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之後，莫北用力地踩下油門。

    到了石清家小區的門口，遠遠地看見門口有兩個人。

    開始停車，果然是石清的父母，已經早早地焦急地停在那裏。

    莫北停好車後，趕下車。

    “叔叔阿姨好，很抱歉。”

    石清的父母揮揮手，他們的兒去找莫北時候什麽樣子，他們清楚的。隻是這一次喝多了跑回來，還是讓他們很意外，也覺得有些丟人。

    莫北道歉之後，把車門拉開，石清的爸爸走過去，看著兒躺在後座，臉上的妝花得跟猴屁一樣。

    “誒。”石清爸爸搖著頭歎氣，回頭看了妻子一眼，“都是把慣的哦，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莫北站在後麵，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幫忙手。

    “叔叔阿姨，需要我搭把手嗎？”

    “莫北，你來吧，辛苦你了。”

    得到允許，莫北上前，扶起躺著的石清，然後避開私部位，把拖抱了出來。

    石清的父母看見兒的臉，再也忍不住，罵了起來。

    “誒呀呀，你看看這個鬼樣子，丟死人了。”

    “趕把弄回去。”

    莫北托扶著石清，的頭靠在莫北的肩膀上，腳還沒站穩，就哇的一聲，在莫北的肩膀上吐了出來。

    一般紅的紅酒，夾雜著、孜然還有酸腐味，從莫北的肩膀流下來，一直流到腰部，像極了殺人現場。

    一瞬間，所有人都石化了。

    現場隻有石清在莫北肩頭，那含糊不清的嘟囔聲音，吐完了，看起來倒是舒服多了。

    “莫北，對不起啊孩子，留下來洗一洗，換一件你叔的服吧。”

    “方便嗎？阿姨。”

    “有啥不方便的，難道你就這麽開著回去啊？那車就蹭髒了，就是你叔的服你穿著可能有點小，湊合湊合吧。”

    “那隻能這樣了，那就打擾了，叔叔阿姨。”莫北此刻用盡最後的教養，堅持著沒有把直接扔在地上。

    莫北半扶半抗著石清，石清爸爸在旁邊借力扶著，媽媽幫拎著小包。

    “真是不好意思，莫北，又讓你見笑了。”

    “沒事的阿姨，也怪我。”

    一邊石清的爸爸有些無語，“我們把培養出來，上了大學，還出國留學了，誰知道現在竟然是這個樣子。不建設祖國不說，天天不是玩，就是去找你，魂兒都在男人上了。”

    石清媽媽攔住他，“老伴兒，別說。”

    “誒，莫北能理解，我又不是怪他，這事啊，都是石清自己太擰了。”

    “我明白，叔叔。”石清家裏是別墅小區，家的獨棟離小區門口非常地近。但是莫北覺自己走了人生中最長的一段路。

    終於到了石清家裏，這裏一看就是老幹部家。

    中式風格裝修，牆上裝裱著字畫，有的是名家，有的是石清爸爸自己書寫的。

    博古架上放置著大大小小的擺件。

    進門之後，莫北小心地把石清放在沙發上。石清媽媽趕說，“莫北，來這邊。”

    顧不上寒暄，倒水之類的，石清媽媽趕招呼莫北進去洗澡。

    “阿姨，我就不在這裏洗澡了。您給我隨便找一件叔叔不穿的服，我把這件換下來就好。”

    石清媽媽趕說，“那也行，稍等，阿姨馬上給你拿來。”

    回到屋子，比來比去，盡力找了一件對寬大的。

    終於，一件樣式有些老的白短袖汗衫遞了進來。

    莫北把上那件‘殺人現場’白襯衫下，打開洗手盆的水龍頭，俯把臉，脖子，跟背部簡單的清洗了一下，換上那件白汗衫。

    莫北拿著自己換下來的髒服，走了出去。

    石清已經不在客廳了，石清的媽媽等在那裏，見莫北出來，走過來說，“莫北，這服留給阿姨，阿姨看看能不能幫你把洗掉吧。”

    看著阿姨滿臉的歉意，莫北心想，石清你還是靠譜一點吧。

    “阿姨，不用，我拿回去理就好。今天你跟叔叔也辛苦了，早點休息，我就先走了。”

    石清的爸爸從裏麵出來，“老伴兒，你去幫洗一洗吧，我送莫北出去。”

    “好，那孩子，那以後有時間來玩哈。”

    “嗯，阿姨再見。”

    兩個男人一起走出小別墅，往小區門口慢慢走去。

    “莫北，你們倆，認識很多年了。我們從兒的裏，能聽到的唯一的男孩名字就是你了。以前，叔叔阿姨也沒正麵問過你這件事。”

    “叔叔，沒事，您直說。”

    “嗯，行。這些年，你們的事我們多都是知道的。叔叔認真地問，你也認真地回答，你跟我們石清，是不是肯定不可能？”

    莫北沒有猶豫，“是的，叔叔。我希石清能早日走出來，找到關心的正緣。”

    石清爸爸點點頭，“明白了，誒，我這兒就是一條道走到黑，太倔強了。我跟媽媽會好好勸。”

    兩個男人慢慢走到了小區門口，莫北跟叔叔告別後，上了車。

    依舊一路打開車窗，散著車裏的酒味跟他上的酸腐味道，開回自己的停車位，下車之後，把手上裝著髒服的袋子，直接扔進小區的垃圾桶。

    打開了家門，一烤架的味道。換了拖鞋走進來，餐桌上擺著石清啃的骨頭，半盤子烤架，以及空酒瓶還在那裏擺著。

    莫北狠狠地歎了一口氣。

    先進浴室，打開花灑選擇最大水流，盡地衝洗全。

    終於清爽了，上沒有了那讓人作嘔的味道。

    堅持著把餐桌上所有的東西，一腦全部扔進垃圾桶，係袋子，終於可以休息了。

    此刻莫北認真考慮了一下，雖然他真的喜歡獨居，但也許是應該請一個居家保姆。

    第二天莫北照舊準時到了辦公室，今天需要做的工作很多，高端商場那邊的裝修已經進尾聲，需要他親自驗收。

    吳書匯報完今天的日程，剛剛出去，莫北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來電提示，莫北無奈了，這姑又什麽事。

    “喂。”

    “啊啊啊！莫北！我不活了！”

    石清此刻對著洗手間的鏡子，一邊哭一邊給莫北打電話。

    鏡子裏麵的，跟一個鬼似的，眼線是黑壑，滿臉一道道的，口紅也蹭得到都是，像個小醜。

    “我昨晚在你家作的時候就這麽醜？”

    “是的。”莫北明白過來，看來阿姨是故意沒有幫洗臉，這事，幹得漂亮。