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監最後把白承意離京前往皇陵的日子,定在了二十日後。 白承澤在兵部的員,也親眼看見了安錦繡調京畿的兵馬南下的調令,並把這調令默了一份,給了白承澤。 之後,白承澤的手下,在京畿之地的幾軍營,看見了兵馬出營往南行的場麵,紛紛回京,跟白承澤稟報此事。 調兵離京,這說明安錦繡沒有想明白自己對李鍾的用法嗎?白承澤再三思量之後,覺得隻能是這個原因。 而安錦繡的手上,此時拿著調兵京的名冊。不想讓白承澤生疑,那就隻能當著這人的麵,把京畿之地的兵往外調,不過可以調兵走,安錦繡也可以調兵來,甚至調來的兵馬,比調走的兵馬還要多。 上勇指著自己跟安錦繡麵前的地圖,點著一個個地方,跟安錦繡說:“兵馬就布在這一條線上,靠近道,可以隨時出發往京城來,雖然駐軍的地方離京城有些遠,但這樣不容易引起白承澤的懷疑。” “將軍,”安錦繡說:“白承澤的眼線可不僅僅在京畿之地有啊。” “是時候把白承澤的眼線除去了,”上勇沉聲道:“這些兵馬到駐地的日子,應該是在聖上離京的前兩天,就是沒辦法除掉白承澤的眼線,臨出發時再知道我們調兵的事,白承澤也不可能再想出別的花招來了吧?” 安錦繡看著麵前的地圖,行軍打仗的事不懂,可是聽上勇這麽說,安錦繡能心安一些。 上勇把安錦繡摟在了懷裏,說:“也別太擔心了,就算我們中了白承澤的詭計,他還是得真刀真槍的殺了我們才行。” 安錦繡依在上勇的前,聽這男人的心跳聲。 上勇低頭看著安錦繡道:“錦繡,起手來,我們不會輸的。” 安錦繡一笑,說:“我知道,將軍天下無敵。” “天下無敵?”上勇笑了起來,說:“我倒希我是。” “就按將軍說的辦吧,”安錦繡道:“隻要京畿之地不生,那白承澤就掀不起大風浪來。” 上勇把地圖疊了一個方塊,才又摟著安錦繡道:“平安怎麽樣了?” “還不能下床,”安錦繡說:“不說話,天天就是抱著書看。” 上勇說:“他沒說他要出來的話?” 安錦繡搖了搖頭。 上勇又問:“你與他說過話了?” 安錦繡的神糾結了一下,說:“我去看他時,他都睡了,我就在旁邊陪陪他。” “怕跟他說話?”老實人一針見地問道。 安錦繡苦笑,是怕見這個兒子,每回都小心翼翼地撿白柯睡著的時候去看看。 “行了,”上勇說:“等把這事解決了,我們再想該拿這孩子怎麽辦吧。” “李鍾是他的師父,”安錦繡說:“這老元帥要是死了,平安會更恨我吧?” 上勇說:“造反的人,不殺還能怎麽辦?平安又不是不知事的年紀了,他會不懂這事兒?” 安錦繡看著上勇蹙眉頭,讓幾個晚上都睡不著覺的事兒,到了上勇這裏就不算是個事? “別想了,”上勇在安錦繡的臉上親了一口,說:“先讓他把傷養好,其他的事,我們再說。”
“這話我聽著像是元誌的話,”安錦繡說:“這是將軍你自己的意思嗎?” 上勇抱著安錦繡往坐榻上一躺,有的時候媳婦太聰明也是一件讓人痛苦的事,上大將軍得做些什麽事來,讓這媳婦腦子先空一下。 安元誌這個時候抱著袁煥坐在駙馬府的一花園裏,就這麽懶洋洋地曬著太。 “鳥,”袁煥指著對麵枝頭上的幾隻烏跟安元誌喊。 安元誌跟這幾隻烏對視著,這是安元誌最討厭的鳥,不過現在他對這種隻能給他帶來惡運的鳥沒什麽心氣了。 老六子跑進了花園裏,到了安元誌的跟前,抬頭也看看枝頭上的幾隻烏,喊了兩嗓子,把這幾隻烏給趕走了。 “鳥!”袁煥站在了安元誌的肚子上喊。 “小東西!”安元誌把袁煥抱坐了下來,狠狠親了一口,說了句:“老實點,不然挨揍!” 袁煥不吃安元誌的嚇唬,手就揪安元誌的臉。 老六子說:“爺,你現在就天天抱著煥兒玩啊?” 安元誌說:“小孩子說話的工夫就長大了,能抱的時候就多抱抱吧。以後老子見到袁威,老子一定讓這小子嫉妒死。” 老六子的角了,說:“格子說爺你找我?” “去一趟安家的家庵,”安元誌說道:“把安元文放了。” “放了?”