可能的搜集到所有的人證證。
第二撥的警察走到了人前,看著上的銀針,指著喻說道:「你在做什麼?」
「在針灸,能治病的,我家小言就是治好的,現在已經能說話,也能坐起來了,就只剩下一些外傷,去醫院檢查一下就沒什麼大事了。」那邊,跟著兒子上了救護車的小言媽看著喻的方向,這一刻也不再無理取鬧了,從孩子醒了能了的那一刻,突然就理解了喻的所為,所以,明明最該恨人的小言媽,這個時候卻幫襯起了喻和人。
「你想救?」前面一個指的是喻,後面一個指的自然是倒地昏迷不醒的人。
「救,救吧。」小言媽說完,便往救護車裡挪了挪,不再說話了。
心裡,多多還是恨著人的,恨砸了自家的兒子。
但經由這樣一說一解釋,警察立刻把除了喻以外的人全都驅散了,驅散到拉好的警戒線外面。
然後就是有條不紊的理現場。
做標記,拍照,一不茍。
五分鐘后,人醒了。
空的眼神迷惘的掃過周遭,最後落在了距離最近就蹲在邊的喻的臉上,「你救了我?」
第一眼控吧。
喻陪在邊,就認定了是喻救了,卻還真的是歪打正著,的確是喻救醒的。
喻瞥了一眼上的傷,低聲道:「你先別,我拔針。」
然後,就速度的拔了針。
不等人坐起,已經起向一旁的警察要了紙和筆,寫了自己的電話號碼,這才遞給人,「我還有事,我先走了,你好些了就打我電話,你上的傷,我幫你理一下。」
說完,不等人回應,喻已經轉就往南大跑去了。
遲到了。
真的遲到了。
已經過了軍訓集合的時間點,所以這一刻就算是趕到了,也是遲到了。
跑的很慢,很,整個人都虛的彷彿一陣風就能刮跑了似的。
遠遠的就看到了集合的方隊,此刻正在練習著正步走。
隊形還算整齊,還能看。
如果剛剛不是遇到了那個人跳樓砸傷了小男孩的事件,不去救人和小男孩,那就不會遲到,此刻絕對會是方隊里的一員,然後英姿颯爽的走在隊伍里。
可是,只要一想到自己救活的孩子和救醒的人,喻不後悔。
咬牙堅持的跑到方隊前,喻站定,「報到。」
「全立正,稍息。」馮教看到了,臉有些難看,立刻暫停了整個方隊的練習。
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稍息讓們可以放鬆的站好,然後就冷冷看向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