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相公,”安錦繡著上勇一笑,“隻是我們還不到要去死的時候,走吧,有事我會讓袁義去找你。” “將軍走吧,”袁義也催上勇道:“日後找機會再過來。” 上勇目沉沉地看了安錦繡一眼後,快步走了出去。 袁義帶著上勇連個愣都沒打,直接就走到了一院牆下,跟上勇說:“我先出去,看著沒事了,將軍你再出來。” 上勇點一下頭。 袁義在上勇回頭看千秋殿的時候,縱一躍就出了千秋殿的這院牆。 上勇在院牆裏等了一會兒,聽見袁義在外麵敲牆了,也縱過了牆頭。 “快走吧,”袁義看著上勇的雙腳落地後,就催道:“要是這次沒出事,將軍你找個機會再過來。” 上勇閃就要進他與袁義後的林子。 袁義又叮囑了上勇一句:“千秋殿的左側就是書房,將軍你千萬小心!” 上勇的影消失在林間的小道裏。 袁義提了口氣,想縱回到院牆裏,轉念想了想,還是走路到了千秋殿的正門這裏。 千秋殿的正門這裏,這個時候很熱鬧,不但宋、沈、魏三妃到了,就連慎刑司的總管太監都到了。 “把安妃娘娘的千秋殿保護好!” 袁義剛在大門站下來,就聽見慎刑司的總管太監吉生高聲命手下的人道。 一隊人馬,分了兩組,順著千秋殿大門的左右兩個方向,將千秋殿的整個院牆很快就圍上了。 袁義冷眼看著這些人的作,心裏打了一個哆嗦,要不是安錦繡催著上勇走了,這個時候上勇就被困在千秋殿裏了。 “怎麽?”魏妃這時對著千秋殿的眾人道:“安妃娘娘就這麽難請嗎?” 袁義在沈妃的後看見了安錦,眼中的殺意就是一盛,他沒有聽見安錦繡與上勇的對話,但看見安錦,袁義就直覺,這次的事還是這個人搞得鬼。 宋妃這時道:“千秋殿的袁總管在哪裏?” 被韓約留下來守著千秋殿的大侍衛裏的一個小頭目,這時跑到了袁義的旁,小聲道:“袁總管,我們怎麽辦?這些娘娘們想幹什麽?” 袁義看了看這小頭目,韓約這個時候應該在跟林章拚命,這個人也不知道能不能靠得住。 “怎麽辦啊?”這小頭目看袁義不說話,急眼了,說:“這是三位貴妃娘娘,我們攔不住啊!” “攔不住也得攔,”袁義說了一聲。 小頭目聽了袁義這話,兩眼一陣發黑,這麽大的陣式,他要怎麽攔?要他帶著人,把貴妃娘娘們打走嗎?他到底長了幾個腦袋? 袁義走下了臺階,給三位貴妃娘娘跪行了一禮,說:“奴才袁義,不知道三位娘娘到此,有何貴幹?” 魏妃道:“你的主子出來吧,我們有事找。” “娘娘有事,可否先與奴才說一說?” “你還不配,”齊妃不在之後,魏妃了當壞人的那一個,看了袁義一眼後,說道:“你主子現在在做什麽?” 袁義起道:“奴才的主子正在休息,請三位娘娘在殿外稍等片刻。” “這就是安妃邊的奴才,”魏妃看袁義自行就起了,對旁的宋妃和沈妃道:“我們有讓他起嗎?”
宋妃麵無表。 沈妃一臉無奈地衝魏妃搖了搖頭,好像在說們管不了這事,誰讓安妃娘娘得寵呢? 袁義假裝自己沒有聽見魏妃的話,上了臺階,走過那個小頭目邊時,跟這位小聲說了一句:“在娘娘出來前,你不能讓們中的任何一人進來!” 小頭目哭無淚,但還是點了一下頭。 袁義跑進千秋殿,一路跑進了安錦繡的寢室裏。 安錦繡這個時候已經換好了服,正對鏡描畫著妝容,聽見袁義的聲音後,回頭看了袁義一眼,說:“我聽說外麵來了好多人,三位貴妃娘娘都到了?” 袁義點點頭,說:“太子妃娘娘也到了,還有慎刑司的總管太監吉生。” 安錦繡回繼續畫眉,說:“將軍走了?” 袁義說:“將軍無事,幸好我們快了一步。” “你帶將軍進來的時候,有多人看過他?”安錦繡問道。 袁義想了一下,說:“外麵的侍衛們看到了,還有殿裏的三個人看過將軍,但都是小孩子。” 安錦繡說:“他們過來,跟我一起出去見見貴妃娘娘們。” “要不把他們先關起來,等貴妃們走了,再放出來?”袁義提議道:“他們要是出去說話怎麽辦?” “放在眼皮底下看著才最安全,”安錦繡說:“要是他們說話,我們也好在大錯未鑄之前,讓他們不要說。” “我去他們來,”袁義轉又腳步匆匆地走了出去。 安錦繡將手裏的眉筆往梳妝臺上一扔,心裏一陣煩悶。宮裏人們想要的東西,一點也不想要,這些人們怎麽就看不清自己真正的對手是誰呢? 