老六子看著安元誌說:“你這是原諒他了?” “讓你放就放,”安元誌說:“你真當我能一輩子關著他?” “不是,”老六子說:“你一輩子關著他,有誰會說你?” 安元誌衝老六子揮了揮手,說:“怎麽話這麽多呢?等我不高興了,我再把他關起來。” 老六子覺得安五爺多是有點瘋病了。 “去啊,”安元誌衝老六子喊:“你要不做,你看袁笑他們誰有空,讓他們去。” 老六子說:“我去,我不是想問個明白麽。” 安元誌說:“安家的事連我都弄不明白,你能問的明白?” 老六子鼻子,轉要走時,袁笑也跑了來。 “你怎麽也來了?”安元誌問袁笑。 袁笑說:“安四公子帶著兩位小爺來了,爺你見不見他們?” “見,”安元誌把袁煥遞給了袁笑抱著,說:“是我喊他過來的。” 老六說:“爺,你跟安四公子好了?” “趕滾蛋!”安元誌又衝老六子喊了一嗓子。 老六子走了,心裏多還有點忿忿不平,關心安五公子的事,是他傻。 袁笑說:“那我喊他們進來?” 安元誌點點頭。 袁笑抱著袁煥走了。 安元樂帶著兩個兒子,不一會兒跟著駙馬府的一個下人走進了這個花園。 “五叔!”安亦問看見站花園裏的安元誌後,就把安元樂牽著他的手一甩,跑到了安元誌的跟前。 “亦問這些日子還好嗎?”安元誌笑著問這個小侄子道。 安亦問點頭,說:“五叔,亦問已經開始習武了。”
“是嗎?”安元誌小孩的頭,看向了安元樂。 安元樂說:“是父親的意思,說亦問既然想學武,就讓他學武。” “不錯啊,”安元誌衝安亦問豎了豎大姆指。 安亦尋這時小大人一般,有模有樣地給安元誌行禮問安。 “行了,”安元誌說:“你們兩個去花園裏玩,我有話跟你們的老子說。” “什麽話?”安亦問問。 安元誌把安亦問往安亦尋的跟前推了推,笑道:“大人的話,小孩子不要聽,快去玩吧,別掉水裏就行。” “去吧,”安元樂跟大兒子說了一句。 安亦尋拉著弟弟的小手走了。 “坐吧。”兩個小的走了後,安元誌讓安元樂坐。 安元樂坐下後,打量一下安元誌這會兒的神,說:“你找我來有什麽事兒?” “我讓人去放大公子回府了,”安元誌說道。 安元樂啊了一聲,心裏猶豫,自己是不是得替安元文謝安元誌一聲? 安元誌看著安元樂道:“四公子,我希你暫時帶著妻兒離京。” 安元樂一下子就又站起了來,睜大了眼睛看著安元誌說:“你說什麽?” “什麽事我不好跟你說,”安元誌說道:“我隻是不想看著你那兩個兒子出事,我喜歡亦問的。” 安元樂說:“我們為什麽要離京?” “你們留在京城會有危險,”安元誌說:“四公子,我這是為了你好。” 安元樂說:“會有什麽危險?” “這個我不好說,”安元誌說:“總之我希你帶他們暫時離開。” 安元誌說話的表很誠懇,這讓安元樂分辨不出安元誌是不是想害他,安四公子遲疑著說:“我回去問問父親。” “你不可以問他,”安元誌道:“他不會放你們走的。” 安元樂說:“父親不能問,你也不告訴我理由,就讓我帶家人走?” 安元誌點了點頭,說:“我就是跟你說一聲,走不走在你。” “父親還能將我們置於危險之地不?” 安元誌聳一下肩膀,說:“父親再大,他也隻是個讀書人,他護不住你的。” 安元樂聽不懂安元誌的話。 “你可以帶你兒子走了,”安元誌說:“我言盡於此。” 安亦問被大人們找到,聽到自己剛來就要走後,抱著安元誌的不放,說:“我還想玩。” 安元誌把安亦問抱在了手裏,說:“以後有的是時間,要好好習武,聽師父的話。” 安亦問看著安元誌眨眼睛。 “你學的好,我一定送你一把好刀,嗯,寶劍也行,”安元誌哄孩子道。 有禮可以指了,安亦問點了頭。 “別跟你的那幾個兄弟說,”安元誌將安亦問還到安元樂懷裏的時候,跟安四公子耳語道:“不然,你們一個也走不了,這不是玩笑,記住我的話。” 安元樂被安元誌這些沒頭沒腦的話弄得張,可是看著安元誌,他這會兒就是什麽話也問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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