袁義找來了那個給上勇報信的小太監,還有那兩個正被管事嬤嬤罰跪的小宮人,叮囑道:“娘娘點了你們的名,讓你們伺候。” 這三個小孩兒忙都點頭。 “跟在娘娘後,不管聽到了什麽都不要說話,”袁義教這三個小孩兒道:“萬事都有娘娘作主,你們聽聲就行了,記住我的話了?” 三個小孩兒異口同聲道:“記住了,袁總管。” “要是不聽話,我一定會罰你們,”袁義不放心,又加了一句威脅的話:“將你們給吉大總管去,那是什麽下場,你們自己清楚。” 小太監到底是男孩子,還能經得起袁義的嚇唬,兩個小宮人被嚇哭了。 “把眼淚幹,”袁義著心腸說:“一會兒要是開口說話,你們以後就可以天天哭了。” 安錦繡這時單手抱著白承意走了出來,說:“怎麽哭了?袁總管欺負你們了?” “娘娘,”三個小孩兒一起給安錦繡行禮。 袁義從安錦繡的手裏接過了白承意,說:“要把九殿下也帶去?” “我不放心,”安錦繡說了一句。 袁義微一搖頭,抱著白承意站在了安錦繡的旁。 “跟我走,”安錦繡對三個小孩兒道:“以後你們在宮裏的日子還長著呢,得見些世麵了,走吧。” 千秋殿的大門從裏麵被打開了,安錦繡站在了千秋殿的大門裏。 一直堵著門站著的小頭目看見安錦繡後,鬆了一口氣,忙把子一側,給安錦繡行禮。
安錦繡邁出了千秋殿高高的門檻,看著臺階下的眾人道:“安氏不知道三位娘娘駕到,有失遠迎了。” 臺階下的眾人仰頭看安錦繡,安錦繡頭上的金步搖隨著主人的步子三搖兩晃著,通純的玉珠相撞著,發出輕微的聲響,人看人很有能看對方順眼的時候,三妃看著安錦繡,都覺得這個人很礙們的眼。 “的手上,“魏妃小聲跟宋、沈二妃道。 其實不用魏妃提醒,宋、沈二妃都看到了安錦繡指上的玉戒。 安錦繡的目停在了安錦的上,安錦繡一笑,隻是笑意不達眼底。 安錦也看著安錦繡,這個世上有些賤人就是這樣,背著人,人前卻又能裝得若無其事。 “奴才吉生叩見安妃娘娘,”慎刑司的總管太監給安錦繡下跪行禮道。 “平吧,”安錦繡走下了臺階,站在了三妃的對麵,也不看跪地的吉生,隻是看著三妃道:“連慎刑司的人都帶來了,宋妃娘娘,宮裏這是又出事了?” 沈妃開口道:“是這樣的安妹妹,宋姐姐的芳華殿有個東西的太監逃了,追的人看見他逃進了千秋殿。” 這種借口,安錦繡一笑,說:“這可能嗎?我的千秋殿門前有大侍衛看著,這個太監會武功不?他能躲過大侍衛們的眼睛,逃進我的千秋殿?” “這太監應該是懷武藝的,”沈妃說:“這一點也不奇怪,安妹妹邊的袁總管,武藝比不大侍衛都要高呢。” “不從門,他可以翻牆啊,”魏妃說道:“安妃娘娘,宮裏現在不太平,我們大家都要小心一些才好。” “福王已經被誅,”安錦繡說:“魏妃娘娘以其讓人小心,不如自己慎言一些的好。” 魏妃被安錦繡將了一軍,有點想惱了。 沈妃暗暗拉了魏妃一下,們今天不是來找安錦繡吵架的。 “你們想搜我的千秋殿?”安錦繡這時問三妃道。 宋妃道:“我這也是為了安妹妹你好。” “那個看見人進了我千秋殿的人在哪裏,把他來,”安錦繡說:“憑他一句話,我的千秋殿就賊窩了?” “安妹妹你不要生氣,”沈妃說:“千秋殿怎麽能是賊窩呢?不是一個人看見的。” “那就把看見的人都出來!” 三妃一起看向了吉生。 安錦繡這才看向了吉生,道:“是你慎刑司的人看見的?” 吉生抬頭,正對上安錦繡看著他的目,這目冰冷還帶著狠意,吉生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吉生?!”沈妃這時了吉和一聲。 吉生這才跟安錦繡道:“是,娘娘,是慎刑司的幾個奴才看見的。” “幾個人追一個人還讓這人跑了,”安錦繡便說:“這樣的奴才還養著做什麽?” “安妃娘娘,”魏妃說:“我們這些當後妃的,說這些打打殺殺的事不好吧?” “三位娘娘來我這裏,不是想殺人的?”安錦繡一語雙關地問道:“還是我誤會了,三位娘娘是來我這千秋殿作客的?” 魏妃再次被安錦繡弄噎住了。 “哈,”站在沈妃後的安錦這時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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